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在枕側的手臂上肌肉因用力而變得緊繃,那人緊實的胸膛將他攏在身下,身上有股與氣質不太相符的,沉穩好聞的淡香。
男人迷茫地抓住他的脊背,身體的燥熱卻隨著對方摸進自己襯衫里的手變得更加難捱,他的眼皮被愈發濃烈的酒氣蒸得發沉,虛掩起來,透過長長的睫毛望著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呼吸愈重。
和Beta做,可以緩解發情嗎?
男人不清楚。從他分化那天他就知道,他將來需要一個Alpha,不用很英俊,也不用很強大,只要有與他合適的匹配度與不反感的氣味,就能夠彼此相依著活下去。
可,若是沒有Alpha呢?
連訣支起身子,蹙眉睨著身下的男人,男人身上的酒味濃得膩人,有一瞬甚至讓連訣產生了自己也微醺的感覺。
他不緊不慢地解下自己的腕表擱在床頭柜上,從上至下慢慢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一邊垂下目光看著男人朦朧的雙眼:“你到底喝了多少?”
男人的大腦被身體遲遲得不到紓解的情欲燒得發蒙,他看著連訣兩瓣薄薄的嘴唇翕動著,卻什麼也聽不清楚,只覺得渴,喉嚨,身體,以及被信息素麻痹的神經都極度渴望被人安撫。
連訣的聲音傳入他耳中嗡嗡的一片,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無措地搖了搖頭,伸手扯住連訣的襯衫衣角,將人往自己身上帶。
他聽到身上的人輕聲笑了,耳根變得滾燙,攥著連訣的衣角,喃喃道:“摸摸我……”
連訣脫下襯衫丟在地毯上,順應著俯身再次覆上來,赤裸的胸膛貼著男人身上潮濕的衣服。
男人的濕發貼在前額,看得連訣別扭,抬手在他額上抹了一把,將他的黑發擼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張臉暴露在光線下讓男人有些不適,微微偏頭,卻被連訣強制將臉轉了回來。
連訣掐著他的下巴,拇指有些用力地摩挲著男人的嘴唇,看著他蒼白的唇慢慢恢復血色,要笑不笑地臊他:“騷的時候挺會騷,這會兒又不讓看了?臉轉過來。”
男人被他捏著下巴,醺醉的眸里含著朦朧的薄霧,雙唇被連訣惡劣地分開,拇指逗弄著他口腔里那條濕軟的舌頭。男人下意識用舌尖抵他的手指,想把他的手從口中推出去,連訣倒是順應地將手指抽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壓迫意味的濕吻。
連訣含住他的嘴唇輕輕扯咬,又輾轉纏上他的舌頭吮吸,唇齒相抵,呼吸交融,酒香愈烈。他雙手撐著身下那雙虛攏著的雙腿,迫使對方將腿得更分開,以一種侵略者的姿態將身體嵌入對方雙腿間,一雙大手箍住男人的大腿往自己身上拽了一把。
男人被他近乎粗暴地拖到身前,一聲悶哼還沒吐出去,很快在鼻腔中變了一個婉轉的調子。
他瞳孔驟縮,身后早已濕淋淋那處被一處堅硬抵住,身體中強烈的空虛感驀然被喚醒,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
連訣胯下勃起的性器隔著褲子住男人,一下下碾磨著他身后那處,手沿著男人流暢的腰線摸上去,被對方口水打濕的拇指隔著襯衫薄薄的布料,在男人胸前挺立的一點刮蹭著。
男人的身體被他完全操控,隨著他手指的撥弄敏感地顫抖,喉嚨里泄出一聲難以抑制的低吟。
連訣微微沙啞的嗓音順著耳道傳進來,擊著男人的耳鼓:“自己把衣服脫了。”
男人的手抖得厲害,一顆扣子要哆哆嗦嗦解上半天。
連訣的興致隨著耐心逐漸被他的動作消磨,索性拉開他的手三兩下扯開他的衣服,男人雪白透粉的胸膛大剌剌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中,連訣灼熱的手掌剛覆上去,引來一陣敏感的戰栗。
男人偏過頭,半張側臉貼進枕頭里,漆黑凌亂的頭發鋪在枕頭上,連訣這才注意到他頭發上略微殘留著一點發膠的痕跡,隨口問:“穿成這樣,去做什麼?”
“……相,相親。”
連訣有些意外,故意使兩指捻住他硬挺的乳尖在指腹間搓揉,慢慢問:“你這張欠操的臉,跟女的也行?”
男人閉著眼睛,仰頭后腦用力抵住枕頭,下頜與脖頸之間拉出一道流暢的弧線,咬著嘴唇悶哼出聲:“嗯——”
連訣顯然曲解了他的意思,在他乳頭上擰了一把,聽著他放浪的呻吟,唇角微微勾起,眼神嘲弄:“跟你老婆在床上比誰叫得大聲嗎?”
男人的腦袋陣陣發沉,幾乎聽不清連訣的話,他的臉上再度浮上潮紅,冷白修長的手指死死絞著枕邊……這樣的觸碰遠遠無法緩解在他體內橫沖直撞的欲浪。
他絕望地閉了閉眼睛,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任由自己的身體被情欲所支配,兩條長腿纏上連訣的腰,膝蓋在他腰側用力蹭著,喘息著,軟聲求他:“做吧,先生……”
連訣對他男男女女的恩怨情仇不怎麼感興趣,這副身子倒確實挺合他口味。他撈住男人的腰翻過去,將人按進枕頭里,一把扯下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