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67章

  便只駙馬爺這般相貌人品,京城里不知多少官家小姐都牽掛著,她自然也未能免俗,見了面便為其春心浮動。

  只是萬萬沒想到,駙馬爺平日里,看起來是個粗人、大大咧咧混不吝,此刻卻好似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還這麼冷言冷語相對,就差沒明著說,叫她安分些了。

  駙馬爺也太過火眼金睛,又不解風情了……

  可終究是小心思被戳穿,蘭宵當即便覺得無地自容,羞憤難當起來,她兩片櫻唇喏喏,一句話說不出來,一張俏麗小臉瞬間慘白如紙。

  賀顧卻沒再給她一個眼神,只徑自進校場找他的長公主去了。

  卻說校場上,長公主已經換回了,平日里那般素凈無任何紋樣的紅衣,且是束腰窄袖模樣,顯然很方便練劍。

  最后一式結束,長劍被她劍尖向上、在身后提著,走到了校場邊上。

  裴昭珩一早晨的劍練完,臉上卻也未帶一絲薄汗,甚至連氣色也沒有一點變化,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就好像剛才他是去散步賞花,而不是大開大合練劍一樣。

  蘭疏見他收了劍勢,她懷里抱著劍柄,連忙小步跑上前去,將那劍柄恭敬奉上。

  裴昭珩臉上又覆蓋回了那薄薄面紗,他接過蘭疏手中劍柄,干脆利落的收劍回鞘。

  然后看著天際初升的朝陽,忽然愣了會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蘭疏道:“殿下,差不多也該是用朝食的時候了,咱們回去麼?”

  裴昭珩卻道:“賀子環呢?”

  蘭疏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子環好像是駙馬的表字,三殿下這是在問駙馬呢,便道:“回殿下的話,蘭宵早早便去侍候了,只是不知道眼下起了沒。

  她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始終沒敢開口說出來。

  裴昭珩淡淡掃她一眼,道:“有話就說。”

  蘭疏一哽,心道每次一有話要說,果然都瞞不住殿下,有些小聲道:“奴婢……奴婢這話可能有些多心,只不知道,為何陛下,要選蘭宵到駙馬爺身邊伺候,她原來在張貴人宮中,便不是什麼本分的人……只怕,只怕……”

  裴昭珩沉默了一會,道:“只怕什麼?”

  蘭疏頓了頓,道:“只怕她在駙馬爺身邊,也不會安分的。”

  裴昭珩卻淡淡道:“不安分便不安分吧。”

  蘭疏一怔,心中這才猛地回過味兒來……

  這……蘭宵,難道是陛下和三殿下,故意安排在駙馬爺身邊的嗎?

  也是……若是有個嬌美妾室,一則能讓駙馬正常生兒育女,為他們賀家留下子嗣,二來也好讓駙馬別整天盯著殿下,改天露了陷兒。

  正想著,他們身后卻遠遠傳來了賀小侯爺十分興奮的叫聲——

  “瑜——兒——姐——姐——”

  “你在這兒呀!”

  裴昭珩:“……”

  蘭疏:“……”

第31章 

  若是尋常夫妻成婚,第二日是斷斷不會像如今的賀顧與長公主這麼閑的,且不說賀顧這睡到日上三竿的大懶覺,肯定是沒了,長公主也決計不可能這麼優哉游哉的練劍。

  普通媳婦,還得給公婆敬茶呢。

  但如今成婚的是帝女,自然沒這種煩惱,整個公主府唯一的主人便是她——

  在這府中,公主和駙馬夫妻二人就是天,當然誰的茶也不必敬,怎麼舒坦就怎麼過。

  如果是以前,賀顧聽說長公主晨起練劍,十有八九會以為,她練的是那種輕柔好看的花架子,大越朝有不少女子,都把劍這麼練,與其說是練劍,倒不如說是舞劍,更為貼切。

  但有了昨日在喜房中的一番交手,他自然也知道長公主身上,是有真功夫的,所以知她練劍去了,賀小侯爺就免不得犯了老毛病,想要在如今的妻子面前,好生展露展露自己的本事,也好叫她早日傾心于自己。

  自然是風風火火,趕來找她。

  蘭疏見他過來,垂首屈膝禮道:“見過駙馬爺。”

  賀顧只朝她微微一點頭,示意她不必多禮,便轉頭看著長公主,笑的春光燦爛道:“姐姐這是練的什麼劍?要不要我陪你?”

  長公主道:“我已練罷,不必了。”

  賀顧聞言,不免微覺可惜,立刻開始追悔莫及起來。

  新婚第一日,他竟然就沒出息的睡了個大懶覺,不僅錯過了瑜兒姐姐的頭一回梳妝,眼下匆忙趕來,她竟然連劍都已經練完了。

  賀顧心中的小算盤落了空,也只得有些不甘心的悻悻道:“啊……那好吧,改日咱們再一起。”

  不過仔細想想,劍明日還能練,今天他與瑜兒姐姐,卻還有大好的時光,賀顧便又重新振作了起來,道:“姐姐,咱們去吃朝食麼?”

  長公主卻忽然無來由的微微嘆了口氣。

  賀顧也不知道她在嘆什麼,只以為她是練完劍累了,仍然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問道:“姐姐?”

  長公主默不作聲的邁步,賀小侯爺見狀也立刻跟上,二人便帶著后面的蘭疏,一齊回到了公主府前院膳廳。

  朝食準備的不算琳瑯滿目、十分豐盛,但卻絕對算得上精致用心,燉的濃稠鮮香的骨湯、再加上順滑勁道的細面,上綴幾點碧綠蔥花,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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