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繼續裝睡,身后的人偏不給機會,一句“睡了嗎”落在耳畔,溫熱吐息噴在頸窩,令傅宣燎身體一顫,徹底“醒”了過來。
“被你吵醒了。”傅宣燎甩鍋道,“干什麼?”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剎那,時濛翻身而起,跨腿騎在傅宣燎身上。
他們住的是酒店最好的景觀房,大片的落地窗前只鋪了層百葉簾,外面的光得以全部照進屋內。
傅宣燎偏過頭,落入眼中的便是因喘息急促起伏的胸膛,還有岔開在他身側的兩條光裸的腿。
時濛什麼都沒穿,披著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就出來了。
回過神來的傅宣燎挑眉笑問:“扭腳了,還不收斂點兒?”
像是沒聽懂他的話,時濛俯低身體,湊到傅宣燎耳邊,張開嘴,用唇不輕不重地吮了下他的耳垂。
裹著沐浴露香味的熱氣將人團團包圍,傅宣燎這勾引中短暫地迷失了方向。
他翻過身來扣住時濛的下巴,拇指在皮膚上來回摩挲,瞇眼看著這張在朦朧燈光的描摹下無可挑剔的臉,好似在欣賞藝術品。
說出口的話卻極為輕佻:“哦,我知道了,你是來報恩的妖精。”
若放在平時,時濛早就張牙舞爪咬上來了,不過今天不一樣,被道中心事的時濛垂眼,纖長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他沒反駁也沒跳腳,而是掀開傅宣燎身上的薄毯,矮身鉆了進去。
床上的時濛與床下截然不同,他熱情、狂野,卻也暴躁,含住傅宣燎下身鼓脹的性器時,齒冠蹭過莖身,仿佛一使勁就能把它咬斷。
誘惑與危險并存的時候,總能激起身體最深處的戰栗,傅宣燎情不自禁地將手往下伸,按住時濛的頭頂,渴望深一點,再深一點。
時濛很少為他口,因此動作生疏,又怕真傷了他,只好雙手握住下面一截,伸出舌頭自上而下小心翼翼地舔,再慢慢將脹大的粗壯事物往嘴里送。
青澀也誘人,被濕熱口腔包裹的感覺令傅宣燎頭皮發麻,身體不受控制地緊繃,還要防著不知輕重的時濛突如其來的一吸,過電般的快感自下腹炸裂,全身的熱量都聚集到一處,醞釀著最后的爆發。羽西補荃。
蓋住淫糜場景的薄毯如潮涌,在一段劇烈的起伏后突然止息,而后重歸平靜。
傅宣燎呼吸粗重,揚手掀開多余的遮蓋物,待一絲不掛的漂亮胴體重見天日,按住那具身體猛一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拇指腹再度揩過柔軟唇角,沾了一片濕潤,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傅宣燎眼神幽暗,啞聲問道:“咽下去了?”
時濛則像個虔誠的信徒,無論對方問什麼他都會如實回答。
他點點頭,伸出一截紅舌,舔過被傅宣燎摸過的地方,然后很輕地碰了下尚未撤離的指尖。
傅宣燎很快又硬了,他抄起時濛的腿架在臂彎,伸手便摸到一瓶放在床頭的潤滑劑。
“什麼時候準備的?”他笑得戲謔,晃了晃瓶身,“來之前就塞行李箱里了?”
答案不言而喻,時濛仗著受傷懶得多言,抬高了腰別過頭,一副“你愛做不做”的樣子。
等草草擴張完,真把傅宣燎那根尺寸不小的東西納進身體里,他又維持不住高冷形象,全身的皮膚都蔓延一層紅粉,臉頰尤甚。
起初咬著手腕不肯出聲,待手臂被傅宣燎粗魯地拿開鉗制住,細碎的呻吟隨著撞擊的頻率逸出喉嚨,像被窗簾切割成一片一片、散落遍地皎白。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從云層后探出身來,傅宣燎將時濛的腿抬高壓到肩膀兩側,一面在他身體里恣意征伐,一面偏頭親了親他比月光還白的大腿內側。
被親的位置燙得嚇人,溫度迅速彌散開來,時濛敏感地抖了幾下,不想讓傅宣燎看見,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仰頭去尋他的唇。
兩人身上都出了汗,皮肉相貼地抱在一起,映在墻壁上的剪影仿佛融為一體。
傅宣燎在床上話不多,控制欲卻極強,剛才那場被時濛牽著鼻子走,這場就氣勢洶洶要奪回主動權,硬熱的物件一下一下碾磨時濛的敏感點,時而輕時而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還騰出一只手握著時濛即將高潮的性器,壞心地捏住頂端不讓他釋放。
直到時濛被逼得快哭了,紅著眼胡亂踢腿,再不壓抑地放肆叫出聲,傅宣燎才滿意地松開手,雙手自腋下環住時濛瘦削的肩,下身沖刺般既兇又快地聳動。
一股液體澆灌進身體里的同時,時濛也拱起腰射了出來。
目光越過傅宣燎覆著肌肉的肩胛,虛落在花紋繁復的吊頂上,極致的快感令時濛有一瞬間的茫然空白。
待稍稍抓住一絲神智,時濛便用雙腿、用手臂,將覆在身上的傅宣燎密不透風地抱住,哪怕喘不上氣,也不讓他離開。
這晚,酒店兩米二寬的豪華大床得到了極致的利用。
兩人維持著相連的姿勢緩了會兒,傅宣燎猛地抬起頭,回魂似的問:“腿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