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189章

  賀顧一腳踢暈了被他用刀架在脖子上的那家伙,執著刀便迎上了那三個追過來的人,一時兵刃交擊作響,賀顧以一敵三,四人纏斗成一片。

  裴昭珩看的眉頭緊鎖,上前抬手便抽過了周羽飛手中長刀,只道:“借刀一用。”

  不等周羽飛回答,他便已飛身上前,加入了戰局。

  賀顧何等身手,三殿下何等身手?

  便是只賀顧一人,收拾這三個也不費什麼功夫,何況還有個三殿下臂助,只過了短短七八招,便收拾了一個,又奪了另兩人手中兵刃,橫刀在他們頸側,賀顧低頭踩著其中一個的背脊,冷聲道:“誰叫你們來的?”

  誰知這人落了敗,受人挾制死門,竟然也不驚慌,反而忽然反向抬起一臂,袖口里隨之射出三枚閃著銀光的東西,賀顧幾乎是立刻就看清了那是三枚小小的袖箭,通體閃著銀光的箭身,箭頭卻一片烏黑,顯然是淬過毒的,距離實在太近,賀顧竟一時躲閃無門,眼看就要中招——

  “小心!”

  電光火石之際,還好有人一把撈住了他的腰,猛地拉他側過身去,這才將將躲過。

  拉他的正是三殿下。

  賀顧驚魂甫定,回過神來便感覺到地上被他踩著、暗算他的這人忽然不掙扎了,他心頭一股不祥預感浮起,翻過那人的身子,果然見此人的口鼻已經冒了黑血。

  裴昭珩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翻過被他架著刀的那個,亦是如此。

  周羽飛在背后低喘一口氣,道:“都是死士,另外三個追我時,袖箭已經用過,我正要提醒二位爺,誰想您二位就直接上了……還好沒事。

  賀顧蹲下身翻了翻這幾人身上衣裳,很快便在袖口里發現了一個眼熟的標記,眉頭一緊,低聲道:“洛陵鎮守大營的人?”

  聞修明的人?

  ……裴昭臨干的?

  他回頭看了看三殿下,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兩人目光相觸片刻,裴昭珩頓了頓,道:“……不是他。”

  賀顧沉默了一會,道:“我知道。”

  他倆在這打啞謎,周羽飛聽得云里霧里,正要發問,他懷里一直昏迷著的蘭疏卻幽幽醒轉了。

  幾人連忙圍了上去。

  見蘭疏睜開眼睛,周羽飛連忙關切道:“蘭姑娘,你可好些了嗎?”

  蘭疏正要答話,卻一眼就看見了身前的裴、賀二人,她愣了愣,立刻面色大變。

  聰明如她,自然知道,此刻她出現在賀顧面前,意味著什麼。

  裴昭珩看出她心中所想,低聲道:“蘭姨不必驚慌,子環都知曉了。”

  蘭疏一愣,道:“什麼?”

  又側目看了看賀顧,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道:“駙馬爺……都知曉了?”

  賀顧:“……”

  這種發現整個世界都在一起忽悠自己的感覺,實在不太妙……

  他不動聲色的磨了磨后槽牙,面無表情、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我都知道了。”

  蘭疏沉默了一會,忽然瞧見了三殿下一向系的整整齊齊的衣襟,今日竟然不大嚴實,微微開了一點——

  好死不死,蘭疏正好看到了那兩排看起來生龍活虎、甚為活潑的小牙印。

  蘭疏:“……”

  她看了眼二位小祖宗,由衷的感慨:“二位爺……你們這麼快啊。”

  賀顧:“……”

  裴昭珩:“……”

  ……啥玩意?

第62章 

  蘭疏問的這話什麼意思,在場只有裴昭珩一人心知肚明,另外兩人——

  賀小侯爺懵,周統領更懵。

  氣氛一時十分尷尬,還好有個心比賀顧還大的周羽飛,一點也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便是聽他們說話如打啞謎一樣鬧不明白,只當是他粗人一個,腦子笨不好使,也不糾結于此,十分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問賀顧與裴昭珩道:“二位爺怎麼會在此處?昨晚上除夕,今兒可是大年初一啊,宮中難道不曾設宴麼?”

  賀顧想起了昨晚的事,一時心中百味陳雜,沉默了一會才將昨日宮宴的事,和三人細細復述了一遍。

  待他說完,周羽飛和蘭疏俱是面色大變。

  周羽飛驚道:“什麼?是誰干的?難不成竟真將宗山一整座寺都屠了不成?真是好狠毒的心,他究竟圖什麼?”

  這樣冷的大雪天里,蘭疏更是急的腦門上都出了幾滴豆大的汗珠,她自小服侍在陳皇后身邊,情分非比尋常,后來才會被吩咐去照顧兩位小主子,此刻她心中真如被油煎過一般,急道:“什麼?哪個不長眼的禁衛,竟然當著娘娘的面這樣說……還說的這般聳人聽聞,娘娘哪兒聽得了這個?這回娘娘的病定然要不好了!”

  昨日征野告知裴昭珩,賀顧沖出城的原委時,因著時間倉促,征野也只說了個囫圇大概,此刻聽了賀顧的話,裴昭珩才知道昨日事發的詳細經過,他握著刀柄的手,一時用力到骨節微微泛起白來。

  賀顧見他這幅神色,心知三殿下多半是在擔心陳皇后,他本來就是因為自己才會追出城來,雖則昨日二人之間糾葛了個亂七八糟,但眼下見了被一路追殺到京郊的周羽飛和蘭疏,再聯想到昨晚上那個形跡可疑的傳信禁衛,賀顧心中分得清輕重緩急,自然知道,此時此刻,最要緊的是宮里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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