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實時畫面里,凌澈先于許棠舟進了院子,而許棠舟緊跟其后,手里還拎著便利店的購物袋。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兩人之間的氛圍比之前還要緊張了,感覺分分鐘就要開始冷戰。
許棠舟剛回到房間,盤腿坐在地上打開口袋,認命地要怎麼做才能貼好。
凌澈便推門而入,一臉不爽的樣子:“給我。”
許棠舟一腦袋問號。
凌澈:“腺體貼。”
許棠舟:!!!Alpha的心思真難猜!
許棠舟腹誹著,卻還是狗腿地把東西遞上去,卑微地解釋著希望凌澈不要翻臉走人:“不難的!你看,貼的時候把中間的部分對齊就可以了,很快很快。”
凌澈“嗯”了一聲。
他當然不會貼,可是說明書他還是會看的。
在沉默中研究了一兩分鐘,凌澈道:“頭低一點,不要亂動。”
命令完,他抓起許棠舟剛才用來圍脖子的衣服扔過去,準確無誤地把攝像頭蓋住了。
畫面頓時一片漆黑,八卦的工作人員:“……”
許棠舟已經乖乖地自動把頭低了下去,他看不見凌澈的表情,心卻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是在緊張嗎?還是終覺也察覺到道最脆弱的地方展示給凌澈看,有所不妥?
凌澈撕開包裝,卻遲遲沒有動作。
許棠舟睫毛輕輕地抖了一下,貼個腺體貼而已,為什麼氣氛有點奇怪?
殊不知,凌澈的眸色已經變深了。
他眼前這段細長白皙的脖頸因為低頭的動作微微凸起頸椎,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完好無暇。
沒有咬痕。
干凈得都有些刺眼了。
凌澈終于確認了這一點,許棠舟曾經屬于過別人的印記真的已經被徹底清除,再也看不見任何Alpha曾標記過他的蛛絲馬跡。
不記得有多少次,他試圖在這里找到一個名為腺體的器官,卻終究無果——而現在,它就在在那層干凈柔嫩的皮膚下極輕微地鼓起,提示他,它已經完全發育成熟了。
只要咬一口,只要刺破那皮膚,就能將Alpha的信息素完全注入腺體,讓這具身體的主人完全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明明許棠舟什麼也沒做,光是這樣一截再尋常不過的脖頸,就好像在對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有點瘋狂的、暴虐的東西,深深刻于Alpha的骨子里,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眼中的Omega真的很脆弱。
若是契合度足夠,Omega從生理上根本無法拒絕Alpha的求歡,輕易便能被徹底標記占有,無論他們心理上是否自愿,生理上都抵抗不了。
所以不怪凌澈有偏見,Omega無法控制自己是科學事實。
但是許棠舟回來了。
洗去標記回來了。
還說了那樣一番話。
許棠舟想干什麼?
凌澈拿著腺體貼,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那溫熱的皮膚,只覺得有細微的電流從指尖極為短暫地竄過。
令他訝然的是,手下這段雪白的脖子竟迅速泛起一片粉色,往耳后蔓延而去。
他一怔,許棠舟怎麼敏感成這樣?
“好癢。”許棠舟抬起頭,眼尾有點紅,“你可以快點嗎。”
許棠舟的信息素味道是極清淡的,透著股冷冽,好像他這個人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一樣。腺體分化后,信息素已經與他完全融為一體,從皮膚發梢等細枝末節開始,將他的氣質完全改變了。
凌澈被他這麼一看,下一秒就“啪”的一下毫不溫柔地把腺體貼蓋了上去。
許棠舟:“……”
這個直A癌!他只是弱小的Omega!
“好了。”凌澈沒有感情地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會讓人去查,你的阻斷劑和頸環總不至于無緣無故失蹤。”
許棠舟點點頭,看起來有點乖。
凌澈有點待不下去了,不管許棠舟想干什麼,總之他不會上當。
他沒有在這房間里逗留,臨走前留下一句:“好好用阻斷劑,不要讓信息素到處都是。”
許棠舟聞了聞周圍,馬上把Mist解鎖輸入信息素編號,連吸了好幾口。
*
凌澈并不打算讓節目組去查這件事,如果真的是節目組干的,現在他們人已經來了國外,這邊都是小魚小蝦,查也查不出所以然。
他打電話給司徒雅說了這件事。
司徒雅沉吟半晌:“我會和黃千提一下,有些事情他比我更好出面。”
凌澈:“嗯。”
司徒雅道:“那,你們怎麼樣?你們現在住一套房子,沒事吧?”
司徒雅擔心什麼,凌澈當然知道。
她肯定不是擔心如果許棠舟和凌澈發生什麼會被用來炒作,而是擔心凌澈本人的感受。
畢竟不管以前怎麼樣,感情的事還是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沒事。”凌澈漫不經心道,“到處都是攝像頭,我們隔著一條走道呢。再說了,我也不至于那麼沒有自制力。”
大不了就是被信息素撩撥到一整晚下不去而已。
洗兩次冷水澡就解決了。
許棠舟雪白的脖子和微微鼓起來的腺體,總是在他面前晃悠,撩撥著他的神經。昨晚他有些失眠,干脆爬起來寫歌。
也算不上歌,就是一些零散的旋律,可能也沒什麼用處。
“你們倆的熱度這幾天很高。
”司徒雅道,“前天的錄影棚做了花絮,你有空上網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