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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下》第24章

南斯騫對自己爹的脾氣深有體會。

但是南先生確實經常夸陳廷這活寶有意思,說不準真的能成。

南斯騫叫他逗笑了,“行。”

悠閑的星期三過去的很快,南斯騫總算痛痛快快的看完了那部電影。

第二天七點,南斯騫神清氣爽的起床,有條不紊的洗漱,極其罕見的以第一名的積極態度到了醫院。

還悠閑的吃了一份早餐。

上午,南斯騫一直留意著手機還有病號名稱,然而一直等到午休蘇淳也沒來。

因為上午忙碌,所以南斯騫倒也沒什麼感覺。午休的時候閑下來,南斯騫就開始琢磨,最后沒忍住,還是給蘇淳發了條消息:藥線該拆除的時候沒有拆除,可能會在你吃飯的時候誤吞下去。

他給蘇淳的備注已經換了,小腰精回復的很快:下午去!

因為南斯騫習慣上午喝咖啡,所以午休時間一點都不困,拿著手機跟同診室的高醫生閑聊。

高醫生年紀比他大個三四歲,成日里也捧著個保溫杯,乍一看還以為是口腔科室的優良養生傳統。

南斯騫聽他打完了電話,又聽他抱怨了幾句不想相親,沒忍住偏頭笑了笑。

高醫生也跟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吧?”

南斯騫舉了舉手里沒喝完的咖啡:“不打擾,年輕人中午不睡覺。”

高醫生嘆息一聲,打開自己的保溫杯喝了口水,然后跟他一樣捧在手里,“年輕人肯定沒辦法體會我這種不得不相親的窘境,年紀到了,家里逼的緊,難啊。”

說實話,他成熟溫柔,口齒清晰,語調和緩,在相親中應當是比較加分的那一類。

南斯騫體貼的說:“既然無法改變,不如快樂的接受。”

高醫生一愣。

南斯騫喝了口咖啡,友好的笑了笑。

高醫生打量他半晌,才慢吞吞的說:“隨遇而安,自得其樂,南醫生,以后我得向你學習。”

南斯騫叫咽了一半的咖啡噎了一口,連連擺手。

高醫生沉默許久,才給家里回了電話,告訴家人晚上同意去相親的決定。

午休結束,南斯騫洗了把臉,提前到了診室。

護士主動按下叫號鍵,候診廳頓時響起空蕩蕩的女聲:請一號患者蘇淳,到三號診室就診。

廣播聲重復兩遍,蘇淳到了三號診室的門口。

南斯騫坐在桌前,抬眼掃了一眼他一個來回。

蘇淳站著,說:“南醫生下午好。”

南斯騫回身指了指升降椅,公事公辦道:“拆線是吧,躺下。”

蘇淳摘下口罩,躺去上面。

“你這看病的真忙,”南斯騫把椅子滑近,戴上淡藍色的半透明膠皮手套,“得讓醫生催著你來。”

蘇淳欣賞著他的動作,解釋道:“上午來約不到前頭的號,就干脆約了下午。”

南斯騫一愣,“約號?”

“嗯,”蘇淳促狹的彎了彎眼睛,壓低聲音說:“南醫生要給我走后門,以后都不用預約了?”

南斯騫看著他,蘇淳帶壞一笑,朝他近乎無聲的吹了個口哨。

南斯騫挑動眉峰,手上動作不停,拿起剪刀來,皮笑肉不笑的說:“誰走誰的后門。”

蘇淳表面仍舊維持著那副輕狂模樣,但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床上你走我的,床下我走你的,怎麼樣?”

“可以考慮,”南斯騫說:“張嘴。”

蘇淳順從的張開嘴。

南斯騫微微俯身,拿著小剪刀伸進他的口腔深處。

蘇淳痛覺敏感,刺痛的剎那間他瞇了瞇眼,同時將手放在了南斯騫的腿上。

南斯騫纖長眼睫動都沒動一下,口罩內傳出了他正經的聲音:“碰瓷啊?”

他手上不停,繼續拆第二針,拽線的時候蘇淳手上用力,使勁抓了抓他的腿。

“再摸要收費了。”南斯騫說。

蘇淳說:“開個價吧。”

他張著嘴,聲音含糊不清,舌頭一動就被南斯騫的手指壓住了,“正經醫生,賣藝不賣身。”

蘇淳無法說話,眼梢一動,笑了起來。

南斯騫松開了抵住他嘴唇的手指,把小剪刀擱下,然后說:“起來吧。”

“完了?”蘇淳用舌頭舔了舔,似乎是沒想到這麼快。

南斯騫在電腦上記錄下他的情況,眼不離屏的說:“就兩針,十秒鐘都是慢的。”

蘇淳看著太陽光從屏幕上折射到他眼中的光,還有變淡卻根根分明的眼睫。

他挺費勁約了個一號,又老遠的跑過來,總覺得虧了。

南斯騫把就診卡遞給他,就被他按在桌面推了回去。

“要不我再拔顆牙吧。”蘇淳說。

南斯騫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蘇淳嚴肅的同他對視。

南斯騫叫他猶如上戰場一般的表情逗笑了,“光拔不補補啊,再清清洗洗涂個氟,干脆點包我半天。”

蘇淳想起來上次體檢的時候他說有兩顆齲齒,需要進一步檢查。

蘇淳指了指自己:“我那兩顆需要補嗎?”

就診室的門被推開,高醫生帶著一位患者躺到了隔壁的椅子上。

南斯騫表情正經了些:“需要,但是我建議你找半天空閑時間,連補帶拔智齒,受一回罪搞定。”

拔牙受的罪蘇淳上回已經體會過了,說實話,沒有開腿疼,尚且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他猶豫了一下,問:“補牙需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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