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謂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發現電視和燈都關了,自己還躺在沙發上,蓋著一床被子。
“……”
老子的澡白洗了?!
沈謂行憤怒地起身去臥室,上床鉆進被子里蹂躪葉九月。
葉九月睡得正香,被沈謂行翻過來也沒醒,就是被子乍一被掀開有點冷,下意識往沈謂行的懷里鉆了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我一部戲上千萬,就是為了給你當抱枕的嗎?沈謂行親著他,手摸了半天,覺得沒意思,又停了下來,非常不高興。
平時都是葉九月配合的,甚至是葉九月主動的。雖然一開始通常都是沈謂行要求的,但只要開始,葉九月就浪了,搞得沈謂行食髓知味。這時候面對死魚葉九月,就很不爽。
沈謂行又戳了戳葉九月的臉:“喂。”
葉九月繼續睡。
沈謂行有點委屈:“我洗了澡了。喂。你這騙子。”
葉九月睡得很香。
沈謂行自詡不是禽獸,對奸尸毫無興趣,并且也不是非得現在就干這一下,只好悻悻然地躺回被窩里跟著睡覺。
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他就想些事兒,想來想去,他覺得葉九月可能對他倆的關系有很大的誤解。
難不成——難不成葉九月居然以為他和自己在戀愛?!
沈謂行驚悚起來,警惕又嫌棄地看著葉九月。
說不定葉九月真想得這麼多了,畢竟腦回路清奇。
呵呵,別做夢了,不可能的,我和你不可能的。沈謂行高冷地想。
就在沈謂行開心地抱著葉九月思考怎麼打消葉九月的白日夢時,葉九月突然說了句夢話:“救——隋冬……”
隋冬?
沈謂行記得晚上在湖畔的時候,葉九月就是這麼叫那個小白臉的。
他頓時黑了臉,剛想把葉九月踹開點,又聽見葉九月說:“我不復讀……”
沈謂行:?
葉九月:“我要查分……”
沈謂行:“喂你到底在夢見什麼?”
葉九月當然沒有回答他,仍然在噩夢中糾纏。在這個噩夢中,他回到了高中年代,因為隋冬玩打火機引發大火,葉九月那個考場的考卷都沒搶救出來,所以教育部宣布要葉九月復讀一年重新高考,葉九月急得都要哭了,猛地踹了隋冬一腳,高聲叫道:“我不!”
差點被踹下床的沈謂行:“……”
葉九月這才醒了過來,后怕地喘著氣。還好是做夢。
沈謂行陰惻惻地問:“你夢到什麼了?”
葉九月一怔:“什麼?”
沈謂行說:“我聽見你叫隋冬了,很激動,還很慘。”
葉九月笑了笑:“不是,我夢到我高考考卷被燒了,我要復讀。”
沈謂行:“……”
奇葩啊?!
“抱歉,繼續睡吧。”葉九月躺回去繼續睡。
沈謂行抱怨:“你剛踹了我一腳,痛。”
葉九月充滿歉意地又爬起來,頂著被子問:“踢哪里了?抱歉,我給你捏捏。”
沈謂行說:“腿。”
葉九月給他捏捏腿。
沈謂行見勢耍流氓:“屌也被你踢到了。”
葉九月:“……”
啊,脫粉吧。偶像你能不能不要說話?求你了,不要說話,安安靜靜地給我看臉好不好?
葉九月很痛苦。
沈謂行催他:“捏啊。”
葉九月繼續給他捏腿,捏了一小會兒,拍拍手躺回去,裝聾作啞地睡覺。
調戲一口就很高興,沈謂行的奸計沒得逞也不惱,重新抱著葉九月,親了他一下:“喂。”
“嗯?”葉九月閉著眼睛問。
“今晚那是你前男友啊?”沈謂行問,“你倆真沒什麼啊?”
葉九月閉著眼睛說:“嗯。”
沈謂行說:“你別騙我啊。你說實話我又不會怎麼樣你。”
葉九月閉著眼睛說:“沒騙你。”
“那你倆真不復合?”沈謂行問。
葉九月覺得他真是好八卦啊,閉著眼睛說:“不復合。”
沈謂行又問:“為什麼?因為他爸是市長,他媽是院長?怕他爸媽對付你?”
為什麼你這麼八卦?葉九月嘆了聲氣。
沈謂行警惕。這都嘆氣了,余情未了啊。
雖然沈謂行不認同葉九月自作多情和自己搞對象的關系,但這是沈謂行站在自己角度而言的。
沈謂行設身處地的站在葉九月的角度來看,這個時候葉九月是和自己在處著對象的,那麼葉九月這吃著碗里的看著前一個鍋里的行為,就非常惡劣,令人發指,簡直是值得被批判的感情騙子。
思路非常神奇的沈謂行憤怒而譴責地盯著葉九月。
葉九月睜開眼睛,在只有微弱的月光的房間里看不很分明他的表情,沈謂行只能聽他仍然很平靜的聲音:“不為什麼,沒感覺了。”
沈謂行還要說話,葉九月說:“我也從來不吃回頭草。”
沈謂行一怔。
葉九月心想這總沒得問了,可以睡覺了吧。
不料過了一小會兒,沈謂行不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感情生活看起來挺豐富啊?還‘從來’?你還有過幾次?跟什麼人?”
求你閉嘴好嗎!葉九月裝死。
沈謂行卻終于抓到他的把柄,堅決追問:“說啊你。”
葉九月能被他煩死,只好機智地把問題拋回來:“那你呢?”
沈謂行:“我什麼?”
葉九月閉著眼睛問:“你有過感情經歷嗎?”
沈謂行愣了愣,隨即敏感地說:“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種事?”他猛地想到葉九月自以為轉正了的事,忙撇清關系,“這是我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