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雋,你怎麼樣阿雋?”身體里那個人擔憂道,楚雋被砸得后背一片麻。
“阿雋,把你的身體給我,讓我幫你好不好?”身體里那個人懇求道,楚雋輕輕咬牙,“我可以。”
“阿雋……”身體里那個人的聲音隱忍又委屈。
楚雋無動于衷。
宿君渡已經被骷髏包圍,而方臺上的骷髏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刀,像是準備把靳梟開膛破肚。
楚雋幾乎用出了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光劍“啪”地一聲落在骷髏的背上,一腳將其踹飛。
“靳梟!”靳梟臉上都是那種熒綠的光點,襯得他整個人都宛若鬼魅。
“我沒事。”靳梟掙扎著站起身,“槍帶了嗎?”靳梟語氣平靜,可是身上的血腥氣非常地濃。
楚雋把槍遞給他,“你身上的血腥氣很重,不想死最好不要劇烈運動。”
“我沒事。”靳梟強調,楚雋看著靳梟的雙眼,沒有跟他爭辯,強硬地站在他身前,清雋的聲音這才緩緩飄來,“我不知道你跟雷凌究竟為什麼吵架,但是,我們是為救你而來,不要讓我們帶一具尸體回去見雷凌。”
這話也不知道戳到了靳梟什麼痛處,楚雋清晰地聽見他握著槍的手發出“咔嚓”一聲輕響。
楚雋正欲護著靳梟去幫宿君渡,就聽靳梟的聲音緩緩傳來,“他討厭我!”雷凌從小就討厭他,盡管他們是至親。
楚雋的身形一僵,轉頭朝他揚起一個真摯的笑,“不,他愛你。”你們是至親啊。
靳梟看著楚雋清雋的背影,整個人都是一怔:雷凌,愛他嗎?
他不是說討厭死他了嗎?
“雷凌已經在山頂急瘋了,靳梟……”楚雋轉頭看向他,“好好活著。
”不管你在超案處是不是見慣了生死,活著,才有希望。
宿君渡已經右□□,左手刀,根本無暇分身,小棺材拿著樹枝正在混戰中逃竄,時不時用樹枝打一下骷髏的小腿骨。
“小棺材。”楚雋喊了一聲,小棺材轉頭朝他跑過來。
“爸爸!”小棺材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楚雋把它抱起來放在靳梟肩頭,“能把他送去你爸那嗎?”
小棺材像是聽懂了一樣,猶豫著點了一下頭。
靳梟一聽楚雋要送自己走,看了眼眼前的場景,道:“楚雋,我知道你厲害,可是骷髏,可不止這些。”
“我知道。”發出息數值的源頭并不在這,可是靳梟渾身是血,已經拖了一天了,繼續拖下去,靳梟很可能會死的。
“我沒事,我房間里的血并不是我一個人的。”靳梟的語氣平淡,他雖然受了傷,可是拖他走的那個怪物也沒能好多少。
“它不是骷髏嗎?”楚雋詫異,既然是骷髏,又怎麼會有血?更何況他在靳梟房間的窗戶上看到的確實是一個骷髏手掌印。
“不全是。”靳梟話音剛落,方才被楚雋踹飛的骷髏卷土重來。
靳梟抬手扣動扳機,楚雋飛身一劈,小棺材趴在靳梟的肩上,有點不明所以,隨后身后的小尾巴猛地變長,纏住靳梟的腰腹,藤蔓嗖的一下朝山壁射了上去。
“草!”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靳梟整個人都差點被小棺材勒對折。
小棺材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小山坡,意思大概就是:草在那里。
靳梟:……
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自己會折在這兒。
“楚雋,叫它放我下去,我真沒事。”
那邊宿君渡聞言,抽空回了一句:“精神這麼好,小棺材,放他下來幫忙。
”
楚雋就算了,靳梟還想讓他當免費勞動力麼?
小棺材歪著頭,藤蔓一松直接把靳梟放了。
楚雋:……
他眼睜睜地看著靳梟掉下來砸碎了一具骷髏,就見碎掉的骷髏眼中幽綠的光陡然散開,又變成了那種細小如星辰的光芒。
靳梟當真生龍活虎地朝骷髏沖了上去,整個人宛若打了雞血。
楚雋:????
這人,好暴/力啊!
他復又想起靳梟的話,微微凝眉,不全是骷髏,靳梟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山頂。
金雙一邊擔憂超案處的人,一邊跟陶久瞎扯,就見遠處一道身影急速朝下山的路跑。
傅閑辭?
金雙一驚,他抱著誰?誰受傷了?找到二隊的其中一人了嗎?
金雙朝陶久說了一聲自己去上廁所,沒等陶久回應,她就朝傅閑辭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陶久看著金雙離開的方向,看到傅閑辭的背景時,眉眼微微一沉。
“怎麼回事?誰受傷了?”
傅閑辭被金雙拽住,渾身是血的牧城驟然映入眼簾。
“牧城?!”金雙不可置信,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
“老大他們呢?”金雙的臉色非常難看。
“還在南邊山崖下。”
“你先把牧城送回去,快點。”說完金雙轉頭看了一眼陶久的方向,轉頭就朝楚雋他們方才離開的方向沖了過去。
到了南邊山崖,她沒看到任何人,只有一個幾乎渾身都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手中突然亮起了一束光,手電的光芒刺得金雙那一瞬間睜不開眼,不由伸手擋了一下。
“金監察官。”來人聲音低沉,金雙的眼陡然睜大,“是你!你怎麼在這里?”
黑暗中的人把手電關了,“來了解情況。
”
“每個月我都有把情況匯報給你。”金雙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凝重,聯絡官,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出什麼變故了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