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業主傅云初是華都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家,曾經有留學經歷,他的新作在拍賣會賣出了一百五十五萬的價格。”
喬澤感慨:“一張畫就是普通人幾年的工資,這畫家看起來有點水平啊。”
看里面沒有聲音,齊石又問:“我們用打電話聯系下這位傅云初嗎?”
喬澤道:“再等等。”
兩個人正說著話,面前的鐵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瘦高的男人,他的面色白凈,眼睛細長,留著短發,喬澤判斷,這個人應該就是那位畫家傅云初了。
喬澤往前走了一步道:“傅先生嗎?”
男人點頭:“我是。”
喬澤按照流程亮出自己的警官證:“你好,我是華都重案組的喬澤,最近我們在調查一起案件,還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
那位叫做傅云初的男人把他們讓了進來:“我這里就是一個畫廊,并沒有什麼特殊的。”
喬澤問:“我們只是進行下核對,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是嗎?”
傅云初回答他道:“是啊,畢竟創作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我畫畫的時候需要足夠安靜。”
“你平時住在這里嗎?”
“有時候畫得晚了我會在這里留宿,偶爾也會回家住。”
喬澤和傅云初核對了身份證號,手機號碼等信息,包括傅云初的登記車輛,平時往來這里的時間,還有寧珂遇襲那天他在哪里。
傅云初有條不紊地答著,還取出了兩張電影的票據,時間正好寧珂失蹤的那天晚上。
喬澤看了一下男人的手:“傅先生,你的手腕受傷了?”
他看到了傅云初的手腕上有一處像是被人抓傷的,而且傷口是在不久前形成。
傅云初掩了一下傷口:“是之前畫畫削鉛筆的時候劃傷的。”
削鉛筆劃傷的傷口怎麼會出現在手腕上?而且是左手腕內側?
喬澤有點起疑,他沒有戳破眼前的男人,繼續道:“那有些不巧,我看傷口還很新,傅先生不需要處理一下傷口嗎?”
傅云初笑了:“不急,等送走你們我再處理,已經不太疼了。”
喬澤問完了以后還想檢查一下,往他身后看去:“傅先生這里挺大的,怪不得過了這麼久才來開門。”
傅云初道:“是啊,我在最里面的畫室里,一路需要穿過來,剛才讓兩位久等了。”他的回答非常平靜,“兩位警官要不要喝點什麼?”
齊石剛要說我們一會就走,喬澤就接話道:“可以,你這里有咖啡嗎?”
在說到咖啡這個詞時,他注意著傅云初的臉上變化。
傅云初似乎沒有料到他們會留下來,愣了一下說:“我這里沒有咖啡,你們要不要喝點茶?”
喬澤道:“茶也可以。”
等男人離開,喬澤給齊石打了個手勢,隨后給陸俊遲撥了個電話,他捂著藍牙耳機小聲匯報了情況,然后對陸俊遲道:“陸隊,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
剛才他們已經問了幾家,大部分都是核實了一下情況,排除嫌疑就匆匆離開。只有這里,喬澤問得比較細致,他覺得這畫廊有點古怪。
陸俊遲道:“聽起來地點符合,畫家的時間又相對充分……他雖然解釋了事發當晚的去向,但是去看電影這個不在場證明并不很硬,那電影票可能是故意買的,就是為了作為不在場證明使用。”
再加上受傷的抓痕的話……
陸俊遲當機立斷:“你們拖延一會,保持聯系,別掛電話,我們馬上過去看下,大概五分鐘左右能到。”
喬澤嗯了一聲,回了頭剛想和齊石打個招呼,就看到傅云初走了出來。
他端了兩杯茶過來,笑著遞給他們。
喬澤接過來,放在了一旁的一個玻璃桌上。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卻很有可能是他們追隨了很久的殺人兇手——屠夫。
看著眼前的傅云初,喬澤的心里開始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手心也出了汗。
他是重案組里最小的一名隊員,當警察剛剛幾年,做的較多的是一些查證類的工作,抓捕行動喬澤也參加過,但是那時候都是多人集體行動。
今天面對著一位連環殺手,他有點始料未及。
現在他們是有兩個人,人數占優,可是齊石還是實習警員,沒有配槍,動起手來完全指望不上。
想到這里,喬澤更為緊張了,他必須要努力拖住眼前的這個人,等到陸隊來。
喬澤又盤問了幾個問題,傅云初如實答了。喬澤裝作在本子上記錄的樣子,心跳卻怦怦的,寫出來的字都是抖的。
傅云初看這兩位警察喝了水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問了一句,“兩位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嗎?”
喬澤就順著道:“我個人對畫還挺喜歡的,傅先生可以領著我們在畫廊里轉轉嗎?”
傅云初好像是明顯緊張了一下,最后還是嗯了一聲,沒有拒絕:“這里其實看起來空,并不是很大,前面是小展廳,后面就是我的畫室、臥室和洗手間。”
喬澤四處看著,由于這里曾經是倉庫,層高非常高,墻上掛滿了畫。
屋子里家具不多,看起來空蕩蕩的,像是一個藝術展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