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種時候,成倍的恨意就會涌上心頭,到底是不小心被撞到還是故意推下舞臺,他這個當事人非常清楚。
團里鬧了很長時間的矛盾,似乎出道這個詞才是枷鎖,把他們牢牢地困在井底。有人努力往外爬了,有些人則心甘情愿的想要呆在井底。
祁慕然悶不做聲地爬到了井沿,眼看著就要能走出那段困境,卻被底下的人生生拽了下去。
而那個將他拽下去的人,他的隊友,那個vocal,就是選秀節目在播時,所有成員CP榜里,跟自己搭在第一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季染風:你想多了,我只想好好演戲(微笑
第10章 劇組生活
季染風和導演在吵架。
是的,最敬業最有天賦的青年演員季染風在和知名導演在拍桌子吵架。
祁慕然夾在他們中間,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實在不懂為什麼他們可以為一個鏡頭的表演方式而爭論成這樣。
當然,美人吵起架來照樣令人賞心悅目,這妝化在他臉上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貼合的令人拍手叫絕,似乎在他身上看不見‘娘’這個字,舉手投足的瀟灑讓這份美又往上升了一個臺階。
誰再說季染風長殘了試試。
雖然沒看過視頻,但祁慕然看過粉絲截下來的動圖,那是季染風六歲時出演的第一部 戲,雙眼皮的形狀還未完全長開,眼睛卻大的跟什麼似的,看的人心都化了。
正因為看著他長大,一路演戲出來,所以才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黑他的長相,童星最怕跟小時候比較,特別是長大之后的樣貌沒有幼童濾鏡加持的時候。
可能在他們眼里不可愛了就是長殘了吧。
他正想著,倆人終于拍板了最后的解決方法,那就是——兩個版本都來一條。
這段考驗的是季染風的演技,祁慕然只能是在幫他搭戲,既然本人沒意見,他當然沒什麼好說的,板一打,迅速進入狀態,按照季染風昨晚教他的那樣,說臺詞,做動作,管理好表情。
他覺得自己在復制季染風的表演,但卻不知道從何處打破這個現狀,更何況沒有人會覺得季染風的表演有什麼問題,哪怕是挑剔的導演也只是在跟他爭論選擇哪種演繹方式。
雖然祁慕然還是個門外漢,卻在這熱火朝天的片場中,忽然有了想要自己領悟表演的想法。
自己的東西永遠是自己的,沒人可以搶走。
這一天的拍攝有驚無險,除了中途他有次因為緊張說錯詞之外,幾乎沒有因為他個人的演技問題NG,就算多拍了幾條也是因為導演想要看不一樣的詮釋方式在屏幕上的碰撞感,那種角色與角色之間微妙的感應。
祁慕然不知道其他導演是什麼樣的,但郁華這個導演很有意思,他給出‘再來一條’的理由千奇百怪,而導演也有在現場改詞改戲的權利,其他演員或許沒這個待遇,但季染風有,所以有時候靈感來了擋不住,一邊拍一邊討論。
祁慕然大多數時候都聽得有些糊涂,在他看來,能讓角色和情節變得更飽滿更有設計的地方,就像是埋在地里的彩蛋一樣,他們一踩一個準,而自己卻什麼都發現不了。
不過這種體驗感很新奇,不像參加選秀綜藝的時候,那麼多練習生呆在一起,短時間內的確沒辦法深入的了解一個人,但在屏幕前不能表現的太冷淡。
祁慕然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說‘清高’的。
可誰又會對不是一個宿舍還沒說過幾句話的人表現的有多熱切呢。
片場的演員很多,群演也不少,加上工作人員,各自的化妝師和助理,一喊卡便熱熱鬧鬧地聊起天來,有點像過年時家里來親戚,自己因為是小孩子不用應酬什麼,但是看著這個場面都覺得很高興。
這種快樂一直到中午放飯的時候。
祁慕然和季染風坐在一張桌子上,看著對方飯盒里的沙拉相顧無言。
徐悅快樂地吃著她的雞腿蓋飯,里面還加了個荷包蛋。
余曉吃著雙層的咖喱豬排飯,同樣非常快樂。
而他們帶著的藝人卻像是慢動作一般在吃草。
祁慕然:“我坦白,其實我非常討厭吃西藍花。”
季染風默默接話,“……其實我也不喜歡吃什麼冰草生菜之類的。”
徐悅提醒他,“胖了上鏡不好看。”
余曉:“那個……您演的是女性角色。”
再胖哪怕一點,那種男扮女裝的既視感就出來了。
倆人無話可說,把唯一是肉食的雞胸肉和蝦仁留到最后,跟干杯似的互相撞了下,眼底是作為同樣難兄難弟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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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有個小小插曲。
因為是內景,所以需要布景調光,祁慕然跟季染風坐在屋內那張看起來有些寒酸的長板凳上對臺詞,季染風早背熟了,連他的臺詞也記得一清二楚,正幫著他搭戲,忽然來了個演員,看服飾有點像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