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冷道:“你想多了。”
許棠舟驀地抬頭:“啊???”
凌澈收起手機,淡淡道:“我沒有很喜歡你,我只是不喜歡隨便咬別人的脖子。”
昨晚凌澈說“我沒有隨便咬脖子的朋友”,難道意思是……咬了脖子就要負責的意思?根本不是喜歡他才交往?
許棠舟受到打擊,臉上火辣辣的。
太尷尬了!
許棠舟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恨不得藏起來才好。
他都還沒邁開步子,凌澈便用一根手指勾住他的后領口:“去哪?”
許棠舟一個趔趄,滿臉通紅。
見他這麼窘迫,凌澈眸子里有點慍怒,卻仍舊是冷道:“玩了就想跑?許棠舟,你是不是想得太容易了點。”
先說喜歡他,然后讓他標記,最后再裝什麼都不知道。
挺能耐的。
“我沒想玩。”許棠舟硬著頭皮說,“……我會負責的,不好意思。”
兩人對視著。
“怎麼負責?”凌澈問。
燈光下。
凌澈那雙淺棕色的眸子里似乎承載著星河,就是一對黑眼圈比昨天更為醒目。
一看就是易感期還沒過。
許棠舟明明是個冷美人模子,在他面前立馬變得可憐兮兮。
簡直等于身嬌體軟易推倒了。
凌澈壓著那股暴躁,嘆了口氣。
可惜他還沒開口,許棠舟就打斷了他。
鬼使神差的,許棠舟啟唇,問了句:“……咬嗎?”
第34章
許棠舟眼睛水汪汪, 眼尾綴著紅色,是羞的。
他不太敢直接看著凌澈, 只很快地補充:“上次你幫了我, 這次我覺得我應該也可以幫你。”
凌澈沉默了一陣,只道:“幫我?”
許棠舟說:“嗯,你易感期了吧?沒關系的, 咬一口就能好了。”
他發誓他不是想占便宜。
好吧,他確實想占凌澈的便宜。
凌澈似乎完全不需要這樣的幫助,他什麼也沒再說,轉身朝樓上走去。
再次自作多情的許棠舟恨不得變成透明的:“……”
米非家在3樓,凌澈單手推開樓道門, 看來是不想浪費時間去等電梯。許棠舟在后面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一句話也不好意思說, 只能跟在他后面進了樓道。
“哐”一聲, 防火門自動歸位,緊緊的關上了。
高檔小區樓道的白熾燈算得上明亮,但空間和外面比起來還是算逼仄的。
到處都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樓道里響起, 剛上了2樓,凌澈就忽然停住了腳步。
許棠舟:“怎麼了?”
凌澈并不搭話, 陰惻惻地看著他。
許棠舟邁著臺階, 心里發毛,等他剛到拐角處走到凌澈的身邊,就被凌澈重重地推到了墻上。
凌澈力氣大, 又高他許多,他整個人被對方的陰影籠罩著,還以為要挨揍了。
許棠舟先虛驚為敬,臉上露出驚恐:“你……”
凌澈則低下頭,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頸。
許棠舟:“啊!!”
疼痛從后頸傳來,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凌澈的衣擺,卻因此察覺到凌澈的牙齒進得更深了。他的腺體在跳動,人在發抖,可大腦一層一層地傳來要命的麻痹感,讓他整個人止不住往下滑。
凌澈這次已經把力度放輕了許多。
上次許棠舟被他咬過,傷口有點撕裂。
他記得上次許棠舟哭了,應該是很疼很疼的,可是許棠舟什麼也沒對他說,更沒有抱怨。
今晚他心里有怒氣,所以才不打招呼就直接上了,一點沒打算再讓許棠舟疼。
但許棠舟還是哭了。
生理性的眼淚從眼眶一滴一滴墜落,打濕了凌澈肩膀處的衣料,許棠舟在疼痛中小口喘著氣,抓住凌澈衣擺的手關節都在泛白。
“你、你不是……”許棠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不是不想咬嗎?
為什麼又?
許棠舟沒得到回應。
他的后腦勺被凌澈控制著,那只大手將他的臉完全埋到了凌澈寬厚的肩膀上,害他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清了。
唯一剩下的便是皮膚傳來的觸覺,疼與酥麻都在,他知道那屬于Alpha的信息素正爭先恐后地進入他的腺體,有什麼濕潤的東西從后頸滑落到背部,不知道是唾液還是腺體ye。他耳旁回響著曖昧而粗重的呼吸聲——分不清到底是他,還是凌澈。
“嗯……”
許棠舟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陸承安不會做飯,又是傷殘人士,米非不讓他進廚房,他就站在門口找存在感和戀人說話。
這些Alpha并不知道自己體型大,站在那里擋著空間,不能幫忙的時候其實很礙手礙腳。
“他們怎麼還沒上樓來?”米非想使喚他去看看。
“該不會走錯了?”陸承安拿出手機看了看,距離上一條凌澈發的消息已經是十分鐘前了。
陸承安:[澈神,到了嗎?]
凌澈:[樓下。]
陸承安:[等舟舟?]
凌澈:[。]
陸承安:[那一會你們記得,我們是三樓左手這一戶,右手住的鄰居我和他八字不合你不要走錯了。]
凌澈:[他來了。]
陸承安嚴重懷疑凌澈的智商:“我去看看。”
米非十分滿意:“去吧!”
陸承安換了鞋,也選擇走樓道下樓。
剛走了一層,就覺得信息素的味道非常熟悉,是屬于凌澈身上那S級的信息素。
烈日味道標記了領地,預示著外來者不可進入。
另外,在熾熱中,還有一種極為明顯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