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我不值得你這麼喜歡。我很自私,一開始同意跟你結婚,是因為你說要幫我還債,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我那時候真的沒辦法了…… 所以我就在想,答應你,也沒什麼不好的。” 說到這,鄭曜吸了一下鼻子,他騰出一只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尖,很快又抱住了蕭舒淵。
“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對你好,要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可是你從來都沒把我看得低賤。我就更加覺得我很壞,我一點也配不上你的喜歡,你長得帥,性格好,學歷高,比我好的人有千千萬萬個,配你都綽綽有余,可是我…… 我什麼都沒有。” 鄭曜閉著眼睛,一骨碌全都交代出來了。
如果現在知道真相的蕭舒淵要趕他走,他一定會走的……
鄭曜視死如歸地想著,就聽到蕭舒淵的聲音在耳畔幽幽地傳來,“長得帥,性格好,學歷高,沒了?”
“有...”
“繼續說。”
“做飯很很好吃,很會穿衣服,很體貼,會照顧人……” 鄭曜打了個酒嗝,偷偷看了一眼蕭舒淵,一臉認栽,“…… 我很喜歡。”
蕭舒淵扳過鄭曜的肩膀,跟他面對面,迫使鄭曜直視著自己,“比你好的人確實有千千萬萬,可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鄭曜,出現在我人生中,就像一縷微光,停留了很久很久。”
蕭舒淵握著鄭曜的手,將其貼到自己心臟的位置,“在這里。”
“曜曜,” 蕭舒淵的語氣溫柔下來,“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希望你也喜歡我,我想把你拴在我身邊一輩子。”
他將鄭曜圈在懷里,搭在鄭曜腰上的手用力收緊,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極近,鼻尖碰著鼻尖,氣息幾乎相融在一起,“今晚你能不能不睡沙發?”
鄭曜愣了愣,繼而重重地點頭,蕭舒淵正想把人橫抱起去臥室,便感到臉頰一陣涼意。
鄭曜微涼的手指攀上他的臉龐,鬼迷心竅地問,“我,可以親……”
蕭舒淵沒給他說完的時間,一只手輕掐住鄭曜的后頸,使他被迫仰起頭來,下一秒便覆上了鄭曜的雙唇,用行動說明一切。
可以。
他永遠不會拒絕鄭曜。
“嗯……” 鄭曜被這猝不及防的吻含糊不清地發出一個鼻音,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周身的空氣溫度也節節飆升。
正如這杯雞尾酒的性格:朗姆酒配著青檸,曖昧伴著激情。
夏日的酒局里,龍舌蘭燃燒了青春,長島冰茶釋放了激情,這杯莫吉托,便是愛情的召喚獸。
這一吻淺嘗輒止,甚至都沒有唇舌交纏,交換唾液,鄭曜揚著頭,被動地承接著蕭舒淵的親吻,理智早已經出走所剩無幾,好在蕭舒淵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逾矩,他離開鄭曜的嘴唇,兩個人貼得很近,鼻尖碰著鼻尖。
他沒說話,也是在等鄭曜的回答。
蕭舒淵掐著他后頸的手有輕微的挪動,四指依然貼著鄭曜的后頸那塊皮膚,虎口挪到了鄭曜的下顎,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鄭曜濕潤發紅的唇周。
鄭曜抬眼,滿眼的濕潤,無端為這場激情的晚宴注入最后一針失控劑。
他的呼吸有些凌亂,鼻息之間聞到的都是酒味,早已經分不清是蕭舒淵的,還是他自己的。
那股好聞的味道鉆進鄭曜的鼻腔,摧枯拉朽地侵襲了他的理智,體溫有上升的趨勢,他的指尖發紅發燙,卻情不自禁地捏住了蕭舒淵的襯衫衣領。
無須多言,蕭舒淵已經得到了答案。
昏暗之中,懷里的人輕輕戰栗了一下,沒出聲,卻是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衣領攥得更緊。
鄭曜的呼吸滾燙,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只覺得氧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有些吃不住勁兒,雙手不自覺地便主動勾住了蕭舒淵的脖頸。
他雖然有些醉但能感覺到蕭舒淵的手掌在自己身體每一寸游走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色令智昏。
“蕭…… 蕭舒淵……” 鄭曜勾著蕭舒淵的脖子,呼出的每一次呼吸都近在咫尺,“想你... 對我做那天你在醫院沒有做的事。”
蕭舒淵的身體僵了僵,“你知道?”
“嗯... 我那天抱著你睡的,你一松開,我就醒了。”
鄭曜睡習慣了沙發,那晚,是他第一次把蕭舒淵劃進自己的領地。
蕭舒淵的理智逐漸在混沌中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游走,腦海里浮現出那晚在醫院時發生的小插曲。他和鄭曜相擁入眠,面上可以保持波瀾不驚、無事發生,但身體的某個部位產生生理反應,卻不是蕭舒淵能控制得住的。
他不是什麼柳下惠,美人在懷,也能坐懷不亂。
鄭曜睡得沉,抱著蕭舒淵不肯撒手,但神奇的是,后半夜蕭舒淵離開了一次被他敏銳地察覺。
他聽見衛生間的門落鎖的聲音,接著,里面傳來蕭舒淵壓抑的低喘和粗重的呼吸聲。
第21章
“蕭、蕭舒淵……” 鄭曜和他面對著面,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曜曜,” 蕭舒淵按住鄭曜不安分的手,騰出另一只手攬住鄭曜的腰防止他摔了,“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