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250章

  ……這個看起來倒是不錯。

  賀顧抽出那刀,放在手上掂了掂,這次果然很有分量,刀身也光澤熠熠,一看就是一把經過精心鍛造、打磨的好刀,只是不知道這樣一把好刀,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這把刀對尋常人來說,也的確是有些太重了,耍起來怕是很不趁手,恐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就要把腳趾頭都給剁了,這才沒被挑走,只是賀顧握住刀柄抽了出來,卻覺得手感正好,甚至重量也在他正好能駕馭的范疇內,有那麼點如臂使指的感覺。

  賀小侯爺見獵心喜,立時便握著那刀不撒手了,拎著就往北三擂臺去了,他得了好兵刃,心中便直接更多三分把握。

  恰好他一過去,臺上便傳來了一個男子有些驚慌的大喊聲:“我認輸!我認輸!”

  寧四郎的狼牙棒,便這麼正正好,堪堪的停在了那男子腰前,直等那認輸的男人連滾帶爬躥下了擂臺,惹的臺下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哄笑聲,寧四郎才收了兵刃,抹了抹鼻子,哼笑道:“可還有要來的?”

  賀顧拔高了嗓音,氣沉丹田、字正腔圓道:“我來!”

  他足下在臺邊階上借力一蹬,提著那刀身子如燕般在空中一翻,只眨個兩下眼睛的功夫,便已經施施然落在了擂臺正中央。

  寧家在北地云州,臨近承河,子孫代代從武、雖然沒有什麼世襲爵位在身,但也是有些頭臉的。

  寧四郎并沒見過賀顧,但只見了他躍上臺來這身段,又看清了他手中那柄開背大刀,也不由得眼前微微一亮,贊道:“好輕功!好刀!”

  臺下眾人看清賀顧面貌,他們自然是認出了,這是那位人稱京城勛貴子弟第一人的賀小侯爺,頓時一片躁動、人聲嘩然、十分興奮,一時人頭攢動,議論紛紛,更有去隔壁擂臺叫人來看的、叫好的、還有喝倒彩的。

  寧四郎聽清楚下面的人說了什麼,挑了挑眉道:“哦?你就是那個賀顧?”

  賀顧道:“是我。”

  寧四郎道:“聽說你在汴京,是個什麼第一人,我寧家一直在云州,倒也不曾領教過京城的第一人,今日便要好好見識見識了。”

  賀顧雙手握住大刀刀柄,聞言唇角勾了勾,朗然一笑道:“那你且來罷!小爺今日就讓你長長見識!”

  賀顧雖說重生后,咸魚了一陣日子,但他畢竟曾在軍營里打著滾過了十幾年,好斗如同一種本能,早已經刻進了骨子里,平日閑散也就罷了,一到了這種熱火朝天、男人們赤膊相斗、兵戎相見的場合,便免不得要跟著熱血沸騰,寧四郎方才在臺下連退近十人,賀顧自然也被勾的起了好勝心。

  寧四郎聞言,拎起了兩截狼牙棒,嘴上也不示弱,挑眉吊兒郎當的笑了笑,道:“刀兵無眼,賀侯爺可得小心了,不過你生的這樣俊俏,我也不忍心下狠手,若是打不過了,求我一句,叫聲好哥哥來聽聽,我便不下狠手,如何?”

  臺下頓時一片哄笑。

  賀顧倒也不著惱,只哼笑了一聲道:“屁話恁多。”

  便舉了刀,直直奔了過去——

  臺上兩人兵戈相見,一時金鐵激鳴不絕于耳,賀誠看的心中惶惶,生怕那狼牙棒不長眼,下一秒就錘到他親愛的大哥臉上,砸個血糊糊,正緊張著,卻忽然感覺身周人群一空。

  他怔了怔,扭頭便見到恪王殿下不知何時駐足在了他身邊。

  賀誠嚇了一跳,連忙行禮道:“見過王爺。”

  裴昭珩眼睛盯著臺上纏斗的兩人,并未看他,只道:“不必多禮。”

  賀誠這才道:“王爺怎麼上這來了?”

  裴昭珩道:“本王來看看子環,只是來的遲了。”

  賀誠趕忙道:“來的不遲,不遲,這才剛剛開始打呢。”

  裴昭珩的目光停在了賀顧手中那柄大刀上——

  他眼中帶了三分笑意,只是很快消去了,并未被賀誠察覺。

  賀顧和寧四郎的比武,很快就覺出了勝負,以賀小侯爺踢飛了寧四郎手中的狼牙棒,又一個掃堂腿勾得他摔了個狗吃屎,最后用刀架在寧四郎脖子上收了場。

  賀顧“呸”的一聲吐出了嘴里叼著的發帶,笑的很不像個好鳥,促狹道:“如何?怎麼不叫聲好哥哥,也讓小爺聽聽?”

  寧四郎:“……”

  見他面色醬紫如豬肝,賀小侯爺心里終于爽了,只暗道這姓寧的,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也配讓他叫好哥哥?

  真是忒不要臉!

  正想著,轉目便無意間掃到了臺下一個身著玄色衣衫的人影。

  那人一雙桃花眼本是疏冷淡漠的、此刻卻眼帶三分笑意,正定定的望著他。

  也不知為何,此刻分明是賀顧在臺上,裴昭珩在臺下,他被三殿下這般仰望,原是他高高在上,可賀顧卻莫名被他這一個眼神,便有些看得臉紅心跳了起來。

  只是短短一瞬,耳根子都禁不住有點發起了燙。

  好死不死,此刻萬眾矚目,他一臉紅,眾人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更好死不死的是,那方才還言語挑釁的寧四郎,敗下陣來被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挑釁了回去,卻并不惱怒,只沉默了一會,忽然氣沉丹田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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