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月被扛到床上,警覺地將視線隨著沈謂行的動作移來移去。
沈謂行用柔軟的布料把葉九月的兩只手分開綁到床頭,一秒進入黑化角色,非常鬼畜地踩了踩他,冷笑著問:“爽嗎?”
葉九月:“……”
臉都紅了,臉熱了,其他地方也他媽迅速熱了!
葉九月怎麼好意思長那麼純良的一張臉?!操!
沈謂行的內心是崩潰的,但他專業素養好,他堅持把戲接下去。
雖然他并沒有演過這種明顯不會過審的吃雞大戲。
但沈哥的專業素養好。
葉九月快爽死了。
爽并煎熬著。
他感覺沈謂行分裂了第二人格!
但這味道該死的帶感,葉君果斷選擇向黑化人格屈服orz
“趁這機會咱們來聊聊,我把我銀行卡密碼保險箱密碼都告訴你,”黑化衛星微笑著湊近看起來要哭了的無辜無助又弱小的九月,“你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
“……”
“?”
你腦子沒病吧?你怎麼不跟我這個時候討論那來和陸北呢?我對你的密碼沒有興趣哦!
葉九月差點心直口快。
……
葉九月睡了,帶著點兒小脾氣,都不肯跟平時一樣面朝沈謂行,而是背過身去,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沈謂行越琢磨葉九月的身體語言越覺得壞菜了,胸膛隔著厚厚的被子貼著葉九月的背,伸手把葉九月蒙著頭的被子往下拽了一點,低聲道:“蒙著頭睡覺不好。”
葉九月沒動,依舊保持著蟬蛹似的睡覺方式。
沈謂行扒著他、探頭去瞧臉色,忍不住啄了一下軟乎乎的臉。
說實話,沈謂行挺后悔的。
那種模式又自動開啟了,一遇到和葉九月有關的事情就會不知所措、方寸大亂的模式,跟腦子被沒收了似的。
之前他一直在糾結葉九月身世那件事兒,可每次問都被葉九月躲避開。看出這份不情愿了他就不敢追問,也不想私下里找人起葉九月的底。
沈謂行自己什麼身世都早八百年被各路人馬起底,他倒是習慣了,畢竟公眾人物,可是真要說起來,怎麼也不可能有人會喜歡被別人私自調查自己明確表示過不想暴露的事。
葉九月的性格還那麼敏感。
但今天事兒也突然發展到求婚并且求成功的地步了,也算是把心都敞開了相互對著,沈謂行熱血上腦,一沖動,堅持問了本人。
不知道是否相同的原因,今天問葉九月,他也沒太堅持,遲疑了一小下,最終還是說了。
葉九月說得很簡明扼要。
——孤兒院出身,領養完沒幾年養父母就生了弟弟,和弟弟關系不好,高中又被迫出柜,那之后和家里的關系越發尷尬,心照不宣地達成共識,上了大學之后基本就放飛了,沒打算再回去。
養父母還是給葉九月打學雜生活費,但葉九月開了一張獨立的銀行卡把這些錢都存起來了。
他計劃畢業工作之后再往這張卡里面定時打錢,最后作為養父母的養老錢來回報他們這些年的撫養之恩。
安排得倒是明明白白。
就這些,也沒說別的了。
沈謂行也沒敢問別的,畢竟他在那一刻感覺自己回到了被甩的懸崖邊緣。
說不定葉九月睡醒了就要打包走人。
但現在這已經不是重點。
沈謂行隔著被子把葉九月抱得更緊了一點,臉貼著葉九月的后脖頸,也不管他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低聲說:“抱歉。”
葉九月當然沒有回應。
沈謂行繼續小聲地說:“我這段時間糾結的就是這件事情,不是別的。”
“就這一件事,以后我再也不這麼干了。”沈謂行保證,“真的。”
“我想睡覺。”葉九月終于發出了小小的聲音。
沈謂行一下子沒敢說話了,但過去幾分鐘,忍不住又扒著他探頭去看,就看見葉九月睜著眼睛一臉放空。
沈謂行正斟酌著說什麼,就見葉九月從被子里面探出手來,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濕巾,默默地抓著回到了被子里面。
沈謂行:“……”
媽的,感覺雪上加霜,一錯接一錯,文東代小京和華臨的單身狗陣營朝我發出了“歡迎回家”的信號。
不,我不回去那里。
只有他們仨才活該一直待在里面,我和他們不一樣。
沈謂行瘋狂求生:“那個,媳婦兒——”
葉九月的手停住,默默地側頭看了他一眼。
沈謂行試探地再叫了一聲,臉也有點兒熱,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叫,叫你老公?那你喜歡聽我怎麼叫?”
葉九月的臉也熱,默默地收回目光,繼續在被子里面擦濕巾。
“算了,還是叫名字吧。”沈謂行尬笑了兩聲,“要不然我去放水,洗個澡。”
葉九月想了想,搖搖頭,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啞:“我沒有生氣的。”
“不是怕你生氣——好吧就是怕你生氣。不對,其實也不是。”沈謂行語無倫次了一會兒,再度把他抱緊,臉貼著他后腦勺柔軟的頭發,說,“我怕你生氣,不是怕你生我的氣這件事本身,我怕你生氣就難受,你難受我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