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加|深了這個吻。
在他被親得滿面潮紅,徹底不能呼吸之前,少年這才選擇了放過他。
躺在少年腿上,看著天上的一輪皎潔的圓月,與滿天燦爛的繁星。
久久未回過神來。
傅予之則認真地看著他,理了理他亂糟糟的頭發,琥珀色的眼眸里滿是饜足。
“譽譽,你有聽過滿月的約定嗎?”
“滿月的約定?”許譽聽到少年的話,愣了一下。
他不由得看了眼天幕,一輪皎潔明月如玉盤掛在燦星中央,周圍滿是泛著細碎光芒的星碎。
“沒有聽過。”
“聽說在滿月下表白的情侶,會得到月亮的祝福,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少年認真地說完這段話后,唇角微微揚起,垂眸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藏著一抹笑意。
“那麼,我……”
“我喜歡你!”搶在少年出聲之前,許譽雙手捧著少年的臉,笑著對少年說道。
說完這句話后,許譽又害羞地扭過頭,不敢直視少年的眼眸。
少年怔怔地看著他。
這一幕少年倒是沒有預料到。
他看向許譽。
眼前的許譽似乎因為剛在那句話害羞,白皙臉龐漫著旖旎勾人的輕粉,如蝶翅般的眼睫一動也不動,那雙似乎會說話的杏眼氤氳,雙唇如花瓣般嬌軟,似乎因為方才的吻變得更加誘人。
少年捧著他的臉,認真而又堅定地說。
“我也是!”
話畢,少年吻了上去。
圓月當空,清輝毫無保留地披撒在他們身上,流螢落在紫云英上,紅艷艷的凌霄花似乎開得更旺,一旁泉眼里倒映出兩人模樣,時間仿佛停止在此刻。
*
過了幾日,又在奶奶家待了一段日子,終于到了要離開的日子。
許譽與傅予之兩人已經收拾好行李站在奶奶家門口。
關于綁架案那件事他們兩人還要回去錄筆錄,把真正的犯人舒梓繩之以法。
來接兩人的汽車還沒來,于是奶奶就趕緊提著菜籃子去菜園里準備給兩人摘一些蔬菜帶回家里。
正當車子來接兩人時,奶奶正好提著一籃新鮮蔬菜從菜園趕來,把籃子遞到兩人手里。
“小傅,譽譽這些菜你們就帶回家去,過段時間等你們訂婚了,奶奶再來看你們。”
“好,謝謝奶奶。”聽到奶奶的話,傅予之身后的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屁顛屁顛地提著手中菜籃子放在了車上。
“奶奶。過段時間我們再過來看你”傅予之接過許譽手上行李,放在后備箱里后,摟著許譽脖子說道。
“好!好!”奶奶聽到傅予之的話后,慈祥地笑道,“你們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伴隨著奶奶的祝福,兩人坐上了車,啟程回市里。
*
回到市里后,許譽腳還沒沾地就去錄了口供,隨后父母實在不放心他,給他安排了醫院的全套體檢,又給他預約了位心理醫生面診。
在徹底忙完這一切后,天色都已經徹底黑下來。
許譽從心理醫生那邊出來以后,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實在沒有力氣再去思考其他東西。
他正準備給傅予之打電話,喊他來接自己,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站在路燈下,似乎是在等他。
“薄則文?”
許譽看著那道身影,有些遲疑地問道。
“許譽哥,好久不見。”聽到他聲音,薄則文側過頭,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靜靜地看著他。
“你、你還好嗎?”薄則文臉上倒是沒有了以往的張狂與桀驁,看他的目光閃爍,聲音中甚至藏著些許的小心翼翼。
“挺好的。”許譽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心情復雜,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以前被他當成弟弟的存在。
薄則文上下反復掃了掃,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以后,好像松了一口氣,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那樣,變得一點都不像我自己了。”
“還有,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這段時間,我一直重復在做這個夢。”
“我夢到你死了,在那座天橋上,就死在我面前,我伸手想要抓你,但是怎麼都抓不住。”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不過還好你還活著。”
薄則文有些語無倫次,說完這大段話后,反復看了許譽好幾眼后,想說些什麼,卻又被他咽了回去。
現在的他,早就沒有了任何身份對許譽關心的資格。
想到這里薄則文更覺得心中苦澀,明明已經是初春時節,但他依舊覺得迎面吹來的微風像是銳利的冰渣,讓他感覺自己像是掉入冰窖中,通體冰涼。
薄則文甚至不敢直接與許譽的目光對視,鴉羽般眼睫低垂,看著自己的鞋子,那雙誘人的桃花眼里第一次出現了迷惘的神情。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是五年前的那場大雨,還是在他做出決定的那刻?
薄則文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
但他心里也已經清楚,自己和許譽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了。
想到這里,他又覺得自己心里漲漲的,有些許不甘心與后悔。
聽到薄則文的話,許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他反復打量了眼前的薄則文,心里對過去也有些釋然,大概也猜到薄則文估計是夢見了上一世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