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唯獨到了付小羽的事上,她畢竟是繼母,要是勸得多了,讓付景覺得她當和事佬只是因為沒那麼在乎小羽的婚戀,那是真的會生氣的。
……
許嘉樂開車回B市的路上就接到了付小羽的電話。
“怎麼樣?”
“怎麼樣?”許嘉樂戴著AirPods,一邊開車一邊故意問:“什麼怎麼樣?”
付小羽一時語塞。
“放心吧。”許嘉樂懶洋洋地笑了笑:“除了你爸根本就不肯見我,一切順利。”
“……這也算順利嗎?”付小羽悶悶地問。
“我覺得算。現在不見我其實挺正常的,就是純粹和你賭氣都不會給個臺階就下,更何況他是真的有理由擔心,對吧?我做我該做的,不著急。”
“嗯,”付小羽在電話里低低地說了一聲:“許嘉樂,快回來吧。”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可許嘉樂不知怎麼的忽然身子坐直了一點。
他咳了一聲,聲音也不由自主微微壓低了一些:“小羽,你吃飯了沒?”
“吃了。”
“那正好,我也在路上吃過了。”許嘉樂稍微加快了一點速度:“我回去換個衣服,咱們倆就直接去壁球館。”
也幸好晚上了,B市的幾條主干道不太堵。
許嘉樂趕回家之后還沖進去迅速地沖了個澡,然后換上了一套灰色的運動裝。
這一會兒工夫,付小羽已經把球拍、毛巾和水壺都收拾好了,兩個人各提了一個包就出發了。
付小羽握著方向盤等紅綠燈時,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說:“許嘉樂,你頭發都沒吹吧。”
“這爭分奪秒的,我只能甩干了。”許嘉樂低頭看了下手表,這都九點了——
打球、回家、洗澡都要在12點之前,哪還有空吹頭發。
和付小羽正式同居之后,他不得不進行更加嚴格的時間管理。
這倒不是他變得更忙了,而純粹是因為以付小羽的忙碌程度,他如果不爭分奪秒,戀愛時間都要被擠壓沒了。
遙想當年,付小羽追他的時候,他多有排面。
那會兒這Omega工作還不太忙,還有空戴個雷朋墨鏡,花里胡哨地踩個切爾西靴來公司,天天請他吃飯,一周五天都不帶重樣的。
而如今,他連付小羽的健身時間都給算計上了,甚至做愛都要掐表,這待遇天上地下的——
看來只能怪他是個EasyAlpha啊,一被追就追上了。
想到這里,許嘉樂一時有些不滿,故意湊過去一點,對著付小羽甩了甩腦袋,把頭上帶著洗發 水味道的水珠甩到了Omega臉上。
……
付小羽和許嘉樂去過這家壁球館好幾次了,因為消費偏高,所以因此也相對清凈,壁球室裝修得很干凈,因為打球時要帶保護鏡,許嘉樂還特意換上了隱形眼鏡。
他眼睛狹長,這會兒驟然摘掉平時一直戴著的眼鏡,忽然顯得懵懵的。
付小羽在一邊熱身,看著看著,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呢?”許嘉樂覺得他讀出了天生大眼付小羽唇角吐露出來那意思。
付小羽努力板著臉忍笑,他正好在做單腿屈膝向前的動作,薄薄的運動褲底下,屁股又圓又翹的。
許嘉樂抓起球拍就給了付小羽屁股一下:“付小羽,你給我小心點。”
付小羽被打得臉有點紅,往旁邊看了一下,確定是真沒人,才說:“許嘉樂,我覺得你不戴眼鏡也很帥。
”
靠。
許嘉樂抱著球拍有點飄了,同時心里又唾棄了自己一句“許嘉樂,EasyAlpha”,然后才繼續氣勢洶洶地把球拍抱在懷里說:“說這些沒用,今天我非把你打服不可。”
熱身完之后也不耽誤時間,倆人挑了個紅色的球就開始了。
紅球的彈性僅次于籃球,所以彈性相當不錯,來回擊球的速度也快。
許嘉樂和付小羽這邊你來我往,整個球室里砰砰聲不絕于耳。
許嘉樂玩這個的技術確實不錯,紅球在他球拍底下從墻壁上彈回來的角度總是異常刁鉆,把付小羽帶得在球室里騰挪奔跑,一會兒工夫就汗如雨下。
打到了中場,許嘉樂今天發揮神勇,直接把付小羽打了個四比零的大比分。
Omega中場休息時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臉頰也通紅一片,估計也是累著了。
許嘉樂抓著水壺一屁股坐到了付小羽身邊,笑著問:“今天是不是要被我剃光頭了?”
付小羽下巴還沾著水珠,額頭上都是汗。
他抹了一把臉,忽然用那雙圓圓的眼看過來:“許嘉樂,只有咱們倆的時候,你會讓著我一點嗎?”
“……哦?”
他在撒嬌呢。
許嘉樂心想。
付小羽說話時還喘著氣,因為這個撒嬌顯得有點氣息不穩,可是也因此格外可愛。
倆人身上都汗津津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因為體能運動而交織得更熱烈,許嘉樂被刺激得有點沒忍住,探身過去親了一下付小羽熱乎乎的臉。
付小羽看了他一眼,又喘了會氣,轉身很兇地撲過來,騎坐到了Alpha身上,親了過來。
許嘉樂一把抱住了他,把礙事的防護鏡也摘了扔到了一邊。
其實之所以挑了壁球這活動,也是因為兩個人共處一室交錯著來回接球。
隱秘而且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