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瘦小,長得也算不上漂亮。
寧珂忽然想起了最近店長曾經說過,讓她們注意安全的事,店員們都不太清楚具體的原因,也沒怎麼往心里去。
好像是說,最近是有人在針對咖啡店的服務員進行襲擊……
寧珂抱著手臂渾身顫抖,那樣倒霉的事,不會讓自己碰到了吧?
她正在胡思亂想著,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鎖響。
終于有人來了。
寧珂掙扎著爬了起來,把身體貼在墻壁上瑟瑟發抖。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個子高高的,借著燈光,寧珂看到他的臉色蒼白,眉眼細長,有些女相。
寧珂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他,可能是咖啡店里的客人,可是她已經記不起來具體的時間了。
男人走到了燈光下,寧珂終于看清了他的臉,她的眼睛忽然睜大,有些難以置信。
寧珂終于想起來了,她是見過眼前的人的,但是那個時候他穿的是女裝!她覺得那個女人有些高大,就不免多看了兩眼,事后還和同事小聲說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在咖啡店里看到過他幾次,有幾次都是下午的時候來,點著一樣的餐點……
“過來。”男人站在門口看著寧珂,對著她招了招手。
“你……你究竟要對我干什麼!”寧珂顫聲說著,她的牙齒互相打顫,心里有很不好的預感,男人并不會因為她的配合而放棄計劃,她想要沖出去,可是男人堵在了門口。
“真是不聽話。”男人失去了耐心,關上門,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臂。
寧珂拼命反抗著,可是她已經有幾天沒有吃飯了,力量的懸殊讓她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救命啊!救命!”寧可用沙啞的嗓子吼叫著,她拼命地抓撓,踢踹。
“噓,別叫了,不會有人來的。”男人說著話牢牢抓住了她,寧珂奮力一抓,在男人的手腕上抓出了一道傷痕,可是她的反抗也就到此為止了……
男人皺眉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傷口,那表情卻有些嗜血的貪婪,他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針管,扎在了她的脖頸上。
寧珂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的眼睛悠然睜大,可以感覺到冰冷的液體注射進入她的身體。
男人在他的耳邊說:“乖乖的,就不會很疼。”
寧珂很快就感覺眼前開始眩暈了,男人把她從房間里拽著頭發拖拽出來。
她可以看到,這里有長長的水泥走廊,周圍有不止一個房間,男人打開了另外一間房間的房門。
四周搖晃著,旋轉著,寧珂努力睜大了雙眼,她忽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然后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到了一間滿是血的房間。
屋子里的中央是一張金屬的床,墻上,地下,四處都是噴濺的暗色血液,屋子里開著隆隆的通風扇,可還是有一種腐臭的味道。
桌子上陳列著一些工具,上面也沾滿了血跡,看起來像是一些分尸的機械。
她好像變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這里就是一處位于地下的屠宰場。
男人把她抱起來,放在了那個鋼板床上,然后把她的手腳固定住。
寧珂冷得打著寒顫,她昏昏沉沉的,有瞬間想到了那個噩夢般的童話故事《藍胡子》。
冰涼把寧珂整個人都包裹住了,她的眼前眩暈著,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漩渦之中,身體害怕得一直在抖,連帶著眼前看到的景象都在顫動。
“救命……救命”寧珂輕輕掙扎著,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恐懼卻在把她一口一口吞噬掉,她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可是她還不想死,她才只有二十四歲,她的家里還有父母和哥哥,如果她死了,他們怎麼辦?
“噓……”男人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沖著她笑了,“讓我把你做成,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男人的手伸過去,骨節分明,他回身拿了一件雨衣,想要披上去,開動一旁的機器。
寧珂看到,機器上面有著鋸齒,那鋸齒沒有清洗過,似乎還粘黏著一些血肉。
就在這時候,寧珂聽到了一種聲音,那聲音有點遠,像是一段音樂聲,從樓上不知什麼地方傳了過來……
男人明顯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他有些不快地皺皺起了眉頭,回身看去……
寧珂忽然意識到,那聲音好像是門鈴聲,有人來了……
會不會是鄰居終于聽到了她的叫聲?或者是警察來救她了?
就在她松了一口氣之時,男人忽然回轉過身,用膠帶纏上的她的嘴,然后干凈利索地在她的手腕上劃了一刀。
寧可瞬間瞪大了雙眼,發出嗚嗚的掙扎聲。
可能是藥物的作用,她感覺不到劇痛,但是可以感覺到刀刃摩著她的手骨而過,幾乎要把她的整只手從手腕處剁下。溫熱的血順著她的手腕不停流下,隨后滴落在地面,力量和生命隨之流逝。
門鈴催促似的響了第二遍。
男人擦干凈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低伏在她的耳邊說:“我去招呼下客人,等下回來再來款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