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寶寶兔歪著頭,把籃子提到胸前,“我帶了新做的紅豆餅干來,你要不要吃一點?”
儂儂狼偷偷瞧它,又短又胖的小爪,一彎腰就陷進毛里的布兜,果然可愛到殺狼:“你不要過……”
“來”字還沒出口,寶寶兔已經從籃子里拿出餅干,月亮形狀的,胡蘿北形狀的,一塊一塊在它面前擺成一排,眨著眼睛等著它吃。
Oh no!儂儂狼覺得自己的病又重了,已經發展到想把寶寶兔叼到床上好好rua一頓的程度,之前它碰到稍微可愛一點的兔子,總能趕在發病前咬斷它們的脖子,這次卻失算了,它竟然著了這只小胖兔的道!
儂儂狼恨恨地想,抓起餅干咬了一口,嘔!惡心的胡蘿北味。
“好吃嗎?”寶寶兔忐忑地問。
“好……”這個病就是這樣,面對可愛的東西,總要說違心的話,“好吃死了。”
寶寶兔高興地趴在床邊:“喜歡你就多吃點!”
儂儂狼生無可戀地嚼著胡蘿北餅干,心想殺千刀的大黑兔干什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正在這時,以巴忽然被寶寶兔摸了一把,它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你干什麼!”
寶寶兔嚇了一跳,縮著爪爪,:“我看你的以巴好看……”
“以巴有什麼好看的,”被摸了被摸了被摸了!儂儂狼心里這樣喊,臉上卻毫無表情,“你不也有。”
“我的太短了,”說著,寶寶兔轉過身,把屁股撅給它,球球以巴搖了搖,“你看。”
我去!儂儂狼直接朝后翻倒,整個狼都暈眩了,寶寶兔蹬著腿爬上床,小肚皮一番,癱到它的爪子上:“你這麼好看,是不是也是母的呀,我也是母的,我們做朋友吧!”
誰是母的!儂儂狼特別憤怒,雖然它體型小,毛還是白的,但從沒被這麼侮辱過,作為報復,它猛地朝寶寶兔撲過去,一頭埋在它的肚子上,使勁兒拿鼻子蹭,蹭得寶寶兔抖著腳咯咯直笑。
正笑著,門從外面推開,亭亭兔背著一兜胡蘿北回來了,儂儂狼一見它,立刻從寶寶兔身上起來,高傲地昂著頭,若無其事望向窗外。
“寶寶兔?”亭亭兔驚訝地看著它,“你怎麼背了個粉布兜!”
“唔?”寶寶兔捋著毛從床上爬起來,“小母兔都穿粉的呀。”
“小母兔?”亭亭兔撲簌著耳朵,“誰?”
“我呀,”寶寶兔拍了拍花朵圖案的布兜,“我是小母兔。”
亭亭兔無語:“你從生下來就是公的,”
“你搞錯了,”寶寶兔笑著擺抓,“不怪你,連我自己都搞錯了。”
“我從小舔你舔到大,”亭亭兔肯定地說,“你就是公的。”
“咦?”寶寶兔愣住了,可是匡匡狼說它是小母兔,而且它們還、還(進行生命的大和諧)了!
第147章
時闊亭回到家, 掏鑰匙開門, 右手的肌肉有點抖, 半天對不準鎖眼, 大概是跟匡正犯渾使大了勁兒,手腕和虎口的舊傷犯了。
他換左手開門, 一進屋, 聽到嬰兒響亮的哭聲。
這孩子有條好嗓子,喇叭似的,震得人耳膜疼, 聽久了就覺得腦仁疼, 最后連神經都疼, 他甩著手脫掉軍鉤:“喂,怎麼又哭成這樣?”
“嗯……”孩子哭得這麼厲害,應笑儂居然睡著了, 張著嘴仰在沙發背上,杏核眼兒睜開一條縫,“您老可算回來了,趕緊的, 把你閨女領走!”
他一臉嫌棄,手卻抱著小粽子沒松。
時闊亭嘆一口氣, 搓了搓臉, 挨著他坐下。
他倆最近讓這孩子折磨的,脾氣都很暴,否則時闊亭也不會一沖動把匡正的脖子給掐了:“我這性格, ”他沉下臉,“真得改改,也快三十的人了。”
“喲,”應笑儂眼尾一挑,露出點笑模樣,“您還知道哪?”
“少跟我夾槍帶棒的,”時闊亭打起精神,把孩子抱過來,“來,閨女,讓爸看看。”
應笑儂聽見那“爸”字,一臉的受不了:“你惡不惡心。”
“我說,”時闊亭瞧著孩子從襁褓中露出來的小臉,巴掌大,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她臉怎麼這個色兒?”
“哭的吧,”應笑儂盤著腿揉太陽穴,瞄一眼孩子,“成天哭,煩死了。”
“她哭肯定有原因,”時闊亭捋了捋孩子的軟發,是濕的,又往里三層外三層的襁褓里摸,“我去,全是汗!”
應笑儂心下一緊,但被迫帶崽的人設不能崩,他坐那兒沒動彈,看時闊亭把裹孩子的小被一層層掀開,露出里頭又紅又軟的小身子,胖嘟嘟的,出了一層汗。
“你把小寶熱著了!”時闊亭埋怨。
這話應笑儂不愛聽,翻腿踹他一腳:“什麼叫我給熱著了,你天天趴我耳朵邊上說你閨女手冷腳冷,我才給裹的,怎麼轉臉就把鍋往我頭上推!”
“你看看這汗,”時闊亭也不是怪他,就是看著這麼小的孩子遭罪,心疼,“大冬天再焐出痱子來。”
孩子沒了束縛,涼快了,靠著時闊亭的肩膀晃腦袋,她有一雙特別好看的大眼睛,還沒長成,但能看到淺淺的雙眼皮,嘴巴緊抿著,小胖手一抓一抓的,要應笑儂。
誰對著這麼可愛的孩子也會心軟,偏應笑儂能抗住,硬著頭皮不理她。
“麼……”孩子太小,還不會說話,但能模模糊糊發出些音節,聽著特別像叫“媽”,“麼麼……”
“哎你別亂叫啊,”應笑儂立刻瞪眼睛,兇巴巴地指著她的嘴,“敢亂叫,明天你爸不在我把你屁股打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