”
“怎麼……”冉珊就仿佛是篤定了他害怕自己一樣,眼神上上下下將他一打量,“不敢跟我乘坐同一個電梯?”
“并非是不敢。”云子安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因為冉珊實在是不值得他露出什麼表情,“而是我這個人潔癖。”
他的語氣淡淡,就仿佛是彈掉身上的一粒灰塵一樣,“惡心的東西一般都不靠近。”
沒想到他這樣指桑罵槐,冉珊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張著烈焰紅唇恨不得生生吃了云子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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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安并不打算跟冉珊在這里浪費時間,正想要轉身去走VIP通道的時候,冉珊突然從背后撲上來,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狠狠向后一扯——
猝不及防之下,云子安只來得及用指甲扣住了電梯門的一點邊緣,然而卻敵不過身體向后摔倒的慣性,白玉指甲一樣的指甲瞬間分崩離析,鮮血如注。
云子安的脊背撞擊在了觀光電梯的扶手上,傳來呼咚一聲巨響,連帶著整個電梯都在震顫晃動,然而冉珊卻在這個時候按下了關門鍵,電梯門合攏之后開始緩緩向上升去。
“哦?”云子安喘息了兩下,他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不好惹的微笑,微闔的雙眼此時完全睜開,“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冉珊雙手環抱胸前,趾高氣昂地看著他,恨毒幾乎爬滿了她臉上每一寸肌膚,“云子安,你他媽就是個婊.子。”
“沒錯。”沒想到云子安聽見了這樣的評價,不僅不生氣,反倒好像聽見了夸獎一樣笑出來。
他從地面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一米八三的身高看上去相當有氣勢,“那前輩你……豈不是婊.子都不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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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珊敵不過他身上的氣勢,下意識被逼入了角落,雪白的胸脯劇烈喘息著,一張臉被氣漲紅,“你……你……”
“婊.子起碼哪個男人都想睡。”云子安的嘴角勾著一抹譏諷的笑容,就仿佛是打量菜市場的便宜豬肉一樣將冉珊從頭打量到腳,“前輩這二兩肉……好像連端上桌的資格都沒有呢。”
“云子安……”冉珊從未聽到過如此無情諷刺的言語,她可是當紅的四小花,是頂流,不知道被多少人追著捧著,可自打云子安一出現,連從前視她若珍寶的張總監都對她扇巴掌,被氣到渾身顫抖,“你竟敢……”
叮的一聲,電梯升到了頂端,電梯門向兩側打開,云子安正打算轉身走出電梯,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冉珊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搶先沖上前,摔倒在了電梯門口,聲音里含著楚楚動人的淚花,“好痛——!”
令人意外的是,電梯停靠的這一層,正在承辦狂歡夜前的發布會,走廊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記者媒體,小生花旦,冉珊這一聲痛呼,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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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珊身穿一身齊胸的珠光香檳色的包臀魚尾裙,倒伏在地面上,36D的大胸就仿佛是人間殺器一樣擠壓著地面,手腕扶著自己的細長白皙的小腿,眼中含著淚花看向了云子安,“云子安,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為什麼……”
“姍姍姐!”三兩個和冉珊熟識的小花紛紛上前將冉珊給攙扶起來,“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一場好好的發布會,忽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
冉珊被攙扶而起,然而她的腳腕卻不自然地腫脹,甚至骨骼看上去有一點變形,她像是不愿意給別人帶去麻煩,堅挺著勉強自己笑出來,“沒……沒事的……我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
”
然而她卻用含著淚的雙眸偷偷看向了云子安,緊緊咬著的下唇,像是隱藏著著什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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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當中立刻就有記者引爆了話題,“冉珊小姐,請問是云子安將你推倒的麼?”
“請問你們之間有什麼齟齬麼?”
“聽說《長風花落》拍攝當中,云先生您多次拒演,請問這是否是在耍大牌,還是因為女主是冉珊小姐呢?”
“去年十月商業匯演當中,云子安提前退出舞臺,是在拒絕和冉珊小姐同臺麼?”
……
周圍的人群就仿佛是幻化成了一張張長滿尖銳牙齒,吐著長長紅舌的血盆大口,一個比一個犀利的問題,就仿佛是連珠炮彈一樣噴向了云子安,裹挾著成千上百宛若利箭一樣的目光。
眾目睽睽之下,云子安的臉色一寸一寸地蒼白下去。
就在冉珊看著暗自高興,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之時——
一道鮮紅的血跡緩緩從云子安的嘴角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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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仿佛是慢動作鏡頭一樣,云子安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脊背肉眼可見的痛苦佝僂起來,膝蓋緩緩彎曲,單膝跪在了地面上,嘴角的鮮血越來越多,浸潤了他薄薄的嘴唇,像上了一層咬唇妝,給整個人增添了一份病損美感,仿佛一碰就碎。
人群登時嘩然大變,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冉珊。
對這發生的一切始料未及的冉珊:“???”
在別人看不到的暗處,云子安的嘴角輕輕勾起,不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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