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科技很發達,感情破裂的AO夫婦離婚后,只要有錢,Omega可以去醫院接受清洗永久標記的手術。
所以司徒雅這樣猜測。
凌澈神色微變,難怪他昨晚沒在許棠舟身上聞到任何Alpha的氣息。
司徒雅道:“那你打算接下來——”
凌澈打斷了她:“愛過。”
司徒雅:“……”
“僅此而已。”凌澈道,“不用和黃千提了。”
司徒雅:“好,你說不提就不提吧,我看許棠舟也不想提這件事,連和你合作都不影響。”
她正式略過這個話題。
“這一位也不錯,就是不算新人,比起那個誰新鮮度要差一點,也沒有那個誰氣質好。”司徒雅指著屏幕上的Omega照片,總是難免忍不住和許棠舟對比,“好在是可愛型,這說明他已經有自己的人設了,估計節目組那邊會在臺本上給一點想法。”
司徒雅說了很久,說得口干舌燥。
天蒙蒙亮,凌澈端著一杯咖啡若有所思,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凌澈下結論:“這個不行。”
“又不行?”司徒雅瘋了,“天啊,你以為這是后宮選秀啊小哥哥!”
凌澈手指敲敲杯子:“有一種說法,是不是說誰在意,誰就輸了?”
第6章
許棠舟這天晚上睡得很不好,他做了整夜的夢。
夢里是個雷雨天,不知道是不是來了臺風,窗外的樹林被吹得東倒西歪,天似乎豁開了一個口子,雨水拼命地往下倒。
他所在的房間里一片安靜,落地窗的玻璃似乎將狂風驟雨連同驚雷一起隔絕開來,只余頭頂的吊扇轉動著葉片,吱呀作響。
面前有一張實木書桌,桌面擺放著試卷,他低頭一看,卷面是“2203年啟南市高考模擬卷”,而自己手中正握著一支鋼筆。
這個時候,許棠舟還是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
艸。他驚出一身冷汗,做夢都在做高考試卷,這陰影也太深刻了。
忽然,有人在背后道:“這題不會?”
那聲音好聽極了,不冷不熱的,帶了點慵懶意味。
許棠舟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他的Alpha的腿上,蜷縮在Alpha的懷里,是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
緊接著,一只修長干凈的手從后方握住他的手背,帶著他的筆作勢要寫答案。
他當然是想要Alpha寫答案的。
Alpha卻故意不落筆,還靠近了些,在他耳垂咬了一口:“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他被咬得顫抖了一下,后頸的腺體不住發癢,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痕跡,口中卻忿忿道:“人干事?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高考學子?又談戀愛又撩漢,我們真的太難了。”
夢境中畫面一晃,Alpha已經吻了下來。
許棠舟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猶在夢中,他只聽自己心跳如擂,被動又渴望地在迎接著這個吻,幾乎搞不清楚纏綿的熱吻里到底是誰更主動。
朦朧的光線里,他看見對方立體深邃的五官,棕色睫毛又長又密,一邊吻他一邊露出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笑容,就像惡作劇得逞,對方顯得格外心滿意足。
驚雷連連,沉悶得遠在天際。
一明一暗的室內,玻璃上映著他們的身影。少年模樣的Alpha咬上他的后頸腺體,看上去很兇,咬下來卻很輕。許棠舟看向玻璃,便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眸子讓許棠舟遲鈍地想起他的名字:“……凌澈。”
許棠舟叫出那名字的時候醒了。
天色大亮,眼前是費舍酒店的天花板,提醒他剛剛是在做夢。
后頸的腺體微微發癢,就像真的被咬過一樣。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路嘉好像已經走了,竟沒有打招呼,不是說好是朋友了嗎。
不過許棠舟舒了一口氣,慶幸道:還好,只有他一個人在。
這都……多久沒做過那種夢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見到了夢中對象本人的緣故嗎?還是因為在凌澈房間借電話的時候,不小心用一個奇怪的姿勢腦補了一輛沒有牌照的車
最開始做這種夢的時候許棠舟剛完成分化,復診時他羞澀地告訴了醫生。
醫生安慰他,說是正常現象。
每一位Omega發育后都會夢到潛意識里面的理想型,這表示他們發育已經完全成熟了。只是許棠舟分化晚,這種情況就比同齡人出現得晚,讓他不要擔心。
醫生還調侃:“怎麼樣,你的Xing幻想對象是不是理想型?”
許棠舟想了想,紅著臉說:“臉看不清,但是A到腿軟!”
直到有一天他在電視里看見了凌澈,夢里那人的每一處細節都似找到了歸宿,恰如其分地完美貼合。
他啃了一半的蘋果都嚇掉了。
他問家人:“媽,我是不是認識他?”
謝蕤走過來看了電視里的人:“你想起什麼了?”
他怎麼好意思說都在夢里干了什麼,只說:“我覺得他特別眼熟,好像認識。”
謝蕤便笑了笑,告訴他:“他叫凌澈,是個大明星。你是他的粉絲啊,當然認識了。”
當時許棠舟就被自己的不要臉震驚了,只感謝自己以前不是毒唯,因為他發現他電腦硬盤里不同款式的Alpha還挺多。
事實證明夢境與現實是有區別的。
許棠舟來參加年會時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可惜,凌澈沒有他的夢里一半溫柔,還可能對Omega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