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你有駕照嗎?”夏天為平息欲火,只能先倉促轉移話題。
“有啊。”高建峰笑了笑,“不過不是我的,是我一朋友的,反正火雞國人吧,看亞洲人都覺得長差不多,他們分不清,這車也不是租的,是管我另一個朋友借的。”
夏天嘖了一聲:“哪哪都有你朋友,國際友人高建峰啊。”
高國際友人笑出了三分嘚瑟:“沒辦法,長得帥又nice,難免人見人愛。”
夏天瞥他一眼:“哦,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有女的玩得動哈雷嗎?即便有也是少數吧,這問題,純粹是有點沒事找茬了。
“我說哪一個,你會比較放心呢?”高建峰瞇眼笑著,直笑得睫毛一陣輕顫。
“真得瑟!唉,為了友邦人民安全,你等會兒騎穩當點吧。”夏天嘆口氣,邁腿上了車。
“遵天哥旨,一定小心駕駛。”高建峰讓他把帽子戴好,回眸笑了笑。
其后一路飛馳,夏天這回坦蕩蕩地環抱住了高建峰的腰,在迎面疾風中突然想起那部《我自己的愛達荷》,同樣也是機車,也有速度與柔情,但感覺又完全不一樣。
這是他和高建峰的伊斯坦布爾,歐亞大陸的交匯處,此刻日光傾城,結局注定圓滿無暇。
伊城的外圍看上去和世界上任何一個新興城市沒區別,建筑難看到夏天都懶得多看一眼,直到進入老城區,方才讓人眼前一亮,高建峰帶著他在大皇宮前兜了一圈,效果很拉風,連交警都為之側目了好幾眼。
最后,高建峰停在了博斯普魯斯海峽岸邊。那里有他事前租好的船,船主是一對兄妹,生得濃眉大眼,哥哥活似新疆小伙,妹妹身姿窈窕艷麗,突厥人種自有奇特之處,可能因為飲食結構的原因,日常攝取熱量太大,姑娘在沒結婚之前大多苗條動人,前凸后翹,結婚生子之后卻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此時,船主小妹活潑潑的同高建峰聊天逗笑,看得夏天不自覺太陽穴一陣亂跳。
等到上船就安靜多了,兄妹倆大概知道這對客人的特殊關系,躲進駕駛艙不再打擾,只給他們送來咖啡、茶,還有火雞國特色的甜品。那吃食賣相頗誘人,吃起來卻十足齁人,一層又一層涂滿蜂蜜,表面還要再撒上厚厚的糖霜,甜度堪稱驚人。
夏天不明所以,隨手拿起來咬一口,險些沒當場噴出來。
“操,這也太甜了吧。”
夏天急著灌下一大口苦咖啡,再抬眼時,正看見高建峰滿臉戲謔,一雙桃花眼都快笑成新月牙了。
“早知道不告訴我,成心使壞是吧?”夏天獰笑著撲過去,抹了一把嘴角糖霜,蹭在了高建峰的唇鋒上。
愛人眼波流轉,深深凝視著自己,高建峰情不自禁地莞爾:“天哥,別端著了,此情此景更適合這樣。”
話音落,他一把摟住夏天的脖頸,直接親了下去,兩下里滋味都是甜甜的,夏天舌尖還沾著咖啡的一點清苦,全被高建峰的舌頭毫不含糊地席卷了去。
岸邊倏然傳來唱經的聲音,古樸的調子,聽上去極盡悠揚,船行剛好路過索非亞大教堂,四下里是波光粼粼的蔚藍色海面,兩岸縱橫交錯著各色歐陸建筑,與波斯古帝國的文明交融在一起,全數充做了這對中國籍情侶擁吻的背景。
“為什麼選這兒?”結束情致綿綿的一吻,夏天恍恍惚惚地問。
“博斯普魯斯的海水比塞納河更藍,”高建峰點了根煙,“你知道麼,你的眼仁在陽光下看就是淡藍色的,很漂亮,很純澈。
”
夏天扯了下嘴角,似乎不怎麼相信:“你這是夸我好看?”
高建峰頭往后仰,笑望他良久,才又靠過來,扒著他的肩一字一頓地說:“天哥,你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了,我不是夸你好看,是夸你特別好看。”
這話甭管信不信,總歸能聽得人心花盛放,雖然至此,夏天依然覺得這結論屬于情人眼里出西施,要比帥氣有型,高建峰才是他遇過、見過所有人里的極致翹楚。
“所以說,你是因為長相才看上我的?”
高建峰聞言,挑了挑眉:“我沒那麼膚淺吧。”
“那因為什麼呢?”夏天舔了舔嘴唇。
高建峰擺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隨后磕開兩瓶啤酒,遞給夏天,“干一個,我就告訴你。”
說完,他自己率先吹了半瓶,此時剛巧有中型輪渡從旁經過,看見一個亞裔帥哥手持酒瓶,慵懶地伸展著兩條筆直的長腿,一個小洋妞當場沖這邊吹了聲口哨。
高建峰禮尚往來,回饋斯人一記美式軍禮,外加一臉燦爛微笑,那笑容晃得夏天眼前一花,跟著不免揶揄起來:“真浪啊,就快浪海里去了。”
“嘖,天哥,你這是吃醋嗎?”高建峰瞇起眼,看著他問。
夏天想了想,也笑了:“纖腰楚楚,膚色白膩,美人嘛,誰能不愛?”
“一般吧,”高建峰搖頭,“胸有點小,大概只有B。”
夏天登時驚訝地看著他:“眼兒夠毒的,這都能掃描出來?”
高建峰先是笑,半晌輕輕咳嗽了下:“畢竟當了一段時間異性戀,難免積攢下了一些必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