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還有從浴室帶出來的熱氣,頭發亂糟糟的,在荊寒嶼脖子和耳根摩挲,“我說你是我寶貝的證據嗎?”
謊話被拆穿,荊寒嶼也不惱,勾住雁椿的脖子親吻。
這個吻不激烈,像鬧著玩,雁椿繞到荊寒嶼面前,坐在荊寒嶼腿上,跟他“秋后算賬”,“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里?”
荊寒嶼說:“你戴著嶼為的手環,忘了?”
雁椿抬起手,故作恍然大悟,“哦,環環。”
荊寒嶼:“……”
雁椿眼里露出一絲狡黠,“我經常和環環聊天,他哪兒都好,反應比其他語音產品快,一點兒不智障。”
荊寒嶼:“……哦。”
雁椿笑著去捧荊寒嶼的臉,“但他有個毛病,總喜歡叫我雁椿,每次都要我糾正,他才不情不愿地叫我主人。”
荊寒嶼不說話。
“哦對了,環環其實是我硬要取的,他說名字改不了,只能叫小嶼。”雁椿苦惱道:“這不應該啊,今天正好你在,要不你給我完善一下?”
不等荊寒嶼答應,雁椿已經將手環語音對答功能打開了,“環環。”
手環:“雁先生,晚上好。”
“嗯?”雁椿看向荊寒嶼,一臉疑惑:“他平時都叫我雁椿,今天怎麼這麼乖?”
荊寒嶼低頭笑了笑,他的小把戲好像早就被雁椿識破了。
“環環?”雁椿還在那兒演戲,“知道你老板在,才這麼乖的嗎?”
手環正兒八經的語音系統這時卡住了,“雁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雁椿說:“它肯定是見到你緊張了,突發智障。他平時特別聰明,有天我問他,老板想吃什麼,他居然知道你想吃蛋糕。”
荊寒嶼:“……”
雁椿:“你們嶼為的技術團隊不得了。”
“行了。”荊寒嶼像高中那樣,拿手去擋他的臉,輕笑著說:“你什麼都知道。
”
雁椿裝糊涂:“啊?”
“不就是讓我聽到了寶貝嗎?就跟我算賬來了。”荊寒嶼說:“你叫我環環,強迫我叫你主人,我還沒跟你算賬。”
雁椿笑得差點仰過去,被荊寒嶼摟住背。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淚,見荊寒嶼摘下手環擺弄,問:“你又干嘛?”
“你不是想給它改名嗎?”荊寒嶼抬眼,“滿足你。”
雁椿將信將疑,荊寒嶼真要把小嶼改成環環?
半分鐘后,他發現自己天真了。
手環:“請說出新稱呼。”
荊寒嶼在雁椿耳邊道:“喊老公。”
雁椿:“!!!”
手環:“請說出新稱呼。”
荊寒嶼的手已經探入雁椿的睡袍,聲音極低極沉,“聽到了嗎?”
雁椿被摸得挺直了腰背,脊椎過電似的。
在手環發出第三次提示時,他終于張了張嘴:“老……公……”
手環語氣毫無波動,像個性冷淡,“老,公。請確認新稱呼。”
雁椿:“……”
荊寒嶼手上加力,笑道:“叫你確認。超時的話會重新來過,就要再說兩次了。”
雁椿將臉埋到荊寒嶼的脖子上,“老公。”
手環:“老,公。已確認。雁先生,我是您的老公……”
手環還沒說完,就被荊寒嶼關掉了。
荊寒嶼抱起雁椿,向臥室走去。雁椿今天本來是想拿手環的事逗荊寒嶼,結果逗到最后,被逗的竟然成了自己,被扔到床上時很是氣不過,正要和荊寒嶼掰扯,突然看見荊寒嶼從床頭柜拿出項圈和鏈子。
他們有時會用這些小物件兒助興。
雁椿往后面退了退,很沒有誠意地裝害怕,“你不能這樣?”
荊寒嶼壓上來,“我怎樣?”
雁椿轉了轉眼珠,“你剛還說我不僅是驪海的顧問,還是首都調查中心的顧問,囚禁我是違法亂紀,會付出代價。
”
荊寒嶼在雁椿鎖骨上親了幾下,“那不一樣。”
溫熱的氣息引得雁椿發軟,“怎麼不一樣?”
“我可以對你違法亂紀。”荊寒嶼將項圈扣在雁椿脖子上,咔噠一聲,很清脆。
“你自己答應的。雁老師。”
第44章 沒良心的小狗
嶼為和尚訊的爭斗以李斌奇調任收尾,他不再主持尚訊的日常工作,回到索尚總部待命,而索尚也對尚訊的業務作出調整,尚訊不再繼續和嶼為唱對臺戲。
幾乎同時,有官方泄露的消息說,嶼為正在與索尚商討合作,荊寒嶼很可能帶著嶼為衣錦還鄉,主導索尚在科技行業的試水和發展。
在外人眼里,李斌奇有點自作自受的意思,上半年撿落地桃子搞掉了兩個競爭對手,就急不可耐地想解決荊寒嶼這個后患,沒想到吃人不成反被吃。
尚訊不是索尚的重要子公司,但這子公司卻是他對付荊寒嶼的武器,現在尚訊不再歸他管,調回索尚看起來是回到重要位置上,實際上不過是個閉門思過的閑職。
不少媒體還為他做了特別報道,財經媒體比較中肯,從各方面分析他為何失勢,點出除了個人能力問題,他走到這一步主要還是因為陷入索尚復雜的權力漩渦。
八卦媒體就沒這麼好心了,集火他李家私生子這一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冷嘲熱諷,還請風水師從五行八卦算起,說他生來就沒有上位的命。總之是怎麼夸張怎麼氣人就怎麼來,寫得中規中矩可沒有賤得出汁好騙點擊。
李斌奇的手下看不下去,花錢想下掉這些稿子。
李斌奇卻說不用管這些事,讓它們去自由發揮。
手下氣不過,說您憑什麼被推出來背這種鍋?搞嶼為又不是您的主意,是整個集團通過的,您當時還反對過!怎麼現在一有問題,您就成為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