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霽生抱住沈檀,“我只是管管你的事… 我不是你老公嗎?”
沈檀那句 “你憑什麼管我” 已經到嘴邊,被何霽生這句 “老公” 給逗笑了。
真行,何霽生老公包袱還挺重的。
沈檀肯笑的話,就不是什麼大事,何霽生抱住沈檀。
“你不接我電話,我給你發消息你還拒收,我怪擔心的。” 何霽生討好道,“我知道你嫌他們煩,以后他們要是來的次數多了,我就陪你來市里。”
沈檀最迫切渴求的,就是何霽生毫無保留的愛,喜歡自己,擔心自己,這份喜歡不和任何人分享,也不用擔心有一天他會愛別人,他往后退一步,何霽生會馬不停蹄地追上來。
“別生氣了。” 何霽生用了好大的力氣將沈檀箍緊。
他分不清,他和沈檀誰喜歡誰更多一點。
沈檀為了他算是放棄了原來的生活圈子,一定程度上也疏遠了朋友,就像是一個遠嫁的小媳婦,在這陌生的山里,沈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你自己去就算了,還帶走我的狗。”
何霽生保證,“下次不讓小羊它們去了。”
“那行啊,你自己去。”
“我也不去了。” 何霽生一把捂住沈檀的嘴,隔著手背親吻了一下,信誓旦旦道,“我不去…”
他倆都知道,這樣的保證不可能完完全全做到,何霽生總有推不開的時候,只是沈檀想被何霽生哄一下,何霽生想對沈檀說點軟話。
沈檀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潤滑劑,拍了拍何霽生的屁股,“轉過去。”
今晚狗格外的安靜,他倆從浴室輾轉到臥室,都沒引起狗子的注意。
沈檀趴在何霽生耳邊,沉著聲音挖苦道:“你能不能叫好聽?”
何霽生一心不能二用,再說了,什麼樣才叫好聽啊,他本來就是個粗人,他覺得沈檀聲音就挺好聽的,讓沈檀來叫,沈檀肯嗎?
沈檀不光不叫,還不講道理,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
何霽生冤枉死了,他的卡不是都在沈檀那兒嗎?
以他現在的經濟狀況,確實在鎮上有一定的實力,畢竟出門是開三輪摩托的,衣服還能撿撿沈檀穿剩下的,就連喝多了,晚上也有三輪摩托加專職司機送他回家。
但是現在連變壞的標準都這麼低了嗎?
在身心同時達到歡愉時,何霽生的腦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沈檀趴在他的胸口喘著粗氣,他盯著沈檀的小馬尾。
最終抬起酸疼的胳膊,摸了摸沈檀的發梢,“頭發終于長長了…”
他聲音像是被砂紙打磨一樣,沙啞得不行,每一口呼吸能都嘗到咸腥的味道,兩人多對視一陣,沈檀會爬到何霽生的面上,兩人有一下沒下的接吻。
心跳逐漸恢復平穩,沈檀咬了咬何霽生的耳垂,“陪你洗澡去吧,老公。”
何霽生擔了些虛名,因為這句 “老公”,他付出得太多。
清晨,何霽生睜開眼時,沈檀光著身子坐在他旁邊,頭上的皮筋早就不見蹤影,扎過皮筋的位置有明顯的痕跡,兩鬢的頭發自然垂落,圓潤的肩膀上,有昨天晚上自己留下的牙印。
Shaun 和肖鉛筆面對沈檀的時候格外乖巧聽話,都把嘴擱到床沿上,眼巴巴地看著沈檀,等著沈檀摸腦袋。
沈檀沒注意到何霽生醒了,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懸在空中,嘴角掛著笑容,遲遲不肯摸狗頭,倆狗子急得嚶嚶直叫。
何霽生緩了口氣,心里莫名覺得很愜意,他不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唯一的愿望,無非是想現在這樣,毫無負擔地看著沈檀。
“嗷嗚…”Shaun 見何霽生醒了,躲了躲腳。
沈檀剛回頭,何霽生的電話先響了。
真是大忙人,一大早就有人找。
從電話傳來的聲音很清晰,找何霽生吃飯談事情。
沈檀邊算他們現在回去,幾點能到,邊摸了摸何霽生的頭發。
Shaun 和肖鉛筆看了眼饞死了,等了一早上,怎麼先摸何霽生的頭啊。
發間的觸感,讓何霽生有些走神,他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 最近這幾天沒時間,在… 市里相親。”
電話那頭驚訝道:“啊?相親… 那相好了嗎?”
連沈檀也愣了一下,何霽生瘋了?看他怎麼辦。
沒想到何霽生厚著臉皮回答:“相… 相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沈檀覺得又新奇,又不可思議,好笑之余,又有些擔心,“你跟誰相親呢?”
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探了進來,剛好能看得清何霽生動容的表情。
回想第一次見到沈檀,何霽生做夢也想不到,后來自己對他會這麼死心塌地。
可能終有一天,總會被人發現自己和沈檀的關系,何霽生在想,他沒法把沈檀介紹給別人,但也不愿一直遮遮掩掩。
“跟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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