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負責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給她推了回去,“很抱歉,幫不了您,我們也是公事公辦。”
“求求您了,再幫我們想想法子……”她將那個信封往負責人懷里塞,負責人如同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又給她塞了回去。
“這位家長,您別這樣。”
他們兩個推來推去,爭執了半天,負責人冷著臉,有些不耐煩了。
蘇恒覺得她這個樣子太丟人了,臉上燥的厲害,沖她吼了一句,“夠了,你不知道丟人嗎?”
他拉著行李箱,氣沖沖地離開了這兒。
“小恒!”
韓媽媽向負責人賠了賠笑,急急忙忙地追了過去。
負責人油米不進,俞唯不知去向,他們母子倆無計可施,不敢在這里到處亂走,只好又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暫時離開了基地。
回到車上,蘇恒坐到了后座,砰得一聲關上了車門,韓媽媽一個人來來回回好幾次,把行李放回了后備箱。
她上了車還要哄蘇恒,“兒子,你別生氣,大不了我們不住宿舍了,媽媽給你在這附近租房子。”
蘇恒又吼她,“你不是說會跟哥哥溝通好嗎?這就是你談的結果嗎?錢錢錢,什麼事你都要用錢來解決,那麼低聲下氣地去求別人,你沒有自尊的嗎?你不會覺得丟人嗎?”
他的語氣很兇,說話的態度不像是在對母親說話。
可是韓媽媽這樣都沒有生氣,神情低落,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以后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了。”
蘇恒冷哼了聲,躺在后座上睡覺了。
第27章
蘇恒他們母子兩個最后還是在俱樂部附近租了個房子,離得很近,每天很早就要過來早訓。
俞唯沒把他安排到青訓隊,反而讓他進了一隊。
隊友們內心是拒絕的,無奈拗不過隊長。
不過時間一長,他們發現,俞唯雖然讓蘇恒進了一隊,但根本沒讓他參加訓練,他每天做的工作也就是在角落里看飲水機。
蘇恒每天端著個凳子,守在飲水機旁邊發呆,看他們訓練賽打的火熱,心癢癢,手也癢癢。
他想施展拳腳,只是隊長不給機會。
在這個游戲中,他勉強算得上是路人王,放在普通人里技術算比較好的,可是跟同齡的職業選手相比,就拿不出手了。
他的性格有點自大,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理性的認知。
從小被嬌生慣養,沒受過挫折,除了沒進國外戰隊那事兒,受了點打擊,但在心里還是覺得是那邊的教練沒有眼光。
俞唯他們故意在他面前討論賽事,當著他的面復盤,看他眼巴巴的渴望的樣子,心里暗暗得爽。
他擅長自我安慰,以為每個新人剛進來都要經歷這個過程,再加上俞唯給他一通忽悠,讓他暈頭轉向,迷失了自我,幻想著很快就能站上世界聯賽的賽場。
站的越高,摔得就越疼。
韓染和梁良他們過來和打訓練賽,友好地交流切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共同討論了一下這次世界賽的變化。
俞唯很“好心”地讓蘇恒上了場,美其名曰讓他從實戰中學習經驗。
他這決定一說出來,幾個隊友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低下了頭,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沒人愿意跟戰隊打。
他們那群人太喪心病狂了,一點也不給面子,就算是個普普通通的友誼賽,也打得毫不手軟。
可偏偏俞唯不服氣,他又跟梁良關系好,一次又一次地約訓練賽,完全不顧及隊友們的感受,也不問問他們想不想打?
一隊替補有好幾個,每次這種躲不開的比賽,那幾個選手,要麼是抽簽決定誰上,要麼就直接讓替補上了,反正都是被血虐,誰上都沒區別。
而俞唯讓一場訓練賽都沒打過的蘇恒去和打,明擺著是讓他去挨揍。
他不愛說話,和其他隊友關系還比較生疏,沒人跟他說個實話。
戰隊秘而不宣的內部口號:寧得罪小人,不得罪俞隊。
蘇恒藏不住得高興,興奮地搓手,雙眼放光,躍躍欲試。
來的路上,韓染和梁良打了個賭。
“小魚這麼折騰他,你覺得他還能堅持多長時間?”梁良笑嘻嘻地問道。
“一個周。”韓染打著方向盤,語氣淡淡地說道,他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天生就厭惡,巴不得他走的越快越好。
“一個周時間也太短了吧?”梁良驚訝地說道,摸著下巴想了想,“那我就賭一個月吧,上次看見那小孩兒,感覺眼神里還挺有那股勁兒的,估計還能撐挺長時間。”
韓染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眨了眨眼,低聲問道,“賭注是什麼?”
“嗯?”梁良一副呆呆的樣子,只是一句玩笑話,他沒想過那些。
“沒想好呢,你想賭什麼?”他反問道。
韓染眸光一暗,舔了舔唇,像一匹看到了獵物的狼,一臉興奮的神情,低低地說道,“你要是輸了,下一次我要在上面,你乖乖躺著。”
梁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那場比賽毫無疑問的,蘇恒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空有點意識,操作跟不上,又沒經過訓練,沒和隊友配合過,自然是被韓染追著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