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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安在沙發上攤餅一樣躺著,聞見飯香味了,才幽魂一樣挪到飯桌前,拿起勺子喝粥。
應曉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抽.動鼻子嗅了嗅空氣當中的味道,皺起眉頭,“一股什麼味道?”
云子安咽下一口白粥,面不改色道,“精*味。”
“啊——!”純情少男應曉峰立刻紅著臉尖叫起來,“云子安你不要臉——!”
熟料下一秒種,云子安捂著胸口狠狠惡心了一下,“嘔——!”
應曉峰登時就嚇壞了,土撥鼠一樣瞪著眼睛,“你他媽……懷了”
云子安胃里難受的厲害,捂住了自己的嘴,沖入了洗手間,翻江倒海地凸起來,生理性的眼淚模糊了視線,讓他幾乎是頭暈眼花。
“操操操……”應曉峰簡直是嚇傻了,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藥藥藥……不對……漱口水……不不不藥呢……”
云子安將胃里吐了個干凈,癱軟著靠著馬桶,指了指客廳的角柜,“在那……”
應曉峰這才想起來藥和漱口水放在哪,剛一拉開柜門,又紅著臉尖叫起來,“云子安你他媽不要臉——!”
云子安將眼睜開一條縫,只見一枚跳.蛋滾落在地面上,哼了一聲,笑話應曉峰沒見過世面。
應曉峰片都很少看更別提這種東西,就仿佛拆地雷一樣用兩根手指捏著那枚雞蛋大小的玩意,漲紅著臉哆嗦到話都不會說,“你你你……”
“守寡的人再沒有點love玩具……”云子安撐著從冰涼的瓷磚上起身,來到洗手池前漱口,“那我還活不活了?”
應曉峰簡直要崩潰,捏著那玩意小心翼翼放到一邊,在柜子里找藥,還沒等找出來,又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箱子,里面裝著的竟然是粗長的……
“我要辭職!”應曉峰一邊跟個高壓鍋一樣叫嚷著辭職,一邊把胃藥丟在云子安面前,“這工作我做不下去了!”
云子安全當他在放屁,吃了藥,用手捂著自己的胃緩了好一會,將眼睜開問他,“今天去干什麼?”
應曉峰翻開手機日程,“哦,今兒下午三點去試戲,晚上……晚上沒啥了。”
“原來我還有戲演呢?”云子安懶散的笑了一聲,事業上他一向沒有什麼上進心,“我還以為我得被封殺了。”
“別這麼說,我還等著你大紅大紫的那一天。”應曉峰推著他去臥室換衣服,“祖宗,收拾收拾,你別一身浪蕩的味道去試戲……”
“你可以直接說我一身騷味。”云子安被他推著坐在了臥室床上,笑了一聲,“或者……婊子味。”
“你婊什麼!”應曉峰登時就不滿意了,“你聽他們瞎他媽胡說!”
下一秒鐘他拉開了衣帽間的大門,就看到了還沒收拾起來的燃燒殆盡的蠟燭,“……”
云子安打了個哈欠,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后頸,“昨晚玩地太晚,忘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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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曉峰被他氣的咯吱咯吱磨牙,翻箱倒柜找衣服,弄得嘩啦啦響,以此來發泄自己的脾氣,他就算是看不明白云子安了。
要不是半年前,親眼看到一次意味不明的晚宴后,云子安被人下了藥,燒到雙眼通紅,卻說什麼不讓別人靠近自己,渾身被汗水浸透,咬牙硬熬著,狠到直接用燃燒的煙頭燙上自己的掌心……
那應曉峰估計也會相信云子安誰都能睡的事實。
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跟了云子安三年,都沒摸清這人的脾性,簡直就他媽一祖宗。
“我管你。”應曉峰不滿地嘟嘟囔囔,“你最好收拾干凈自己的爛攤子,別讓我撞見。”
云子安聽著噗嗤直樂,伸長了手從床頭摸到了煙盒,叼了一根出來。
“別他媽抽了!”應曉峰拿著衣服出來,一巴掌將煙打掉,“想死麼!”
云子安攏起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就仿佛是從金陵淮河畔走出來的貴少,朝他輕輕吐了一口不存在的煙霧,明艷無雙地笑出來,“這叫紙醉金迷。”
應曉峰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將衣服扔到云子安的臉上,“你都他媽快腐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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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了衣服,開車前往試戲的地方,應曉峰拿著自己經紀人的派頭,跟負責登記的人員道,“你好,演員云子安,男,二十五歲……”
他還不等說完,登記人直接告訴他,“哦,試戲結束了,不用說了。”
“什麼?”應曉峰瞪起眼睛,“說好的三點!現在兩點半,我們是提前到的,怎麼就結束了?”
登記人對他也沒耐心,“結束了就是結束了,讓你走就走。”
“憑什麼!”應曉峰的大嗓門差點跟人吵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這個時候一道清冷傲慢的聲線從他們背后插進來,“這是對十八線的態度。”
一直依靠著大門,在那打盹兒的云子安聽到這個聲音,抬起頭來,不巧跟那精儈的雙眼看了個正著。
應曉峰看到這個人立刻就如臨大敵,“宇崎!”
他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為……
這個宇崎和云子安是所謂的“對家”。
宇崎出道的時候也被吹做“神仙顏值”,卻沒想到被一個云子安后來居上,更可惡的是……他們的資源撞了。
凡是宇崎出演的電視劇,總能看到云子安的身影,哪怕宇崎是男主角,而云子安只是個臺詞都沒有幾句的配角,也擋不住他的粉絲因為驚鴻一瞥紛紛爬上云子安的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