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宸便也什麼都沒說,聊了一會兒天便說要走了。
許棠舟很意外:“應前輩,你不留下來吃飯?”
應宸風流一笑:“你當我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每次來了都要蹭完飯才走的人?”
許棠舟:“……”
你是。
超級無敵電燈泡,5000w的那種。
眼看應宸進電梯,許棠舟忍不住追上去,小聲問:“應前輩,仇音最近怎麼樣?”
應宸演技一流,完全看不出異樣:“忙啊,見天待在實驗室,不然我哪有空過來和你們玩?怎麼,你找他有事?”
許棠舟趕緊搖頭:“沒事。”
應宸便又說:“放心。音音那麼可愛,我不會欺負音音。”
電梯門合上,應宸走了。
許棠舟一回頭,就看見凌澈倚在門口。
Alpha個子很高,神態不如以往懶散,但那凌人的氣勢不經意透露出來,不論看多少次,都讓人為此感到腿軟。
凌澈:“走了?”
許棠舟知道他說的是應宸,便點點頭。
凌澈轉身進門,然后不冷不熱道:“過來。”
許棠舟關門后跟上去。
凌澈便將他摟住,低頭吻了他的唇。
好像是嫌電燈泡待得太久了,這個吻被壓抑的時間太長,因此凌澈吻得有些有力。
Alpha的占有欲明確而又強烈,不僅表現在生活里,也表現在對他的每一次渴求里。這愛很深,即使凌澈不愿意說,許棠舟也能完全懂。
許棠舟身上還有出席過活動后殘留的香水味,更多卻是掩蓋不住的烈日氣息。
明明使用了Omega的信息素阻斷劑,可這天見他的每一個人,不用看到他的腺體貼,就知道他被凌澈好好地寵愛過了。
從前凌澈就不打算遮掩,公開后更沒想過要遮掩。
這個吻結束后他也沒放過懷里的人,而將人抵在墻邊,揭開后頸的腺體貼,慢慢舌忝舐他留下來的咬痕。
Alpha的唾液能快速地修復這咬痕。
許棠舟喘息有些急促。
黑發下,白玉般的耳垂變紅了。
光滑細膩的脖子上有一根細細的銀鏈,垂到平直的鎖骨之下,掛著一顆星球狀的吊墜。
粉絲們說,連這吊墜都凌澈為了許棠舟設計的,所以寶芬尼才限量那麼少。
沒人出來解釋,也沒有人出來辟謠,像是默認了這一點,因此它本來就讓人望而卻步的價格再次水漲船高。
此時許棠舟像被人掐住后頸的貓,乖乖地任人宰割,嘴里只能含著那顆項鏈上的珠子才能不咬到自己的舌尖,他嗚咽出聲,全靠撈著他腰的那條堅實手臂才能站穩。
“崽崽。”
凌澈叫他的小名。
許棠舟勉強“嗯”了一聲,舒服得說不出話,前面是冰涼的墻壁,后面卻又是炙熱的懷抱。
他聽見凌澈問:“被我咬脖子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許棠舟:“???”
他腦子還沒轉過來。
凌澈停止了舌忝舐,把他翻過來困在臂彎之間,
兩人靠近極近,稍微一動就能再次親到,凌澈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距離。
許棠舟鳳眼黑白分明,水光盈盈,羞澀反問:“為什麼問這個?”
這是干什麼?
怎麼Alpha還對這個好奇起來了。
凌澈說:“想知道。”
許棠舟便老實說:“感覺很麻。”
凌澈垂著眼,目光落在許棠舟那張微微紅腫的唇上,長睫毛蓋住了他淺棕色的眸子,叫人看不出情緒,語氣卻微變:“具體一點。”
說都說了,許棠舟干脆摟住凌澈的腰,不要面子地敘述:“嗯,就是又酥又麻的感覺。
剛被咬到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疼,然后那感覺從背脊竄起,腦子也不清楚了,身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凌澈還嫌不夠,要知道得更多:“那我要是不咬呢?”
許棠舟抓住他的一根手指,放到后頸上,告訴他:“那這里就會突突的跳,會癢,會難受。”
上次在劇組,許棠舟就是因為這個跡象得不到緩解,產生了信息素依賴后遺癥,發燒了。
“你舍不得我難受。”許棠舟篤定地說,“所以你不會不咬我。”
這晚凌澈有些奇怪。
許棠舟正要詢問,就見凌澈似笑非笑地調侃他:“這麼自信?”
許棠舟:“……”
所以這又是玩哪樣?
凌澈恢復了平常才會有的樣子:“我喜歡你這種自信。”
許棠舟這時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凌澈打開放在客廳茶幾上的筆電給許棠舟看,這天下午公司收到了一份來自粉絲的郵件。
自稱白芍的唯粉在郵件里稱:他與凌澈的信息素契合度能達到65%,遠遠超過了及格線。
原本他覺得自己配不上S級的凌澈,只想要靜靜地做凌澈的粉絲,就這樣默默喜歡凌澈一輩子,可現在他看到契合度只有18%的許棠舟,表示不能接受。
他的原話是:“哥哥,我喜歡你整整四年半,從你《Tears on the phone》的時候就喜歡你,更從沒想過要離開你。許棠舟和你分過手,算起來喜歡你時間還沒有我長,他算什麼?他根本沒有我百分之一的愛你!如果你執意要被他蒙蔽,我會讓你清醒過來。三天后中午十二點,若是你沒和他分手,我就從這城市的最高點奔向你。”
這是一份死亡威脅。
許棠舟看完,震驚道:“他會不會真的去跳樓?!”
凌澈在他身后坐下,淡淡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