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你孔姐]:厭哥和野哥呢?我就怕他們兩個把之前的群屏蔽了,特意拉的新群,怎麼還是看不見人?而且一沒還沒倆?
[不準來日方長]:他倆要沒了可不就一起沒了嗎,連體嬰兒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一個夸張的形容詞
[社會你孔姐]:不至于吧,這過年過節大放假的,他倆還能黏糊在一塊兒?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曉姐,你聽過一句詩嗎,就是寫他們倆的。
[社會你孔姐]:?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社會你孔姐]:……
[社會你孔姐]:你說得對。
[社會你孔姐]:所以你們誰去私戳一下他們?他倆可是主角,今天必須得先來試衣服。
[不準來日方長]:不是上次那兩套嗎?
[社會你孔姐]:不是,那家店倒閉了。
[不準來日方長]:哦,怎會如此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怎會如此
[不準來日方長]:但是這大白天的有點不敢打擾他倆,怕被暗殺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me too加一
[不準來日方長]:當然,大晚上更不敢。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me too加二
[不準來日方長]:想到這樣被喂狗糧的日子還要過一年半,我就覺得悲哀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me too加三
[不準來日方長]:所以我們可該怎麼辦啊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沒事,反正梁山伯和祝英臺在劇本里因為家長阻攔已經BE了,到時候我再把結局改虐一點,哭死他們,以報我們被撒狗糧之仇
[不準來日方長]:好主意
眼看話題走向越來越不正常,宋厭連忙飛快在大群里回復道:[收到]
其他人秒回。
[不準來日方長]:OK,那人齊了
[YAN]:?不是還有夏枝野?
[不準來日方長]:你收到和他收到有什麼區別?
[學習委員只愛學習]:我打賭,他現在不超過你方圓兩米。
宋厭抬眸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一抬胳膊就能夠到的地方吃著棒棒糖的夏枝野:“……”
他跟夏枝野有這麼黏糊嗎?
這群人是不是太夸張了?
他必須要證明一下自己和夏枝野是兩個成熟獨立的個體。
于是看了眼時間,收起手機,隨手把校服套進大衣里面,拿出傘:“我先去學校,你過半個小時再來。”
夏枝野:“?”
“自己看群里。”
宋厭冷冰冰地扔下這麼一句話,就獨自轉身撐傘走進了青灰色小巷連綿蕭索的春雨里。
剩下夏枝野倚在躺椅上,拿出手機,看了眼聊天記錄,然后笑著咬碎了嘴里最后剩的那點兒薄荷味的棒棒糖。
新婚夫夫黏糊點怎麼了。
這群單身狗就是嫉妒他們,在挑撥離間。
想讓宋厭超出他方圓兩米,不可能。
想著,拎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邁著長腿,幾步跟上,躲進宋厭傘下,摟過他的肩笑道:“那可不行,我不能承受和我的男朋友分離整整半個小時的相思之苦。”
神他媽相思之苦。
如果不是外面還下著不算小的雨,宋厭一定已經把夏枝野一腳給踹飛了,冷著臉嫌棄道:“起開,別膩膩歪歪的。”
“嘖,在北京每天跟我膩膩歪歪的也不知道是誰,怎麼一回到南霧就不認賬了?是玩膩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打算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了?”夏枝野戲精附體,依萍上身。
宋厭面無神色,拔吊無情:“嗯,膩了,膩到一年半載之內都不想再和你膩膩歪歪了,所以你可以拿出那只伸進我大衣領子里的爪子了嗎。
”
話音剛落,突然“轟隆隆”一聲,暗沉的天際平地起了一道驚雷,震耳欲聾,毫無征兆,驚得冷酷渣男宋大厭本能就往后一退,縮進了夏枝野的懷里。
看著懷里突然受驚的怕黑怕鬼又怕雷的宋大喜同學,夏枝野實在沒忍住,低笑出了聲:“看見沒,說假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看,我說我愛宋大喜他就沒有反應。”
宋厭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連忙重新站直身子,冷冰冰道:“巧合而已。”
“那你再說一遍。”
“膩了,膩到一年半載之內都不想再和夏枝野膩膩歪歪。”
轟隆隆隆隆——
比上次還要響兩倍的驚雷立即平地響起。
夏枝野笑著摟住了再一次本能彈射進他懷里的宋厭,低聲笑道:“所以有些話不能亂說,老天爺可是長著耳朵的。不過我們厭哥怎麼什麼都怕,這麼柔弱?”
那時候宋厭還不知道夏枝野說的第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聽到后一句話,然后惱羞成怒地給了夏枝野一肘子:“你才柔弱!你全家都柔弱!”
夏枝野也就順勢摟著宋厭,整個兒癱到了他肩上:“嗯嗯,我真的好柔弱,被你打了了一下就站不起來,要厭哥哥親親抱抱才能好。”
“夏枝野!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
“哎呀,沒辦法,我太柔弱了,站都站不穩了,厭哥快來抱抱。”
“抱個屁!”
“厭哥,我渴,我要喝你給我買的奶茶。”
“滾。沒錢。”
“那我請你喝。”
兩個人就一個笑著,一個罵著,摟摟抱抱追逐打鬧地出現在了學校的老街。
他們以為這就如他們往常每一次走過這條老街時那些嬉笑怒罵一般,會不停地重復上演,樂此不疲,帶著一身的朝氣和藏不住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