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252章

  此刻賀顧見了故人,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只是這一世果然還是因著他重生之故,諸事皆與前世不同,柳見山現在來了北二臺找他打架,皇帝還怎麼分派他去廣越?柳家又要如何東山再起,重新發跡?

  ……不過,這于柳見山或許也是件好事,不去南邊,他就不會被聞家勾搭上,攪和進奪嫡這攤渾水里,也不至于落個戎馬半生,不得好死的下場了。

  柳見山見賀顧盯著他打量,并不知他在想什麼,只以為他也是如同那些嘴巴不干不凈的癟三一樣,見他生的貌若好女,就要因此調笑輕蔑與他,柳見山心中最恨這個,當即便冷哼一聲,道:“柳某不才,也想討教討教侯爺的本事。”

  語畢也不等賀顧反應,手中不知什麼材質鍛造而成的一柄細細軟劍出鞘,“錚”的一聲輕鳴,抬手就朝著賀顧面門刺來。

  賀顧也不慌張,只迅速舉刀蕩開了那軟劍,這便與他纏斗了起來。

  打了沒一會,柳見山心中便有些驚疑不定,他自然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并不是賀顧的對手,可他們二人已然過了三五十招,卻仍然沒有分出勝負,這自然不是賀顧贏不了他,只是他們打斗之時,賀顧那柄錯金環彎刃開背大刀,無論是朝他劈、砍、削、挑,皆是刀鋒微錯,甚至有時只以刀背相擊,他們交手打斗刀光劍影、叫臺下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那賀小侯爺有所保留,但并不明顯,旁人看不出什麼門道,柳見山卻能感覺的出來。

  他不知為何這位侯爺如此相讓,心中有些疑慮,但盡管只交手了這三五十招、盡管賀顧有所保留,他仍然能察覺的出來自己不是對手,再拖下去打他百八十個來回,也只能被賀顧牽著鼻子走,便蹙了蹙眉,道:“侯爺還請罷手,我自認輸了!”

  賀顧會讓他,當然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柳見山因著自小長在那樣一個府宅里、又有那樣一個親爹,他又生了這樣一幅相貌,自小便性情陰鷙多疑,倒也不是說他壞,只是習慣了以最壞的用意揣度他人,若非前世他們機緣巧合,一起出生入死過一回,賀顧也不能和他結識相交,柳見山多疑,只是尋常搭訕接近不了他,還會惹他多心,這一世賀顧有心拉攏于他,心知對柳見山偏要這樣,要叫他想不通、弄不明白他行事動機,心里憋不住了自己來找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是以賀顧也并不解釋,面上也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看似十分憨厚的笑了笑,嘿嘿道:“哎呦,承讓、承讓。”

  柳見山果然喉結滾了滾,但見賀顧一副渾然不覺,也完全不打算解釋他方才為什麼有所保留、刻意相讓的模樣,也不好開口,只目色幽深、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便收了劍,躍下臺去。

  底下的人沒看懂,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道:“怎麼不打了?好歹柳世子能和賀侯爺打個旗鼓相當,還沒看過癮呢,怎麼就認輸了?”

  又有人道:“你看得明白個屁,什麼旗鼓相當,人家都咂摸出味了,賀侯爺真是蔫壞,故意吊著人玩,拿刀背砍人,你們說這能砍出個什麼名堂?他這樣了柳世子都不能取勝,自然是心知不敵,不愿再浪費功夫了。”

  有明眼人提點,大伙這才恍然大悟。

  內官記了勝負,又喊了一聲擂主仍是賀顧,問誰還要再挑。

  經了寧四郎、柳見山二人一遭,汴京誠中的勛貴子弟們本就知道賀顧不好惹,也沒想著啃這塊硬骨頭,汴京城外的勛貴、武將子弟們也看出來了這位小侯爺果然是名副其實,并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一時都有些躊躇了起來。

  內官連問幾次,都沒人應答,只好道:“各位想清楚了,擂臺比武共有五日,每日各臺決出的擂主,可得拔用,若是再無人迎戰,到今日日落十分,賀侯爺可就定下是北二臺的擂主了!”

  內官此話一出,人群便也交頭接耳了起來,過了半晌果然又有人上臺挑擂,只是他們都是躊躇再三、咬牙跺腳心一橫上來的,賀小侯爺把他們搓吧搓吧,收拾了踹下臺去,卻不廢什麼功夫。

  自然,也有那猴精的,打著借車輪戰消磨賀顧體力,最后再去漁翁得利的主意,只是萬萬沒想到,臺上的賀小侯爺,確是如牛一般、似乎怎麼折騰都不見疲態、反而隨著時間流逝、越戰越勇,額上沁出一層薄汗,更襯得他麥色皮膚健康通透、劍眉星目越發俊朗、朝氣蓬勃起來。

  打了一日,除了最后的確上來了兩個還算有本事的、以及開頭挑擂的寧四郎、柳見山,其他的都只能說,也就那麼回事,給賀顧練練手尚可,要說是對手,卻遠遠夠不上。

  賀小侯爺自然是當仁不讓,成了比武第一日,北二臺的擂主。

  日頭西斜時,賀顧跳下臺來,賀誠趕忙湊上來,遞過一塊帕子給他擦汗,又遞了水囊,比了一日,午飯也沒吃,他大哥肯定是又累又渴,賀誠見大哥擦了汗,又咕嘟咕嘟喝水,忙道:“慢點喝。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