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著急,我這個做主任的都要替他著急了。”
華警這邊一向是對教師的教研有所要求的,隔年會進行考核,其中硬性的規定是每兩年三篇普通期刊,老師們自動把要求提升了一個等級,掙扎著也要上一篇核心期刊。
華夏這方面的專業期刊不多,一共九本,也被人們叫做九刊。為了登上九刊,老師們可謂是削尖了腦袋,掙破了頭。
就廖主任所知,蘇回這個名字可是從來沒在那幾本刊物上出現過。
陸俊遲從廖主任這語氣里聽出來點幸災樂禍,看起來這院校里也不是一片凈土,該有的斗爭一樣不少。
“不說那些了。“廖主任脫下了外衣,順手掛在了轉椅椅背上,這才回身開口道:“小張和我說過了,陸隊長把資料給我看看吧。”
陸俊遲把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腦中卻還在想著那位蘇老師之前的話,他還有點擔心蘇老師這一行的安全。
廖主任帶上眼鏡翻看著資料,神色越來越嚴肅……
.
一個小時以后,陸俊遲從廖主任的辦公室出來時,已經饑腸轆轆,他一邊打開了車鎖,一邊接到了喬澤的電話。
喬澤的聲音很傳來:“陸隊,我正和物證在現場排查呢。”
然后他壓低了聲音,“已經查了三輛廢車,物鑒的人說沒發現什麼新東西,都是車主留下的自然信息,有點不耐煩了……”
物鑒查找指紋,血跡,腳印等信息,這是個體力活又是個技術活。
本來查一輛車就很麻煩了,現在忽然要多查看好幾輛,還不知道要查點什麼,有怨言是自然的。
陸俊遲不在,喬澤歲數太小,有點壓不住場。
“老韓帶隊嗎?”
喬澤嗯了一聲。
陸俊遲叮囑喬澤:“你盡量哄著他們,幫他們買點飲料,煙酒什麼的,或者中午一起吃個飯,回頭給你報銷。”
喬澤往一旁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又問:“請東西還是其次……陸隊,這是從廖主任那邊得到的側寫結果?確定可以有發現嗎?”
喬澤最怕的是無功而返……
“不是,是一位犯罪社會學老師的建議……”陸俊遲忽然想到,那位蘇老師并沒有解釋其中的道理和原因。
“陸隊,廖主任那邊呢,有什麼有幫助的信息沒?”喬澤問。
陸俊遲對剛才的談話略微失望:“我和廖主任仔細聊了聊,覺得他的一些建議有些偏理想化,不好落地。”
剛才的談話時間很長,可有用的結果卻不多,廖主任說的很多事,陸俊遲也早就有推斷。
廖主任還分析出,兇手可能幼年期遭受過虐待和欺負,可能家庭不幸福,喜歡獨處,這些聽起來是有道理的,可是并不能讓警方提取到有效信息,更不能幫助他們抓到兇手。
其他的還有一些此類人群的占比數據,相關的學術論文……
聽到后來陸俊遲越來越無奈,那些數據無法幫助他們把這個男人從千萬的適齡男性之中篩選出來。
話題到了最后,廖主任似是無意的,提了一下他們重案組顧問人選的事……
陸俊遲雖然敬重廖主任,但他覺得這位廖主任并非良選,很快就岔開了話題。
正回憶到這里,陸俊遲聽到手機那邊朦朧傳來物鑒的聲音:“喬警官!就差最后一輛沒查了。
”
喬澤忙道:“韓頭辛苦了,我馬上過來!”
陸俊遲想了一下,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的決策有點武斷。
如果這次找不到東西,大家的檢查方向是錯誤的,他估計得去物鑒中心登門賠罪了。
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說,一堆廢車之中,能夠找到一輛存著東西的已經實屬不易,兇手怎麼還會和其他的車有關系呢?可是在剛才,他就是沒有理由的相信了那位蘇老師的話……
面對那位蘇老師,陸俊遲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信任感,他覺得眼前的人所說的話一定是有原因,有道理的……
陸俊遲正在愣神之間,忽然聽手機那邊一陣嘈雜,喬澤慌忙道:“陸隊,等一下和你說哈……”
對面的嘈雜聲忽然更大,偏偏模模糊糊的,完全聽不到在討論什麼。
陸俊遲隱隱覺得有些情況,他緊張起來,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攥緊了手里的手機。
然后他就聽喬澤的聲音激動得發顫,語氣中還透露著難以置信。
“頭!我們在最后一輛車上發現了大量痕跡!”
原來那位蘇老師的建議是正確的。
之前找到的那輛廢車是陳列室,而旁邊的一輛,才是游樂場……
第5章
詩人。
一個浪漫的職業。
在人類史上,出現過很多優秀的詩人,有的詩人同時也是偉大的哲學家、思想家、文學家。
在犯罪心理學這門學科產生前,西方的詩人就開始不斷用詩歌的形式來探討有關的主題。
從最初的亞里士多德,但丁,再到后來的莎士比亞,歌德,雪萊,狄金森,這些偉大的詩人用筆不斷書寫著……
罪惡是他們筆下永恒的主題,生與死,愛與恨,罪與罰,犧牲與復仇,光明與黑暗,法律與秩序。
詩人敏感、聰慧,他們用自己獨特的視角體會著這個世界,把自己對于善惡的理解融入文字,變成一個一個廣泛流傳的藝術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