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暖當場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臉都紅了:“什、什麼老公……”
“怎麼,難道你才是老公?”楊若柳大驚,“看不出來啊!”
“不是……我們那個……”顏暖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尷尬極了。
楊若柳感慨不已:“我對你刮目相看!”
顏暖硬著頭皮打斷她的思路:“他肯定也看不出的。要不,你問問唐楷柏吧。”
.
轉眼到了下班時間,顏暖去接Lucky前做足了心理準備。
郁千飛這個黏黏糊糊又旁若無人的笨家伙,指不定會當著同事的面想對他摟摟抱抱。那畫面太可怕,顏暖承受不了。
至少也該躲在一個沒人能看見的地方,比如他們的更衣間就不錯。關上門的話,親一下也可以。
他懷著不安和期待去了三億寵物診所,可惜,見到了Lukcy,卻沒見到郁千飛。
“郁醫生還在手術室,”服務臺的姑娘同他已經很熟悉,“Lucky在這兒,快帶它回去吧!”
顏暖難掩失落,問道:“他大概還要多久出來?”
“快的話十多分鐘,慢的話半個小時,”小姑娘笑道,“他之前一直請假,堆了好多割蛋蛋的手術來不及做。他今天從早上開始割了一天了,現在這里面還有三個小男貓呢。”
顏暖看了眼時間,試圖磨蹭,沒話找話:“前幾天采訪的那個事兒,后來怎麼樣了?”
對方聞言嘆了口氣:“不了了之唄,協商不出結果。我們這邊的意思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可以減免部分手術費,但對面不僅不肯付錢還要我們賠償,這怎麼可能嘛!這樣下去大概得打官司了。”
“他們要告你們?”顏暖問。
“不是,是我們老板要告他們,”小姑娘說,“他們要告早就告了,就是知道告不贏才鬧這些嘛!”
顏暖心中了然,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連手術費都沒給嗎?”
“是啊,本來應該先繳費的,但那天情況緊急,他們一下子拿不出來,郁醫生擔心小狗拖不起,就先動手術了,”小姑娘憋著嘴巴不高興,“那時候想著頂多是虧點錢,我們也見怪不怪了,誰知道會鬧成這樣。”
顏暖不由得嘆了口氣。
“郁醫生人那麼好,真是替他生氣。”小姑娘說。
顏暖心想,確實。
.
等了半天郁千飛也沒出來,顏暖只得遺憾地帶著Lucky先回去。
到家時,晚飯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郁千飛的母親是個勤快的女人,做菜手藝很不錯。面對著遠比平日更豐盛的晚餐,顏暖心中感慨萬千。
在開動前,他幫著郁千飛的母親盛出一些放進飯盒,好第二天帶去醫院吃。
“那郁千飛晚上吃什麼?”他問。
郁千飛的母親笑道:“隨便他唄,他想吃什麼就買什麼。”說完,見顏暖欲言又止,她又補充道,“你也別太操心他了,那麼大個人了,餓不死。”
顏暖尷尬地笑笑。
吃完了飯,顏暖想洗碗,又被攔住了。
“你們上了一天班,肯定辛苦,”郁千飛的母親說,“我在醫院大多數時候也就坐著,正好現在活動活動。”
想起郁千飛早上說的話,顏暖不好意思再攔,只得由她去了。
回到房間,他收到了郁千飛發來的消息,說大概八點左右到家。
顏暖捧著手機轉悠了兩圈,決定先去洗澡。
.
郁千飛說他香香的。顏暖在洗澡時刻意地聞了自己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都沒什麼特別的味道。
他懷著疑惑把自己從上到下洗得干干凈凈,洗完還偷偷照了鏡子。
脖子后面好像確實有一點印子,好在能被領子和發梢遮住,出門不怕被人發現。
但在家就不一樣了,想到還有郁千飛的母親在,顏暖恨不得把睡衣領子也給豎起來。
他洗得仔細,花了不少時間。
洗完回到房間查看手機,發現郁千飛又發來了新的消息,說是已經在路上了。
顏暖一時間緊張得不知該擺什麼姿勢。
才剛正式戀愛就立刻同居還同床,實在有點過分刺激,令他無所適從。
他才剛對著手機攝像頭整理了一下發型,屋外傳來了聲響,郁千飛回來了。
顏暖站在房門口,聽著母子倆在客廳里對話,猶豫了會兒,沒出去。
他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坐在了書桌前,還刻意地打開了電腦。還沒來得及布置桌面,房門便被打開了。
郁千飛大剌剌走了進來,看向他,很自然地伸出了雙手,說道:“好累啊!”
顏暖抬頭看向他,眨巴了兩下眼睛。
郁千飛把手臂打得更開了些,無聲地向他示意。
他好像很需要一個抱抱。
顏暖低著頭站起身來,小步小步挪過去,走到了他跟前,接著便被一把摟進了懷里。
“已經洗過澡啦,”郁千飛低著頭在他脖子附近蹭,“好香好香!”
“哪來的味道,”顏暖別別扭扭地說道,“跟你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
“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你的味道。”郁千飛說著,在他面頰上親了親。
“我才沒味道。”顏暖說。
“有,是香的,”郁千飛從面頰一路親到了脖子,“好聞。”
顏暖不由得縮起身子:“你……你早上還沒說完呢。”
“嗯?”郁千飛親得很沉迷,一副大腦空空的樣子。
“你的第四點,還沒說。”顏暖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