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染低下頭,一下下在他臉上輕啄,他想著要對他更好一些才行,好到讓他永遠也舍不得離開自己。
梁良閉著眼,像嬰兒一樣依偎在他懷里。
他的臉色紅紅的,吐氣如蘭,因為太冷了,手腳蜷縮著,本能地靠近熱源,手腳并用地抱著韓染,露在外面的四只腳親密地糾纏在一起,看得人面紅耳赤。
韓染深深地看著他,眸子一暗,梁良無知無覺,依舊在他懷里哼哼,軟乎乎地喊冷。
“做點熱乎事。”韓染托著他的屁股,胳膊一用力,上下顛倒,把人壓在了身下。
“唔……”
米修他們的宿舍在對面,他半夜起來上洗手間,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陽臺上,正對著梁良他們的房間,見他們的房間亮著燈,好奇地張望了一下。
不看不要緊,一看下巴都要驚掉了。
電競選手的視力是很好的,對面陽臺上有兩人抱在一起親,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距離太遠,看不見臉,但這還用說嗎?那房間也不會有其他人。
發現了這個驚天秘密,米修羞得滿臉通紅,連忙提好褲子,連滾帶爬地跑回了房間,唰得把窗簾拉上了,口中神神叨叨地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把同寢室的季杰吵醒了。
不一會兒,季杰又拉開一個窗簾的縫隙,從里頭偷偷摸摸伸出個腦袋來。
不過他什麼都沒看到,韓染怕梁良冷,兩人在陽臺上只是蹭了蹭,沒做到最后。
他瞥見米修出來了,梁良臉皮薄,受不了被人看著這個,他把人抱回床上才脫的衣服。
許是夜深人靜,梁良人醒了,腦子沒醒,像洋娃娃一樣任人擺弄,聽話的不得了,渾身上下軟成了一汪春水,意外的很配合,韓染說什麼他都做,哪怕羞得不行也不拒絕。
可想而知,狼崽子不是一兩次可以打發的,兩人事后在浴室洗澡都洗了一個多小時。
梁良第二天沒起來床。
第23章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梁良生病了。
昨天淋了雨,又在陽臺上吹了冷風,有點低燒,吃了藥,昏昏沉沉的。
韓染不讓他去訓練室,他不聽,非說自己沒事,硬要跟著去,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輕飄飄的,仿佛失去了地心引力。
不得已,他只能讓韓染扶著走。
他們去的比較晚,教練已經在給米修他們復盤了,周舟不在座位上,不知道去哪了。
梁良身上軟得厲害,手使不上勁,韓染讓他去休息室睡覺,他又不肯。
他坐在韓染的位子上休息,抱著杯熱水,蓋著小毯子,熱氣熏得他眼睛濕漉漉的,臉色燒得紅彤彤的,看起來脆弱又柔軟。
韓染跟他說話聲音很輕,語氣溫柔得仿佛能滴水,生怕大點聲會把人給弄哭。
他給他貼了個退燒貼,端了個小凳子過來,坐在他旁邊守著他。
“你去訓練吧,我沒事。”梁良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甕聲甕氣的,調子軟軟的,沒有力氣的樣子像是在撒嬌,聽得人心都要化了。
韓染摸了摸他的臉蛋,熱熱的,柔聲哄道,“沒事,我陪你待會,讓他們先復盤。”
他的手涼涼的,碰著滾燙的肌膚很舒服,梁良瞇著眼,下意識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順了毛的小奶貓。
韓染心疼他,可又無法自控地喜歡他這副柔軟的樣子。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一直這麼柔軟可欺,這麼依賴他。
韓染看著他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微微腫的唇沾了水珠,里頭濕濕熱熱的,紅紅的舌尖若隱若現,軟軟的,不動聲色地撩撥人心。
咕嘟。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喉結輕輕滾動。
還好他懸崖勒馬,從想入非非中回過神,記著這是在訓練室,欲蓋彌彰地干咳了聲,站起身,微微側身,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梁良疑惑地看著他,輕聲問道,“我是不是傳染給你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吧,發燒太難受了。”
他苦著臉,小聲抱怨道。
韓染彎腰在他嘴角親了下,“沒事,我抵抗力強,除了你,都免疫。”
梁良腦子里一片空白,半天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羞澀地笑了笑,眉眼彎彎。
韓染雙手撐在他身側,忍不住低頭親了又親,一下接一下的,親得人都不愿意了,軟聲軟氣地推開了他的臉。
“不要親了……”
韓染失笑。
米修他們在會議桌那邊坐著,面對著投影的大屏幕,上面播放的是他們昨天和其他戰隊打的訓練賽,來來回回,反復倒帶。
教練拿著平板,講得唾沫橫飛,米修卻時不時老往梁良那邊看。
昨晚看到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里浮現,今天他看著這兩人,渾身不自在,怎麼看怎麼別扭,替當事人羞紅了臉。
他又在開小差,教練氣急敗壞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下,怒吼道,“你想什麼呢?還不好好聽,就你經常掉點。”
米修嗷了聲,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小聲嘀咕什麼。
教練又兇他,“說什麼呢,大點聲!”
“沒。”他討好地笑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教練沒再跟他計較,盯著他看了一陣,看著他心虛的摸了摸臉,語氣古怪地說道,“你怎麼也臉這麼紅?你也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