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則文到底是為什麼才會把自己當成替身的?
舒梓始終想不明白。
盯著許譽的臉看了有一段時間后,他松開手,轉身想要出門,但他視線不經意地掃過許譽耳垂后,不禁凝了起來。
下意識地往自己耳垂摸去。
在他耳垂另一個位置,也有和許譽一樣的蝴蝶胎記。
看到這里,舒梓這才終于明白自己被選中做替身的原因,他眸色暗了暗,那張乖巧的娃娃臉開始陰沉下來。
“走吧,李哥快要來了。”他往身后喊了一句,隨后推門離開。
舒梓父親在原地糾結了一會,看著被迷|暈的許譽,最后還是一咬牙,跟著舒梓準備離開。
也就在這時,察覺到兩人都離開房間后,被綁在椅子上的許譽睜開了眼睛。
聽著身后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他開始自救,想要用手指把繩結扯開,在艱難地扯開繩結后,整個手突然就放松下來。隨后他又開始勾下身解開自己腳上被綁得繩結。
全部解開后,許譽終于有空看自己到底在哪里了。
他四處望了一圈,這是個空曠的房間,空蕩蕩的,四周除了還未粉飾的紅色磚墻,什麼都沒有。
看樣子想爬窗戶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許譽馬上否決了這個計劃,目光轉向舒梓父子離開的那扇門。
只能從正門逃出去了。
想到這里,許譽先是活動了一下身子,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想要不引起舒梓父子兩人的注意力,悄悄逃出去。
但是他也不知道舒梓父子到底走沒走遠,又或者是在釣魚,就在門口等他自投羅網。
所以他把耳朵貼在門口,想要聽舒梓父子的談話聲和腳步聲。
可是許譽沒想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像是要打開自己這扇門了。
聽著聲音,他的心越來越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里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來當自己的防身道具。
他只好撿起地上的繩子,雙手各拿繩子一邊,將繩子緊緊繃直,只要有人敢進來,他覺不會讓那人輕而易舉出去。
不過好在,門外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舒梓父親惶恐的大喊:“兒子,來的不是薄則文怎麼辦?是另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
“別慌,我們兩個人還怕他一個不成,一起解決他。”舒梓站在門口,沖遠處父親喊了一句后,從地上拿起棒球棍揮了揮,轉身離開門口。
在得知舒梓離開門口。
許譽連忙貓身從房間里出來,隨意找了個方向后,邁開大腿開始拼命跑了起來,似乎身后有怪物在追趕他似的。
在逃出倉庫后,許譽就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
他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在短暫的爆發后,胃里的空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需要進食,但他也不敢停下,生怕被后面舒梓父子發現,在辨別了方向后就繼續往附近傅予之的小區跑去。
最危險的地方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即便后面舒梓父子發現自己不見了,也絕不會想到自己跑回了傅予之家樓下。
想到這里,許譽是一刻也不敢停下,繼續保持著百里沖刺的速度。
*
而在傅予之這邊,在他趕來的期間,已經有無數架無人機蟄伏在廢棄的倉庫附近,觀察著倉庫中的一切。
他懷著滿肚子的怒氣,一路從許譽家跑到了倉庫。
在看到那位中年大漢時,徹底的憤怒了,一團無名火一下就從身體里升騰上來,在燃燒他的理智,似乎隱隱還能看到有火焰在他頭上熊熊燃燒。
想到許譽哥就是被眼前這人綁架,他握緊了拳頭,直接沖了上去。
“兒子,來的不是薄則文怎麼辦?是另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舒梓父親看著迎面而來的拳頭,有些驚恐地對身后舒梓喊道。
他的身體早就被酒色與賭博掏空了,在面對兇狠的拳頭時,都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躲也躲不來就這麼被傅予之給一拳擊倒在地。
緊接著,就是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拳頭向他襲來,讓人根本無法躲開,只能被動承受著來自傅予之憤怒的拳頭。
拳拳到肉,舒梓父親的意識漸漸昏迷。
在確定這位大漢已經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后,傅予之拍了拍手,從地上利落站起。
他的手早就已經紅腫疼痛,雖然疼痛不堪,但救許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想到這里,傅予之也就忽略了自己手上的疼痛。
從他身后開來好幾輛黑色面包車,車上下來好幾位西裝大漢,直接將舒梓父親拖上了面包車上。
“你們跟在我身后,別露出馬腳。”傅予之看著身后的保鏢,冷冷地說了一句。
隨后他便大步踏入到倉庫里,見到了拿著棒球棒的舒梓。
“許譽哥在哪?”傅予之面如冰霜,冷冷地垂著眼睫,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不偏不倚地看向了舒梓,整個人像是被寒霜覆蓋,讓人不寒而栗。
“你說他啊,自然在這間房間里。”舒梓拿著棒球棒,胸有成竹地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刀,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父親被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