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跟院草
溫時楊剛推開寢室門,就被迎面沖來的黑影撲了個滿懷。
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按住門框穩住自己,沒讓自己以后腦勺著地的悲劇形式離開人世。
不等溫時楊開口詢問,撲進自己懷里的大漢縮著身子,硬是擺出一副嬌滴少女狀,與他那一身黑皮肌肉差了不止一個維度的維和,但人愣是能淡定地開始抽搭搭的演上:“官人!您要為奴家做主啊!”
溫時楊忍住自己即將伸出的拳頭,朝宿舍里正隔岸觀火的兩名室友挑了挑眉,以眼神詢問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屋內兩位也挺默契,同時攤手聳肩,表情一致。
“相公!您為什麼不理奴家!”壯黑大漢抬起頭,頂著一張粗獷狂野的臉控訴起來,“是奴家昨夜的舞姿不夠動人?還是清晨喚您起床的聲音不夠悅耳?亦或是您外面有了新歡?”
溫時楊想了半天,遲疑地問:“你們村都管抽筋叫跳舞?”
“我就知道!”大漢對溫時楊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的演下去:“到底是新歡勝舊愛,感情已不再,罷了,這大概就是令人心碎的愛情吧。”
“那能否勞駕您收起那碎了一地的愛情。”溫時楊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踹向大漢的腿,“離我遠點。”
“哎喲。”大漢捂著大腿,羞憤地一跺腳,怒道:“哼!始亂終棄的渣男!”
“……”嘿,好大一頂帽子。
溫時楊淡定地走進宿舍,反手將門關上。
“啪啪啪。”
剛剛還在看戲的宋秋,佩服地沖溫時楊拍了幾下手問:“你每次都是怎麼做到,在何田移這貨戲癮上來時忍住不暴走的?教教我,我怕哪天我一個控制不住,就要高歌鐵窗淚了。
”
周同浩在旁邊幫腔:“同問,在線急等。”
溫時楊放下書包,一臉從容的回答:“你只要暫時降低自己的雙商,貼補到同情心上,你就會瞬間擁有醫護人員對待精神科患者的耐心。”
宋秋鼓掌:“厲害。”
周同浩捧場:“牛批。”
一旁的何田移白眼一翻,嬌嗔道:“哼!刁民!”
“喲,這會又改被公主上身了?”溫時楊放下書包,雙手抱臂靠在桌邊,沖何田移抬了下頭,調侃道:“今天這是怎麼了?小姐公主輪番上身,抽這麼厲害,護身符忘戴了?”
“害!”何田移鬧夠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粗聲粗氣的說:“你快看看校園論壇吧!氣的老子一個下午一把游戲都沒打,抱著鍵盤沖在最前線,古有舌戰群雄者,今日有我何大帥,雙手怒敵外軍。”
“哦呦這麼嚴重。”溫時楊朝宋秋兩人看去。
宋秋繃著臉,認真點頭:“相當嚴重。”
周同浩憋著笑,嚴肅認同:“極其嚴峻。”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這是個什麼情況。”溫時楊臉上帶笑地坐到自己電腦前,熟練的登上校園論壇。
今天的學校論壇那是相當的熱鬧,光是首頁就飄了四五個紅貼,溫時楊隨意掃了兩眼,瞬間就被其中一個帖子吸引住目光。
三分鐘后,瀏覽完帖子的溫時楊一拍桌面怒噴:“放屁!”
“就是!放屁!”何田移看都沒看,一聽到溫時楊開口,立刻就從椅子上跳起來跟著附和:“居然說你比不過那個什麼文學院院草!我呸!敢看不起我們505帥哥之家的人?!”
溫時楊:“這傻逼居然說文學院的院草太娘!他瞎了嗎?!”
“額……”何田移憤怒的附和跟溫時楊的怒氣重疊在一起后,突然沒了聲音,他一臉茫然地扭頭看著溫時楊:“嘶,你說的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
溫時楊直接把電腦轉過來,指著那個標題為《評一評文學院院草邵傾安為何battle不過校草溫時楊》怒罵:“這個樓里居然有個傻/逼說邵傾安娘?他讀過書嗎?知道什麼叫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嗎?他是誰啊?宇宙杠精協會會長啊!還battle?看我不把他IP查出來,讓他感受一下線下被掰頭是什麼快/感!”
“……”何田移面無表情的看著溫時楊,陰森森的說:“你是人嗎?你兄弟我在前線為你廝殺,跟邵傾安的粉絲激情對杠,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皇上,您是想失去您的心腹大將嗎?”
“咋?”溫時楊遲鈍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他低頭看了看電腦屏幕,又抬頭看了看何田移,試探的問:“難道愛將你就是這位傳說中的宇宙杠精協會會長?”
“!!!呔!狗皇帝!老子造反了!”何田移學著溫時楊,怒拍桌面,“你就等著被軟禁內殿吧!”
“等一下。”坐在對面的宋秋,在這唱戲一樣的氣氛里,第一個感覺到不對勁。他站起身,晃著步子走到溫時楊的身邊,一臉的壞笑:“這不對勁啊不對勁,我們堂堂溫校草為什麼會為了文學院系草被罵一事,如此生氣,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還有交情?”
“說!”宋秋拿著水杯抵在溫時楊的面前逼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公子,準備搶回來當壓寨相公啊?”
“害,他還用搶?”溫時楊拍開宋秋抵到自己面前的水杯,揚著下巴,帶了點小驕傲的說:“那個從小就是我的人。”
“什麼??!?”
三道異口同聲的喊聲,直接震歪了掛在505舍門口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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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大的文學系有一片特別出名的小竹林,據說那片竹子還是特地從四川空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