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259章

  陳皇后這話,幾乎已然是全挑明了,賀顧頓時漲紅了一張臉,結結巴巴半天,一句話也沒說上來。

  本以為,今日是來被惡婆婆棒打鴛鴦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發展……

  不是,皇后娘娘對兒子成了斷袖,這是不是也接受的太快、太沒有障礙了一點?

  怎麼和想象中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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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從陳皇后那里回去,賀顧只簡單取水洗漱了一下,脫了衣裳便倒頭呼呼大睡。

  心中沒再懸著那塊大石頭,賀顧也終于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總算沒再頂著眼下兩片烏青了。

  只是這幾日,他都枕著三殿下那塊玉入睡,可卻一個夢也不曾做過,可見這塊玉要麼就是已經失了效用,要麼就是個冒牌貨,并不是他的那塊“心想事成玉”。

  還好……如今皇后娘娘也什麼都知道了,而且賀顧完全沒感覺到陳皇后介意自己拐帶了她兒子搞斷袖這事……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皇后娘娘,能這樣看的開,但總歸不是壞事,不僅如此,陳皇后還和陛下請求,推遲兩年給三殿下指婚,這對賀顧來說,自然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至少他能安心出京去,不必擔心回來就聽說王府里有了恪王妃,頭上一片綠。

  今日比武是最后一日,為著爭最后的拔用名額,各個擂臺都打的很血腥,賀小侯爺心情好了,看擂臺也比昨日有趣兒的多。

  只有一件事比較奇怪,賀顧前幾日都心不在焉的,今日上午比完了,準備叫賀誠一同去吃午膳,才忽然發現賀誠竟然不見了。

  仔細一想,前兩日,到了午膳時候,似乎也都是他和言定野兩個人一塊用飯,少了賀誠,他也沒多想,只覺得可能是和新結識的朋友見面去了。

  只是怎麼一連就是三天?

  還每天都是這個時辰……倒還挺規律。

  看來少年人就是少年人,甭管平素性子再穩重,結識了新朋友,都是熱火朝天、玩得自己都不記得姓什麼了的……

  下午比完,各個擂臺終于決出了最后一個拔用名額,比較意料之外的一件事,是北三臺的擂主,最后定下的竟然是柳見山。

  賀顧發現是他的時候,也有些驚訝,無他,這走向實在與上輩子完全不同,柳見山若是真去了承河大營,那一來幾年以后的廣越倭患,就要無人領兵鎮壓,還有廣越夷人叛亂,這些事一旦發生了,那朝廷可怎麼辦?

  不僅如此,柳見山不去洛陵大營,那就不會被聞家招攬,忠王將來可謂是直接斷了一臂,這樣他定然是不可能與太子相抗衡了,也不知道裴昭臨究竟還能支棱多久……若是太子提前盯上了三殿下,那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著急也沒有用,賀顧只得暗自在心中記下這些事,以后再想辦法看看怎麼解決。

  天色漸晚,這幾日賀顧與三殿下都沒怎麼見面,白日里碰了頭,也只是裝做普通郎舅倆頷首打個招呼,再沒什麼多的接觸了,憋了幾天,心里還有點饞,索性借著還玉的機會,直接去了裴昭珩的王帳。

  剛到帳邊,果然迎面就遇上一個小內官,那小內官走的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差點一不小心撞上賀顧,還好賀顧眼疾手快,一把給擋住了。

  賀顧蹙眉道:“你是哪位主子帳中的?怎麼這樣毛躁,也不看路?”

  那小內官嚇了一跳,看清他面容,連忙跪下道:“哎呦,奴婢不長眼,沖撞了侯爺,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給侯爺磕頭賠罪了。”

  賀顧見狀,趕忙攔住,道:“罷了罷了,不必磕了,你自去吧,小心些別再撞了別人。”

  那小內官趕忙站起身來,撣撣衣衫下擺,低著頭道:“是、是、多謝侯爺提點,奴婢省的了。”

  便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賀顧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古怪,然而仔細去想,卻也一時想不到是哪里古怪,正怔愣著,便聽到后面傳來一聲有些驚訝的輕喚:“賀侯爺?”

  賀顧扭頭一看,叫他的竟也是個小內官,只是眼下這個小內官,賀顧認得,他似乎是皇帝身邊的,名叫齋兒。

  賀顧道:“你怎麼在這里?”

  齋兒躬身行了個禮,道:“是幾日前,陛下遣了奴婢,到三王爺帳子這邊伺候的。”

  賀顧看著他身上的衣衫,忽然腦海中靈光一現,回過了神來,方才到底是哪里覺得那個撞了他的內官不對勁了——

  那內官全程不敢對他抬頭,叫他看見正臉,而且穿著打扮,皆與齋兒無異,就連腰上掛著的穗子也是一樣的式樣,身量、胖瘦皆有八九分相似,若不是熟悉的人,只看個背影,或是遠遠瞧一眼,搞不好都得弄混了。

  賀顧雖然平素遲鈍,但上輩子畢竟還是被人陷害,才會叫裴昭元列足了十三條大罪,死的凄慘,是以他心中驟然警覺了起來,本能告訴他……方才那個小內官,絕對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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