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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下》第4章

這一系列的動作非常迅速,也隱約可見焦躁,但是卻罕見的沒有暴戾和不爽。

——還挺能忍的,蘇淳內心評價道。

車啟動前行,南斯騫單手搭著方向盤,打電話定好了距離最近的酒店。

冬天床上的清晨總是溫暖而纏人的。

南斯騫被鬧鐘吵醒,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他坐起身,環視了一周空無一人的臥室。

不知是否是發泄放縱過的關系,這一覺睡得相當安穩,他甚至不知道蘇淳是什麼時間離開的。

南斯騫不明意味的嘖了一聲。

酒店里頭熱氣十足,一踏出房門,樓道里的風就率先撲到了身上,他將外套的拉鏈拽到頂,大步匆匆幾步上了車。

昨晚上留在車里的溫度已經徹底消弭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低至零下的溫度。

昨晚上……

南斯騫一想起來昨晚上就覺得燥。學跳舞的身體確實軟,靈活度很高,什麼姿勢都得心應手。

果然十分的盡興。

南斯騫將車開上路,腦海中轉過丟在垃圾桶內撕開的一堆小方袋,忍不住又嘖了一聲。

他必須得先回家。

昨晚上戰況很兇,他的領帶成了綁縛的繩,襯衫也皺成了一團,褲子上沾了不明液體,就連外套都成了幫兇,他得從里到外換套衣服。

早起的清晨還有些霧蒙蒙的,南斯騫對著前頭朦朧大霧嘆了口氣,然后徹底放飛自我,預見性的遲到了。

門診大樓熱氣十足,比起外頭的冰天雪地就像截然相反的兩個季節,讓南斯騫想起昨夜的溫度和混戰。

……夠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沒進診室,匆匆過去的護士對他招呼:“南醫生今天晚了呀?”

南斯騫笑了笑,去換衣間穿白大褂:“霧太大了,又堵車。”

護士抱著病例本,在門口說:“今天的號都約滿了,第一個智齒橫出需要拔牙,第二個神經線暴露,第三個……現在開始進人嗎?”

南斯騫系上最后一顆扣子,一邊往診室里走,一邊將桌上的筆別在口袋上,“叫號吧。”

今天周六,值班的醫生只有他自己,分診臺開始叫號,候診廳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南斯騫大步走進診室,一號患者已經坐在椅子上等著,見到醫生進來便將手機揣回了兜里。

“醫生,我……”蘇淳一抬頭,動作跟話都是一頓。

南斯騫坐下,頭也不抬毫無感情的例行詢問:“癥狀。”

室內短暫的、蹊蹺的安靜了數秒。

直到南斯騫抬眼去看,對上那微微揚起的眼尾和眉梢。

這短短的對視不知在空中碰撞出了什麼刀光劍影,片刻后兩人齊齊收回了視線。

南斯騫沉默了一瞬,隨后移開了視線,公事公辦的又問了一遍:“什麼癥狀?”

他這語氣太正經了,跟昨夜冷峻魅惑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蘇淳偏了偏頭,眼睫微微下壓,簡潔說:“牙疼。”

護士拿著牙片走進來,南斯騫接到手里,垂眼去看。因為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僅留在外的丹鳳眼形狀完美、弧度無可挑剔,十分吸引人的目光,同昨夜一樣。

他捏著薄薄一層牙片,手指細長且骨節分明,同昨夜端著酒杯的時候、扶在方向盤上的時候、開門將他推在墻上的時候……也一樣。

但是他今天襯衫妥帖板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領帶平順的垂下去,隱沒在白大褂里頭,露出一截精致的斜線紋路。

這副禁欲又高冷的態度,跟昨夜截然不同。

蘇淳心道:還是斯文敗類型的。

南斯騫站起身,戴上一次性手套。

他身量高,剪裁板正得體的白大褂被肩上骨架撐著,顯得他身材更加修長挺拔。

蘇淳打量著他身上的白大褂,那視線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南斯騫說:“躺上去我看看。”

蘇淳挑了挑眉,不發一語的躺上去。

刺眼的頂燈隨即打開,毫不留情的照在他的臉上,蘇淳下意識一瞇眼。

南斯騫把燈調整了一下角度,說:“張嘴。”

蘇淳頓了頓,張開了嘴。

南斯騫沒動,垂眸看著他:“繼續張。”

蘇淳張大了些,他看著南斯騫帶著手套的手指探進了自己嘴里,觸碰到了口腔的一側。

兩人眼睫近在咫尺,南斯騫壓低聲音說:“昨晚上不是能張挺開的嗎?”

第3章 

蘇淳全身的動作都跟著靜止了一瞬,就連眼神都短暫的凝結了一下。

這瞬間的怔神過后,他嘴角微微向上一動,眼睛里頭盛了些幽深微光的笑意。

南斯騫收回手,看著他平靜的說:“四顆智齒,都能拔。除了發炎的一顆要提前吃消炎藥等癥狀緩解,今天可以先拔掉另外同側的兩顆。”

蘇淳舔了舔疼痛的牙齒。

不得不說,面前這個醫生十分合他的眼緣——不管是昨夜沉溺聲色、花花公子一般的南哥,還是今天筆挺得體、高冷禁欲的南醫生,都讓他從心底感到隱隱的發麻——就像持續疼痛的牙齒留下的后遺癥。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蘇淳說:“……疼嗎?”

“打麻藥。”南斯騫說。

當醫生沒有明確的告訴你不疼的時候,那肯定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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