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他看見韓染,有些驚訝,微微睜大了眼睛,笑著問道。
可是韓染一句話不說,大步走到他面前,抓著他的手腕,把人抵在桌子前,狠狠地親了下去。
他被吻得幾乎喘不上氣兒,才被松開。
“你怎麼了?”他沒有怪韓染,察覺了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舔了舔自己破皮的嘴角,氣喘吁吁地輕聲問道。
韓染沒說話,而是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喘著粗氣。
梁良溫柔地抱著他,讓他在柔軟的懷里一點點安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他又輕聲問了一道。
韓染舍得松開了他,他松了口氣,揉著自己被撞疼的后腰,韓染見狀,伸手過去幫他揉,動作很輕,力度正合適,他舒服地瞇著眼,像只慵懶的貓咪。
“我爸知道我們的關系了。”他低聲說道。
梁良一愣。
“你爸跟你說什麼了?”梁良推開懷里的人,拉著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緊張兮兮地問道,“他知道我們倆搞在一起的事兒?”
韓染點頭,沉聲道,“是那個女人說的。”
梁良若有所思,坐著出神。
韓染雙眸瞇起危險的弧度,伸手捏住他的臉,抬起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目光對視,望進他的眼底,一臉嚴肅地問道,“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他支支吾吾的,心虛地眨巴著眼,低垂著眸,視線忽左忽右,就是落不到對面這人身上。
韓染盯著他看了半天,站起身,彎著腰朝他靠了過去,雙手撐在他椅子把手上,一點點下壓,越靠越近,兩份火熱的氣息逐漸交織在了一起。
他的視線太具有壓迫性,如同一只侵入別人領地的獅子王。
梁良低著頭,攥著椅子把手,手心微微濡濕,有些出汗。
他緊緊閉著眼,不知所措地咬住了下唇,唇色被他咬的有些發白,指尖不自覺地在扶手上輕撓。
韓染點到為止,沒有再靠近,可兩人之間也只是咫尺的距離,一抬頭就能雙唇相接。
他忽然伸手按住了那個地方。
“唔!”梁良呼吸一窒,震驚地瞪圓雙眼。
“放開……”他說話的聲音都軟了。
韓染伏在他耳邊低低地笑了笑,另一只手掰開了他抓著椅子的手掌,掌心濕濕熱熱的,全是汗。
“哥,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有一個小習慣,只要一說謊,雙手就不自然。”他了然地說道,看穿一切的眼神是笑非笑地審視著他。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梁良已經有些輕喘了,聲音啞啞的,“別碰那……”
韓染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只好換種方式問了,沒辦法,誰讓你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聽話呢?”
梁良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睛睜的圓圓的。
韓染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哼笑聲,溫溫柔柔的,藏不住的寵溺,靠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語氣很撩地問道,“你每次,又軟又乖,臉色緋紅,眉眼誘人,說什麼都聽。”
梁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羞惱地瞪他,磨了磨牙,氣呼呼地說道,“一天到晚的,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其他的?”
“能,”韓染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他半分鐘,雙眼微瞇,一字一句地說道,“想干哭你。”
梁良氣急敗壞地一拳錘了過去,韓染握住他的手腕,低頭吻住了他的唇,含在唇齒之間輕輕吸了吸,由淺入深,把人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唔!”
梁良人都迷糊了。
韓染一只手抄過他的膝彎,做勢要把人抱起來。
“現在不行,”梁良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咬著唇,喉嚨里發出一聲輕輕的悶哼,氣息不穩地說道,“你放手,一會兒我還要去找格林。”
“可以,”韓染揉了揉他的頭發,貼著他的臉,像小鳥一樣,在他嫣紅的唇上一下下輕輕啄,低聲說道,“那你把瞞著我的事都告訴我。”
他往后縮了縮脖子,躲開了纏綿的親吻,無奈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媽跟你說什麼了?”韓染只是猜測,但很快就被印證了。
梁良想了想,把韓媽媽拿照片威脅他的事情說了。
韓染火冒三丈,立馬就要去醫院找她算賬,被梁良拉住了手腕,急急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他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找她問問清楚,口口聲聲說我是她兒子,就是這麼對我的?”
“然后呢?質問她,罵她?”梁良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輕嘆息道,“到底是你媽媽,就算不認了,醫學上也是脫不了的血緣關系,怎麼做都不合適。”
“那我就該忍氣吞聲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委屈無助,像是迷路的孩子。
梁良柔聲安慰道,“我不是幫你出氣了嗎?她都被我們氣進醫院了,有的受了,也算是自食惡果,付出了代價了。”
韓染沒說話,抿著薄唇,若有所思,梁良晃了晃他的手,輕聲說道,“你既然想要跟她徹底撇清關系,那就斷的干凈點,不管是愛還是恨,都不要再跟她有牽扯了。”
他想了想,深以為然,于是坐了回去。
“她拍到了什麼?”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