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許譽不喜歡薄則文了,就這麼簡單。”
說完這句話后,許譽舒出一口長氣,再次拿起牛奶送入嘴中,并沒有在意同桌驚訝的目光,與其他同學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
他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是要澄清的。
他不是原主,對薄則文并無好感,越快澄清這件事情,對他而言越好。
“怎麼可能!”同桌依舊不相信,他緊緊皺著眉頭,口中喃喃自語。
他與班上其他同學平時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許譽像只哈巴狗似的,跟在薄則文身后搖尾乞憐。
現在許譽突然說自己不喜歡薄則文,簡直讓他的樂子少了許多。
同桌有些不甘心地問:“你為什麼不喜歡薄少了?”
許譽把牛奶放回桌上,側過頭不耐煩地反問:“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里有那麼多為什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這麼多問題?”
同桌弱弱地說:“我只是關心你一下。”
“關心我?”許譽環視一圈教室內,班上其他同學紛紛都豎起了耳朵,臉上滿是興奮與好奇的神色。
看到這里,他眼睫微垂。
“以前喜歡薄則文,那是因為我被自己的一廂情愿沖昏了頭腦,但畢竟那個時候我年紀也還小,腦子不清醒,做了很多錯事,也給他帶來了很多困擾。現在我明白了,感情強求不得,希望大家和他都不要把我以前追求薄則文的這件事放在心上。”
許譽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認真。
班上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班級門口,眼中露出興奮與搞事神色。
許譽順著眾人目光看去一愣,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班級門口。
第11章 我要報名
穿著學校制服的薄則文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視線冷冷地直接落在了許譽身上。
在他身后的F4成員,看著他發青的臉色,又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的許譽,簡直想為許譽豎起大拇指,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薄則文這樣生氣的模樣。
薄則文看著許譽堅定地說完了所有的話,他感覺疼痛像帶刺的藤蔓一樣,不斷地從心口生長蔓延出來,刺痛得他甚至沒有站立的力氣。
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
他就想去見見許譽。
雖然兩人前幾天才見過一面,但當時還有一個礙眼的電燈泡存在,所以他根本放不開。
他失去了這幾年間的記憶,他心里隱隱地察覺到,在這幾年間,他與許譽之間發生了許多事情。
不然,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許譽看向自己的目光絕不該是那樣的,陌生中夾雜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
在聽完許譽的那番話后,他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在他失去的那段記憶中,許譽曾經向他表白過,并且鍥而不舍地追求過他很久。
他沒有對許譽的追求回應。
甚至可以說是,熟視無睹。
沒有失憶的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麼!
薄則文心情復雜地望向許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
他與許譽從小一起長大,他對許譽實在是太了解了。許譽雖然看起來溫溫軟軟的,沒有什麼脾氣,但許譽從來都是言出必行。
現在,許譽說要放棄追求他,那麼肯定不會再追求他。
放棄了,就是放棄了。
在這一瞬,他只想乘坐時光機把那個不同意許譽表白的自己給暴打一頓。
他心中十分不甘心。
卻又做不了什麼來挽回。
薄則文眉頭皺得緊緊地,視線死死地盯在許譽身上。
許譽看著薄則文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薄則文到底在門口站了多久,對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到底聽了多少。
他尷尬地帶上耳機,拿起桌上牛奶再次喝了一口,躲開薄則文與F4的目光,拿起桌上的書裝模作樣地翻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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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F4的成員,終于反應過來。
他們的老大-薄則文,剛剛被之前的狂熱追求者公然宣言說放棄追求。
這也太丟臉了吧。
F4之一的岑文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我簡直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老大許譽他居然說要放棄追求你唉,怎麼可能啊,他之前跟在你身后那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那個模樣我們都是有目共睹唉。”
另一位叫做周駒的也附和道:“你看許譽連書都拿反了,他現在肯定很緊張,這或許是他在欲擒故縱,吸引你的注意力。”
薄則文哪里聽得進其他幾人的話,他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動彈不得、掙扎不得。
那個沒有失去記憶的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才會讓許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麼堅定的話語。
薄則文閉上眼,瘋狂地想要回想自己失去的記憶。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與許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越努力去回想,他的大腦就越一片空白。
他什麼也想不起來。
反倒過度的用腦讓他頭疼欲裂,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老大?”周駒看著薄則文狀況不對,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