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什麼呢?”溫時樣覺得今天的邵傾安有些不太對勁,他走到邵傾安面前,想也不想的抬手覆在邵傾安的額頭上:“你也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
邵傾安愣怔半秒,隨后輕輕地把溫時楊的手拉下來:“我沒發燒,也沒說胡話,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溫時楊搞不懂了,邵傾安這一陣抽的什麼瘋,因此更擔心了,“我們這關系,你有什麼事是不能跟我說的嗎?你還記得高一的時候,你在醫院答應過我什麼嗎?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會瞞著我,怎麼?才過去多久你就忘了?”
怎麼會忘記呢?不可能會忘的啊。可就是因為他們這關系,他才不敢說,真說了,說不定連朋友都不再是了。
邵傾安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他垂下眼簾,將視線調到溫時楊的衣領處:“我沒忘。”
“那你現在怎麼回事?”溫時楊有點著急了,該別是邵伯伯,或是阿姨的問題吧?
溫時楊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邵伯伯或是阿姨想讓你學理?”
邵傾安搖搖頭:“沒,他們不太干涉我的選擇。”
往好聽了說是不干涉,往難聽了說是懶得管,邵傾安早就習慣了,所以也沒多說。
“那你為什麼突然就奔著理科班就去了?”溫時楊說完怕邵傾安誤會,趕緊解釋:“當然,我不是說一定要讓你去文科班,反正你文理成績都好,學理科以后選擇說不定更多,我只是……”
溫時楊放輕聲音:“我只是擔心你突然一反常態,是不是遇上什麼問題解決不了,我……”
溫時楊話都沒說完,就被邵傾安突兀的舉動給打斷。
邵傾安突如其來的擁抱把溫時楊嚇懵了,他原地呆愣了半秒,隨后伸手抱住邵傾安的背,安撫性的拍了拍,沒再多話。
就這樣一直抱住他就好了……在溫時楊看不見的角落,邵傾安的眼神越來越沉。
溫時楊的個性,注定了他是那種朋友遍地開的人,雖然他跟邵傾安走的最近,但不代表他跟別人玩得不好,圍繞在溫時楊身邊的男男女女可太多了,同桌時都不能阻止別人靠近,那不同班呢?
邵傾安抱著溫時楊的手越收越緊,最后勒到溫時楊發出了一聲悶吭,他才猛然驚醒。
“對不起。”邵傾安松開溫時楊,往后退了半步,“弄疼你了。”
倒也不至于弄疼。溫時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你真的很不對勁,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我都不能安心回家,你不想被我天天盯著吧?”
“好啊。”
溫時楊一怔,他就是開個玩笑,邵傾安這麼認真的回答,他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好啊。”邵傾安一字一句道:“你就每天盯著我好了,一直盯著。”
溫時楊感覺自己好像領悟到什麼,他沉默片刻,試探性的問:“你選理科班,不會是因為我吧?”
這次的邵傾安只是盯著溫時楊沒說話。
溫時楊頓時瞪大雙眼,一把拍上邵傾安的手臂:“你瘋了嗎?啊?就是分個班至于嗎?以后大學呢?大學以后呢?你做什麼事不都會思前想后嗎?現在的你怎麼回事?”
邵傾安還是沒開口,溫柔的表情難得倔強。
溫時楊指著邵傾安,氣得說話都有些不順:“你給我改了,開學,不對,現在就打電話給老師!讓她給你改了!”
邵傾安低下頭,轉身繼續收拾書桌,擺明了是不準備聽話。
“邵傾安!”溫時楊真的要被邵傾安的態度還有騷操作氣瘋了,“你腦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麼呢?”
在想什麼呢……邵傾安繼續充當啞巴。
“不是。”溫時楊的怒氣就像砸進了一車棉花里,消失的悄無聲息,連個屁都沒賞他一個。溫時楊徹底被他弄的沒脾氣了:“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們不是最好的兄弟嗎?”邵傾安終于愿意開口,只是目光依舊不在溫時楊的臉上:“想跟好兄弟在一起玩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你其實早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溫時楊沒去細究邵傾安話里的用詞,他一臉錯愕的回答:“不是,怎麼就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了?不是呸,什麼話,我的意思是你進了哪條死胡同,從里面走出來我們談談好嗎?”
“沒哪條死胡同。”邵傾安淡淡的說:“不就是分個班,至于嗎?你這完全不想讓我去理科班的態度,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
“我天,你腦回路上是裝了馬達嗎?跑十萬八千里去了不說,還帶自我旋轉的嗎?”溫時楊差點被他氣的背過去,他算是知道了,一個柴米油鹽皆不進的人,鉆進死胡同以后會有多可怕!!
關于安全感
溫時楊在先跟邵傾安好好講道理再打一頓,還是先打一頓再跟他好好講道理之間來回搖擺。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前者的前半部,跟后者的后半部,認真貫徹好好講道理這一法子。
主要是他也打不過邵傾安。溫時楊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耐著為數不多的性子問:“安安,現在已經不是分班的問題了,而是心態的問題你明白嗎?你現在的心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