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棠舟面無表情地滾下去坐好了。
是他太忘形。
駕駛室的小安從后視鏡目睹一切,安靜如雞,盡量當自己不存在。
這一碗一碗的狗糧喂得他好飽,奔波兩個城市的疲憊都不見了呢。
烏娜娜捂著雞蛋來了,小安終于能正大光明發出聲響了,硬著頭皮拉開車門下了車和烏娜娜說話。兩個助理講的什麼,許棠舟耳中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也聽不見。
小安重新上車,徑自開車。
不知道他們如何商量的,反正烏娜娜沒上車,應該是自己把車開回酒店了。
“雞蛋。”許棠舟還記得這一點,出聲對凌澈道,“我的眼睛腫了,要敷一下才能看。”
“不用敷。”凌澈道,“反正明天會更腫。”
許棠舟:“???”
啥意思?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今夜他就要追上仇音秦寶的腳步,成為一個開過葷的Omega了!
等許棠舟稍微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們這不是回劇組酒店的路,車子已經離開了影視城中心區域,往旁邊的開發區走。
許棠舟覺得不對勁了:“我們去哪里?”
凌澈:“去分尸的時候不太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許棠舟:“……”
下車了。
凌澈帶著他進入了一棟建筑,許棠舟進去前抬頭看了看,隱約注意到這是一家高級酒店,英文字母他沒看清,有點眼熟,反正看上去和劇組住的不是一個檔次。
一路上,凌澈都牽著他的手,有監控什麼的也不遮掩,進電梯刷卡上樓,一氣呵成。
靠近玄關的衣帽間里有兩個已經打開過的行李箱,許棠舟知道是凌澈的。看上去凌澈已經先來過一趟這里了,剛才是去接他。
許棠舟穿了房間里準備好的拖鞋走進客廳,不禁背后發涼。
凌澈的襯衣扣子已經接解了一半,正仰頭喝水。
像是澆滅怒火一樣,他一口氣就喝掉了大半瓶,喉結因吞咽的動作滾動。
等喝完了,凌澈才擰上瓶蓋,不冷不熱說了句:“你有沒有什麼遺言?”
許棠舟這下知道秦寶說的事不是開玩笑了。
他打了退堂鼓,往門口挪動了一小步:“我明天還有戲,顧老師讓我好好演,想讓我去參選比賽。”
“放心。”凌澈道,“你演技那麼好,一定能拿獎。””
*
第二天早上,許棠舟真的想死了。
他的眼睛果然更腫了,一百個煮雞蛋敷了也沒有用,是哭的,連嗓音也啞了。他想,這副樣子一定丑死了,只想躲進枕頭里。
凌澈卻把他撈了出來繼續。
兩人面對面擁抱著,Alpha的俊美面孔在他眼中顯得很深情,是他平時沒有看見過的樣子。
“凌澈……”許棠舟被折磨得咬住唇,“哥哥。”
凌澈身體僵了一瞬。
說開后,兩人之間再沒有任何猜忌與阻撓。
該原諒的,不該原諒的,凌澈都早已在這兩天的失聯中被徹底打敗。
“崽崽,想起來了些什麼?”
凌澈一邊輕吻他的唇,一邊捏著他的后頸。
許棠舟沉浸在無法自控的感覺里回吻:“現在不想說。”
凌澈沒再問,只親了親他的眼睛,然后……再次咬了兀自散發出Omega冷冽味道的腺體。
許棠舟在疼痛中意識到。
……
他的Alpha正試圖用所有的方式標記他。
第67章
Omega的身體構造, 決定了他們天生有難以攻破的自我保護屏障。
國民教育中著重提醒,只有兇猛的發情期到來時, Omega才會打開脆弱的生歹直月空, 否則非暴力行為無法攻破,還常常會留下可能遺留終身的傷痕。
這注定了Alpha必須耐心等候,到了那一年一次的珍貴時刻, 他們才能層層破開阻礙,徹底標記自己的Omega。
于是,盡可能的在非發情期將自己的味道與標記留得更長,是每一位Alpha的本能。
可是凌澈還是過分了。
他再次用牙齒刺破了許棠舟的后頸腺體。
這重復而無用的行為持續了好幾次,弄得兩人其實都有些痛苦, 一個是因為后頸被咬得太疼了,一個是因為嫌自己留下的標記不夠深。
偏偏兩人都沒有要停止這種行為的意思。
因為……或許等不等到許棠舟的發情期, 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區別, 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
他們都想要在這一次留下更多。
后頸、手臂、肩膀。
再到大腿。
一口又一口。
——除了狗,就只有吸血鬼才這麼做。
等Alpha信息素將Omega從頭到尾、從里到外的標記了個遍,確定短時間內難以消散,他們才終于休息了幾個小時。
許棠舟再次醒來是晚上。
安靜的房間里開著一盞小燈, 兩人蓋著同一床薄被,運作的中央空調發出輕微得令人安心的聲響, 凌澈就睡在他右側, 將他整個人摟在懷里。
他稍一抬頭,就看見了凌澈完美的睡臉。
“醒了?”
他一動,凌澈的睫毛就有所察覺地抖了抖, 然后睜開了眼睛,似乎本來只是在假寐。
那是一種饜足的眼神,溫柔藏在里面,最初的瘋狂與渴求都不見了,裝著綿綿的情意。許棠舟被這樣的眼神弄得心里沉甸甸,有太多他形容不了的情愫在心中激蕩。
或許,這就是標記的意義。
他的新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