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講不出。
凌澈太高高在上了,不管他之前如何肖想,如何在夢里對凌澈這樣那樣,他們終究不是平等的關系,甚至不怎麼熟。他擔心凌澈“Omega是不能自我控制的生物”因此更加根深蒂固,擔心凌澈會露出厭惡……是因為他喜歡凌澈啊。
但是,現在又不是讓他告白,凌澈也不會知道,他有什麼好怕的?
“……要。”許棠舟生出一陣后怕,他人有點發抖,卻抓住了凌澈的衣角,“拜托……不要走。”
凌澈感覺到了暴躁。
他伸手摸著許棠舟的脖子,故意做出正在考慮的模樣,后者因此將臉上的紅擴散到了后頸。
“對不起。”許棠舟忙著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給你找麻煩的。是我調節信息素敏感度的藥不見了,就在我不見了的那個布包里。我之前已經吃了一段時間,本來以為會沒事……”
“刺啦”一聲。
潛水服的拉鏈被拉開了。
許棠舟的話戛然而止。
“你已經給我找麻煩了。”凌澈打斷了他。
*
米非錄完一輪,四處不見許棠舟的影子。
作為家有Omega妹妹的兄長,米非是一個溫柔的人。他聽茉茉說許棠舟因為水壓不舒服和凌澈去休息了,便和陸承安商量,買了一瓶水專門給他們送過去。
更衣室的門半掩著,還沒開口,米非就驚愕地站在了原地。
許棠舟背對著門口坐在長椅上,而凌澈半跪在他身前,用一個絕對占有的姿勢咬住了他的后頸。
或許是太疼了,許棠舟抓著椅沿的手十分用力,關節都泛了白。
米非看不見他的表情。
卻看見了凌澈的。
凌澈一條手臂從前方將精致脆弱的Omega摟在懷中,用單手扣著對方的后腦勺,不容對方有半分的逃脫。
那對犬牙深深地嵌進了Omega鼓脹的腺體里,甜美的信息素味道正難以饜足地吸收他。強勢的S級烈日信息素源源不斷地注入腺體里,許棠舟整個人由一開始的緊繃變得柔軟,再也支撐不住,完全軟在了他的懷里。
在許棠舟的背部都變得潮紅之時,凌澈便發現了闖入者。
平日里淺棕色的眸子深不見底,像是打擾了兇猛的野獸進食,米非心中猛然一跳。
他背后一陣涼意。
此時的澈神,太可怕了。
許棠舟是不知情的。
有了信息素撫慰,他舒坦了許多,說話帶著疼痛的哭腔:“行了嗎?……我怕有人來了。”
凌澈沒說話。
米非耳后一片發熱,他做夢也想不到撞見這種情形。
可眼前的情況不容他多想,趕緊退了幾步,默不作聲地走了。
沒走進步就碰見了陸承安,還有他們的跟拍攝像。
“怎麼樣?”陸承安問,“他們沒事吧?”
唯一一個Omega,真的是全節目最關心的存在,陸承安都懷疑節目組是故意這樣安排的了。
當著鏡頭,米非笑了下:“沒事呢。他們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陸承安說:“那我們也去換衣服吧,又不潛水,早知道今天也不用帶泳衣。”
“等一下!”米非拉著他說,“海水那麼藍,你幫我拍幾張照。”
腳步聲遠去了。
許棠舟隱隱聽到聲響,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求生欲很強地說:“凌澈,應該……可以了?要是被拍到……我會死的。”
狗膽包天讓凌澈給他做臨時標記,無論怎麼那種解釋,粉絲都不會放過他。
“吵死了。”凌澈終于放開他,用拇指拭去唇邊殘留的唾液,很不耐煩地說,“多給你點,免得你隨時都想找我要。
”
好好的一件事,越弄越澀情。
許棠舟所認為的請求幫助,可不是這樣的,什麼叫隨時都想要啊?
他只是信息素敏感,又不是得了饑渴癥。
但是許棠舟現在平白矮了一大截,也不敢頂嘴,特別沒出息地說:“謝謝,真是太麻煩你了。我會盡量不來找你……要的。”
凌澈站起來“哼”了聲,不置可否,臉上寫著“你最好說到做到”。
兩人收拾好出去,都換下了潛水服。
許棠舟這天是穿的襯衣,領口恰巧能擋住咬痕。
節目組的人已經要收工了,大家都關心地問他有沒有事,當然什麼也沒發現。被問得越多,凌澈看起就越不爽,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大家他真的沒事,強調沒事。
可是凌澈更不爽了。
許棠舟伏低做小,只好乖一點,更乖一點。
好在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恢復了平時的生龍活虎。
吃完飯,嘉賓們玩起了國王游戲。
Ruby圍著桌子轉圈圈,由Ruby從桌游的指令里隨意叼出一個,讓國王發令來做。
夏星抽到了國王牌,她恰巧指到了凌澈的那一張。
Ruby叼出的是一個真心話。
大家都很興奮,因為從凌澈口中很難得到關于他自己的料,平時還不如應宸爆的多。
夏星問:“澈神!請問,大家都說你的那首《行星》是你寫給初戀的,是真嗎?”
所有人都看向凌澈。
但是……凌澈的手機突然響了。
這就很掃興。
許棠舟本來也抱著期待,他入坑凌澈,除了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夢,就是這一首《行星》。
“環繞一個星河內的圓,
軌道固定為億萬年。
無法阻止想再靠近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