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腦袋湊過去,趴在韓染耳邊小聲嘀咕了半天。
韓染失笑,扭頭在他唇上親了個正著,寵溺地說道,“你不用顧及我,我心里早就沒有她這個媽了,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有事就往我身上推,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好。”梁良高興地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笑得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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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恒被他安排到了俞唯的戰隊,特意叮囑了俞唯,要他多“關照”一下,怎麼說也是韓神同母異父的弟弟,待遇不能跟別人一樣。
雖然不是什麼大戰隊,但他們的隊長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俞唯一開始是不樂意要他的,他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動不動就鬧自殺,像個不□□,這哪個戰隊敢要,那不都是給自己個兒找麻煩嗎?
何況他又是個資質平平的,放青訓生當中都拔不了尖。
俞唯嫌棄,梁良好說歹說都不同意,不過當他把計劃和目的告訴了他以后,他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他是最愛湊熱鬧的一個,雖然愛哭,又玩不起,但是這麼有意思的活動,怎麼能少了他呢?
蘇恒在醫院住了兩個周才進隊,報道那天是他媽媽送他來的,母子倆開車過來的,從車上提下大包小包的行李。
他長得很白凈,瘦瘦高高的,不太像媽媽,眉眼之間有那麼一點韓染的影子,多了分怯生生的感覺。
俱樂部門口不讓停車,又是在市中心停車場離得很遠,他們是提著那些很重的行李,一路走過來的,累得滿頭大汗。
門口的保安不認識他們,把他們攔下了,韓媽媽手里只有梁良發的短信,可是保安是不認的,他們又沒有隊長的聯系方式,只好站在原地等著,等了一個多小時,俞唯才姍姍來遲。
他站在門口,讓保安把他們放了進來,裝作一副很歉疚的樣子,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剛剛在打訓練賽,走不開,讓你們久等了。”
韓媽媽可不敢沖他發脾氣,臉上陪著笑,客客氣氣地說道,“沒有,我們也是剛來,您就是俞隊長吧?”
俞唯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連忙把身后的蘇恒拉到面前來打招呼,推了推他,小聲提醒道,“還不快跟你們隊長問好。”
蘇恒連忙沖他鞠了一躬,漲紅了臉,局促地喊了聲隊長好。
俞唯沒有多說什麼,領著他們往里走。
韓媽媽一手拉著箱子,一手提著包,氣喘吁吁的跟著他,腳下走得飛快,生怕一眨眼就把人跟丟了。
一同在門口看熱鬧的,還有梁良他們戰隊的人,梁良也來了,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的臺階上,悠閑地看著他們。
米修他們從身后冒頭,好奇地張望,他們只是想見一見韓神的媽媽,他家那點事,隊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先入為主地對這個女人和她的兒子沒有什麼好感。
蘇恒拉著行李箱,悶頭往前走,見臺階上站了那麼多人,有點緊張,以為大家是出來歡迎他的,還挺高興,笑得十分靦腆。
再怎麼樣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孩子。
米修站在梁良身后,鄙夷地切了一聲,嘀咕道,“不好看。”
他指的是蘇恒,其實小孩也不丑,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富養的公子哥,只是他一天到晚面對的是梁良和韓染這種,審美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蘇恒這種小白臉的長相就入不了他的眼。
韓媽媽經過梁良身邊,停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
梁良不在意,微微一笑。
他們倆走后,米修湊上去,疑惑的問道,“隊長,她就是從小拋棄韓神的那個女人嗎?”
“嗯。”
“那你怎麼還對她那麼客氣?”米修打抱不平地說道。
“怎麼說也是長輩,我還能罵她一頓不成?”梁良白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看著韓媽媽佝僂的背影漸漸遠去,是有點心軟的,想到了自己的媽媽,為了他,媽媽苦苦支撐著破碎的婚姻,堅持了那麼多年,一個女人,放棄了一切,太不容易了。
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做的那些事,那一點心軟就蕩然無存了。
做了不該做的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俞唯跟在那母子倆身后,回頭沖梁良眨了眨眼,笑得一臉邪惡。
他說了,人送進他的戰隊后,就歸他管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使到時候梁良反悔了,那也不能干涉他的決定。
他把人帶進去以后,讓他們自己去找后勤登記,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去訓練室了。
蘇恒興奮得摩拳擦掌,韓媽媽也為他感到高興。
可是他們出師不利,去后勤登記處,負責人告訴他們,基地沒有多余的宿舍了,他們要自己解決住宿的問題。
蘇恒直接呆住了。
韓媽媽看了眼兒子的臉色,走上前,態度卑微地向負責人說盡了好話。
負責人始終是那句話,“不好意思,這位家長,我們這里暫時沒有多余的宿舍。”
韓媽媽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個鼓鼓的信封,輕輕放在桌子上,往負責人面前推了推,小聲說道,“拜托您想想辦法,幫幫我們吧,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