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能免費在小木屋住一天,卻已經只剩下不到3000塊錢了。
明天他們倒是能免費打卡一個景點,可是接下來還有4天的生活,他們真的窮得很明顯。
搞不好也要學夏氏姐妹租帳篷。
“帳篷……”凌澈思索了一下,“暫時不考慮。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怎麼把你買信息素阻斷劑的錢拿回來。”
許棠舟疑惑:“怎麼拿?”
凌澈道:“等。”
他告訴許棠舟,“明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
許棠舟直到節目錄制的第三天才察覺到不一樣。
他這天穿的是短袖,沒有襯衣可以遮住咬痕便貼了一個腺體貼。全節目組,竟然沒有一個人問他是怎麼回事,他明明連借口都想好了。
可是具體是哪里不一樣,他又弄不清楚。
吃過早餐,他還沒來得及去外面和其他人匯合,凌澈便叫住了他:“崽崽。”
許棠舟站住腳步,臉有點紅。
每次凌澈這樣叫,他都會不好意思,要是聽習慣了都還好,偏偏凌澈也就是偶爾才冒出一兩次而已。許棠舟基本上確定了,大概率會出現在凌澈心情好的時候。
“怎麼了?”
“過來一下。”
許棠舟回頭一看,茉茉與跟拍攝像竟然都很有默契地退出去了,小木屋的餐廳里就剩他們兩個人。
這是干什麼?
他走到凌澈面前,身上還帶著凌澈的氣息,這令凌澈很滿意。
錄外景的時候為了不浪費資源,所有的攝像頭都是關閉狀態,現在這就沒了盯著他們看的眼睛。可是許棠舟覺得現在他比開了攝像頭的時候還要緊張。
因為他總是會想起上一次沒有攝像頭的獨處,凌澈……那樣標記了他。
凌澈用手拉開他的衣領,看了下貼歪掉的腺體貼:“重新貼。”
許棠舟有點不好意思,是他不嚴謹了,腺體貼歪掉很容易被發現咬痕的。
“你要幫我?”
凌澈:“廢話。”
兩人進了房間,許棠舟從口袋里拿出腺體貼給凌澈。
兩人指尖觸碰到,竟有一股酥麻感從其間竄過,讓許棠舟耳根發紅。
凌澈注意到了。
他不動聲色,先揭開脖子上的那一張看了下咬痕。
昨晚是他疏忽大意,若不是許棠舟走后他一直睡不著,在網上順便查了查臨時標記后的注意事項,他還不知道Omega的腺體在被咬后如果不護理得當,很容易感染。
其中一條醫囑是,Alpha的唾液里含有大量修復自身咬痕的有效成分,可以適當以唾液為伴侶修復咬痕。
至于怎麼修復,當然是貓舔幼崽一樣,用舔的了。
眼前的人這麼敏感,還沒做什麼耳朵就紅了,要是真的用那種方式,會怎麼樣呢?
凌澈這麼想著,口中淡淡道:“你的咬痕變紅了,有可能會感染。”
許棠舟低著頭看不見凌澈的表情,卻知道他正在打量哪里。
他太緊張了,手心都出了汗:“我覺得,明、明天就好了吧。”
還不是怪你亂咬!許棠舟腹誹,還咬那麼重!
他理論知識豐富全拜仇音所賜,耳濡目染下他倒是知道Alpha要怎麼做他才能好得快一點。
正想著,后頸突然傳來了夢里才有過的觸覺,溫熱柔軟,帶著濕意與呼吸。
條件反射地,他忍不住一下子就顫抖了起來:“凌澈?”
凌澈從后面攬住他的腰防止他下滑。
只懶懶地“嗯”了一聲。
第24章
凌澈慵懶的一聲回答帶著鼻音, 讓許棠舟的頭發都炸了起來。
一時間他的大腦根本無法思考,渾身的血液似乎在剎那間全涌上了臉部, 讓他臉紅得像個番茄一樣, 呼吸都徹底亂了。
凌澈的手臂堅實有力,許棠舟下意識想躲,卻沒處可躲。
對方只是在一心一意幫他修復腺體傷口的咬痕。
傷口需要修復。他告訴自己。
可他就在這種友好的幫助下可憐地發著顫, 全靠凌澈才能勉強站穩。任他平時怎麼口嗨或者顱內開車浪如狗,此時也是任由Alpha掌控著不能動彈,一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太不公平了吧。
許棠舟身為Omega,第一次認識到什麼叫Alpha對他們天生的克制。
咬痕很深。
凌澈知道,幾天后, 它就會以驚人的速度完全愈合恢復如初,腺體里重新裝滿屬于Omega鼓囊囊的腺體液, 直到他再咬上一口, 給它注入新的信息素為止。
而現在,他竟然就已經開始期待了。
這算不上殘忍,因為被臨時標記過的Omega身體本來就會自動重復這一過程。
除非被他們徹底標記占有,那咬痕才會永久地保留下來, 成為他們已經擁有終身Alpha的證明。
凌澈會給,但還不是現在。
“好了。”凌澈終于離開了那塊后頸皮膚, 說話時嗓音喑啞, “咬痕可能會發癢,你不要用手去抓。今天晚上我會檢查。”
許棠舟的心還在怦怦跳著,撞擊自己的耳膜:“……”
凌澈又說了一遍:“知道了?”
后頸一片濕后涼意, 許棠舟胡亂點點頭:“……知道了。”
凌澈這才把人松開。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依舊冷淡傲慢,這位剛完成第一次標記后護理的Alpha親自撕開了一張腺體貼,好好地給他的Omega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