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94章

  賀顧聞言恍然,拍了拍腦門道:“還是蘭姨想的周全,我竟然沒想到這一層。”

  蘭疏愣了愣,道:“爺怎麼也叫起奴婢蘭姨了,奴婢一個下人,哪里當得起?”

  賀顧道:“瑜兒姐姐怎麼叫,我自然也怎麼叫了。”

  蘭疏無奈的笑笑,也不再和他客氣,只從身后跟著一眾宮人中,點了兩個小內官、兩個小宮女,道:“你們帶著駙馬爺回去,若是我與公主一時沒回,便服侍駙馬歇息。”

  宮人應是,蘭疏便轉身離開,帶著剩下的宮人們,往皇后的芷陽宮去找人了。

  賀顧在此之前,還未曾去過慶裕宮,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奇,畢竟是瑜兒姐姐長大的地方,他自然想看看是什麼模樣。

  夜色已深,幾個宮人提著宮燈引路,他和征野走得快,很快便到了慶裕宮。

  只是天幕濃黑如墨,賀顧也沒太看清,慶裕宮中景致如何,便已經走到了長公主的寢殿殿門前。

  征野被打發去了偏房休憩,那兩個宮女要侍候他更衣洗漱,賀顧聞言趕忙推拒道:“不必不必,我還不歇,要等蘭疏帶著殿下回來的,你們自去歇了吧,不用管我。”

  兩個小宮女面面相覷,但也不敢違抗駙馬的意思,便躬身行了個禮,退下了。

  賀顧走進寢殿,關上殿門,便立刻聞到了一股淡淡檀香味——

  果然是瑜兒姐姐的味道。

  他轉身看到了寢殿里的那張紅木大床,心中不由得有些旖旎——

  這是姐姐從小睡到大的床啊……

  若不是還沒換寢衣,真想上去打個滾兒。

  不過,瑜兒姐姐果然好學,竟然連寢殿里,都布了書案文墨,還有一個不小的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全是拳頭厚的大部頭,賀顧走上前去,就著殿中燈火看了看,這些個書的名字,他每個字兒都認得,只可惜組合在一起,便又不認得了。

  本來還想看看,有什麼話本子之類的,好打發打發時間,是他疏忽了,忘了瑜兒姐姐那般性子,又怎麼可能會有話本子,能在她的書架上存活下來?

  要等蘭疏和瑜兒姐姐回來,賀顧便只得先坐在了書案前的長椅上,趴在案前,十分無聊的打算隨手抓兩本薄一點的書看。

  瑜兒姐姐什麼事,都做的有條不紊,便是書案都理的整整齊齊,明明白白,連已經攤開了的書都沒有,賀顧只好看起了疊在一旁的書堆。

  一看之下便發現,書堆旁邊,竟然有個十分精致、小小的烏木匣子。

  他愣了愣,抬手撥開那匣子,只見匣子里疊了一摞書信。

  賀顧看了看書信的抬頭,又看了看落款——

  竟然好像是……

  那遠在金陵的三皇子,寫給皇后娘娘的家書?

  賀顧有些好奇,雖然知道窺探別人書信,不大光明磊落,但心中好奇心作祟,還是沒忍住看了兩行。

  別的不說,三皇子和瑜兒姐姐不愧是親姐弟,都寫得一手好字,雖然字體字形不同,但賀顧跟著長公主習字十來日,書法水平已經大有進益,此刻他一看這書信上,三皇子的筆跡,便知道三殿下于文墨一道,定然也是功力頗為深厚的。

  賀顧正要繼續往下看,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子環……你在看什麼?”

第38章 

  賀顧萬沒想到,頭一次干壞事,就叫瑜兒姐姐逮了個正著,長公主這一聲叫的,差點沒把賀小侯爺嚇得跳起來。

  他按捺住險些從嗓子眼里,跳出來的一顆心,回過頭干笑道:“呃……沒看什麼,咦?姐姐你這是……”

  長公主身著一件月白中衣,草草挽著的一頭烏發沾了三分水汽,她臉上、頸間隱隱還有瑩潤水珠,顯是剛剛出浴。

  長公主道:“天氣炎熱,身上有汗,席間難坐,我便先回慶裕宮,打水沐浴。”

  賀顧恍然道:“原來如此。”

  只是瑜兒姐姐若是剛剛沐浴,身上卻沒冒熱氣兒,面色仍然冷白……

  ……難道是用冷水洗的麼?

  忍不住道:“雖然夏日里天熱,但我聽說,女子天生畏寒,瑜兒姐姐以后還是少洗冷水為妙,恐怕對身子不好的。”

  長公主應了一聲,她走到書案前,賀顧愣了愣,卻見她忽然伸手合上了那個烏木匣子,道:“子環剛才在看這些書信嗎?”

  賀顧心頭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偷看人家書信,被逮了個正著,瞬間有些尷尬,道:“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就是以為瑜兒姐姐,去了皇后娘娘那兒,我在這等著有些無聊,就想找本書看看,不巧看見了這個匣子……就……”

  長公主把那烏木匣子取了過去,這次她沒再收在書案上,而是放回了一旁高高的書架上,這才轉身看著賀顧,道:“這些是三弟從金陵寄回來,給母后的書信,多是報報平安和身體近況,沒什麼好看。”

  賀顧撓撓頭,道:“這樣啊,只是為何這書信……會放在姐姐宮中,皇后娘娘不收著嗎?”

  長公主頓了頓,道:“我原先留在宮中,替母后打理宮務,這些東西也都收在我這里。”

  賀顧聞言,不免有些驚訝,由衷道:“姐姐真是厲害,會武、會寫字、會彈琴、學問又好、竟然還能幫著娘娘打理宮務,我的一日只有十二個時辰,難道姐姐的便有二十四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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