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撒手,別趁機吃我豆腐。”宿君渡喝了金雙一聲,金雙那一抱,正抱在宿君渡的胸口。
楚雋:……
“你閉嘴。”羅漢吼了宿君渡,羅漢覺得宿君渡一說話,他那緊張的心情就得散,一散他就使不上力。
楚雋:……
好不容易把那張皮撕下來,宿君渡就像遇見了瘟疫似的直奔廁所,楚雋只能把那張皮揉吧揉吧放進了那個鐵籠子里。
焦言將籠子一關,靠在旁邊吸了口氣。
外面科研部的人已經開始埋怨了,絲毫不驚奇,也不知道類似的場景上演過多少次。
廁所。
宿君渡直接撕開袖子洗掉上面的血,明顯的傷痕沒有,可是手臂上紅了一片。
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的眼睛像是天生映照不出來光亮,黑沉得有些可怕。
棺材,紙人,香灰,還有常娟的尸體,為什麼會有兩個常娟?
他回到之前的房間,楚雋正在跟焦言一起打掃現場,老規矩,異常尸體已經被科研部的人收走,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另外兩具也被收走進行更確切的數據研究。
“楚雋,跟我走。”
楚雋朝焦言略一點頭,抱歉地讓他自己打掃。
弄得焦言頗有幾分不適應。
兩人從超案處出來前往洪福小區。
小區進出門各守了兩個他們一隊的人,看見宿君渡示意沒有發現異常后,宿君渡就帶著楚雋直奔常娟居住的樓層。
兩人直接上了四樓。
孫昭他們還在仔仔細細的探查各個角落。
宿君渡跟楚雋一進去就被里面的煙塵驚呆了,他捂住自己的口鼻,順手又捂住了楚雋的。
楚雋:……
他感覺自己的牙關咬了咬,感覺到身體里的那個人并未有別的動作,輕輕拿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兩人進去,屋內場景一如孫昭所言,雜物間的棺材他們沒動,而里面常娟的尸體,宛若活的一樣,絲毫不見尸體的灰白。
“息數值多少,穩定麼?”宿君渡直接開口問。
“沒有發現息數值。”孫昭的聲音很沉,他懷疑科研部那幫人的研究這次不太好使。
“其余的呢?”
孫昭搖頭,這里就像是在某段時間燒過很多紙,屋里家具都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楚雋跟宿君渡對視一眼,恰在此時,楚雋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陶久。
“楚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林杰又……”
“林杰在你公司工作多久了?”楚雋直接開口問。
“十多天吧,怎麼了?”陶久有點疑惑。
“我有事找你談。”
“好,正好我也有事想問你,約個地點。”陶久話未說完就被楚雋打斷,“不,就在你公司談,下班前我們會到。”說完楚雋看向宿君渡,宿君渡囑咐了孫昭一句,“東西帶好,我們回來之前別動房間里的任何東西。”
“是。”
宿君渡跟楚雋又驅車往陶久的公司趕。
陶久的公司位置略偏,兩人抄近路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一到陶久公司,就見陶久已經在等在樓下了。
見到楚雋從車上下來,他立即迎了上去,還沒開口就聽楚雋道:“去你辦公室說。”
陶久很少見楚雋臉上露出這麼凝重的表情,立即知道事情恐怕很嚴重。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他之前無論怎麼約楚雋都不出來,現在為什麼有了新的朋友,還跟他同進同出?
上了樓,走在后面的宿君渡就把門反鎖了,弄得陶久心里特別虛。
進門楚雋就看見了陶久桌上擺放的一棵綠植。
這棵綠植非常特別,別人辦公室一般都是擺放富貴竹跟一些其他象征招財進寶的東西,而陶久的辦公桌上,卻是放的一盆上面掛滿棺材的小樹苗。
第19章 折紙人【七】
“怎麼回事啊楚雋,你不是辭職沒工作嗎?為什麼會出現在……”
“我有事問你。”宿君渡掃了棺材樹一眼,覺得陶久口味挺獨特的,居然養棵這種裝飾用的樹,就不覺得這些棺材不吉利嗎?
“嗯,你問,不過關于林杰的事,辦公室的人知道的真的不多。”
“說說林杰這個人吧,平時有什麼異常嗎?”
“特別內向算異常嗎?”陶久想了一下,林杰在他們公司真的太內向了,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宿君渡跟楚雋對視一樣,輕輕擰眉,“內向到什麼地步?”
“基本不說話……”陶久仔細想了一下林杰,居然發現自己記不清林杰的長相,除了略帶慘白的臉之外,她的臉在他的記憶中就像被人打了馬賽克似的糊成了一片。
“等等,我找找她的資料。”陶久翻出她的入職檔案,卻見照片上的人竟是面無表情,仿若木偶。
陶久看一眼就覺得瘆得慌,趕緊把資料遞給楚雋,順手把宿君渡手里的棺材樹抱了回來。
這可是他花高價買的轉運樹,脆弱著呢。
宿君渡也不介意,探頭跟楚雋一起看著上面的那張照片,
“有看出什麼不同嗎?”兩人一起回想昨晚林杰的模樣,突然發現好像跟照片中的人對不上號。
“很不同。”楚雋沉聲道,“你有沒有覺得,照片上的林杰,五官像是用筆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