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夏枝野牙癢心也癢。
以前一哄就上當,一逗就炸毛,現在居然還能有來有回地陪自己演戲了,看來某個小東西是真的能耐了啊。
不給他點教訓看看,就不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影帝。
夏枝野想著直接趁宋厭不注意,一個伸手摟過他的腰,翻身壓到床上,然后整個人俯在宋厭身上,把手從毛衣下擺探了進去,輕輕一按。
宋厭當即微蜷起身子,抓住了身側的床單:“夏枝野,你……”
“我馬上一個月見不到我男朋友了,有點難過怎麼辦?”夏枝野低著嗓音,聽上去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宋厭心里一軟,沒有第一時間推開。
于是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感受到某只手正在試圖去解開他的小帳篷,連忙忙一把摁住,啞著嗓子:“你別亂來,現在還是白天。”
夏枝野卻只是附在他耳側,輕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妖妃禍亂朝綱都是不分晝夜的嗎?”
說完,手上微一用力,宋厭除了緊緊抓住床單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以外,就已經什麼也做不了了。
直到空氣里多了類似于石楠和麝香的味道,才得以漸漸找回意識,眼角和唇角都是異常的糜紅,而在感覺到他的手掌被夏枝野牽引著覆上某處的時候也沒有拒絕。
連著兩次,都很舒服,總該獎勵些什麼才對。
然而就在即將從校褲邊緣探進的時候,校褲兜里響起一聲熟悉的“叮咚”。
夏枝野微頓,決定不管。
接著又是一聲“叮咚”。
夏枝野依然決定不管。
然后就是“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沒完沒了,無止無境。
夏枝野:“……”
看著夏枝野頓在絕望又麻木的表情,宋厭突然覺得又心疼又好笑,笑著抽出自己的手,抽出床頭的抽紙,仔仔細細把手指和某處擦干凈后,再從夏枝野的褲兜里抽出手機。
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鎖夏枝野的手機密碼。
然后翻轉屏幕,沖著夏枝野晃了晃:“這次可不是我不禮尚往來,是命運不允許。”
夏枝野看了看屏幕上那幾條瘋狂夸贊宋厭后媽、匯報提親工作以及表示她們已經快到宿舍樓下讓他們快點下去的微信,再看了看宋厭幸災樂禍的表情,輕磨了下后槽牙:“沒良心的小東西。”
宋厭表示非常接受這個稱呼,心情不錯地把夏枝野從自己身上踹開。
然后慢條斯理站起身,清洗手指,整理儀容,拎出事先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端起桌上擔心假期沒人照顧所以準備帶回家的“宋小喜”,回頭賞了正坐在床邊冷靜的夏枝野的一個吻,就準備離開。
卻被夏枝野捉住腰摁住,摟進了懷里。
宋厭以為他又要說些什麼不著調的調情的話,正準備好無情嘲笑,卻聽到頭頂傳來低低的正經一句:“如果過年回家不開心了或者想我了,就告訴我。”
宋厭回想起往年每年過年家里虛偽的熱鬧和極致的壓抑,垂下眼瞼,看著手里那盆小鐵樹:“告訴你又有什麼用。”
夏枝野注意到他的神情,低聲笑道:“告訴我是沒用,但我們家宋小喜是神樹,所以只要你想我了,告訴我,再對著宋小喜許愿,六個小時內我必然出現。
”
“……傻逼。”宋厭知道夏枝野是在哄他,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后嫌棄地推開他,“行了,別這麼磨磨唧唧的,你還是先去洗個涼水澡吧冷靜冷靜吧,我先走了。寒假不把題刷完,別來找我。”
說完宋厭就扔下還獨自支著帳篷夏枝野,推著行李箱,帶著宋小喜,就離開了宿舍,頭也沒回。
因為他怕自己再回幾次頭,可能就要跟著夏枝野一起回家過年了。
而夏枝野看著某個無情遠去的渣男背影,低頭笑了一下。
沒刷完題不能去,那就是刷完題就可以去了。
看來自己可以開始準備從夏瑜那里騙機票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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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接宋厭的車不是宋明海在南霧常用的那輛邁巴赫,而是覃清在南霧分公司的專用車,司機也是覃清自己的助理。
這種細小的區別足以說明問題。
宋厭和覃清并排坐在后座,目光無意識地落到覃清手腕上,淡淡問了句:“他打你了嗎。”
覃清微頓,然后捂著手腕淺笑道:“沒,他還不至于打我,就是起了些爭執,他想讓我簽一份文件,握著我的手太用力了些。”
這回說得委婉,但不是假話。
宋厭問:“他公司出了問題?”
宋明海當時和覃清結婚的時候,公司就是遇上大問題,然后靠著覃家的技術專利和部分資金周轉過來,漸入佳境。
所以覃清有現在公司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是除了宋明海以外的最大股東,而且負責財務審計這一塊,在很多決策上她的意見都很重要。
再聯系到宋明海想接近夏家的行為,宋厭猜十有八九是宋明海的公司出了什麼事情,并且在事情的處理上和覃清有了分歧。
覃清知道宋厭很聰明,也就不打算瞞他,免得他再多想:“你爸之前在南霧拍了塊地,想做國際購物中心,主打高端市場,但因為疫情原因,進口貨物受阻,項目短期內不可能再繼續,資金跟不上,只能改投房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