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6章

  “我扭曲?我犯得著嗎?你爹你娘不管你?你爹那是身子不好管不著你,有心無力,你仗著你娘心軟護著你,不把你做的這些破事告訴祖父,你就可勁兒的作是不是?”

  “言家就你一個嫡孫,你自己爛成泥,我都懶得管你,但回頭要是氣壞了你爹的身子,氣壞了外祖父的身子,我把你皮扒了你信不信言定野?”

  賀顧越說語氣越森冷,言定野被他瞪的莫名氣短了三分,縮了縮腦袋小聲道:“祖父他身子骨硬朗著呢……”

  賀顧伸手就在他屁股蛋子上一巴掌:“你還敢頂嘴是不是?”

  言定野嗷的叫了一嗓子,他表哥手勁兒大,盡管隔著衣服,這一巴掌也打的差點叫言定野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他疼的呲牙咧嘴:“不頂了不頂了,表哥你別打我了!”

  賀顧勻了兩口氣,終于把被拎了半天的雞崽兒表弟放了下來,道:“回家跟你爹認錯去,以后不許再來這里。”

  言定野的臉頓時又苦了下來:“我也沒干嘛……我就是聽個曲兒……我……”

  然而賀小侯爺眼珠子一瞪,言定野到了嗓子眼的狡辯又給生生嚇得憋了回去。

  “回家,我送你回去。”

  言定野委屈巴巴看了賀顧一眼,道:“……喔。”

  兩兄弟離開房間,順著樓梯下去,這兩人都生的好,賀顧尤甚,此刻他一張俊俏面龐上帶了三分薄霜,更顯出挑,離開花月樓不免又惹了一群姐兒門眼波暗送,只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賀小侯爺此刻滿腦子都是怎麼整治這個不爭氣的表弟,哪有閑工夫看她們。

  言定野被賀顧押著,活像是被酷吏押去苦寒之地流放的囚犯,長街上人流如織,他卻覺得一顆心仿佛掉在三九天里,拔涼拔涼。

  一會回了家,如果真的要跟父親認錯……那他爹不就知道這一個月他都在窯子里泡著了……

  這不告訴他爹還好……告訴了恐怕真要氣出毛病來了,他正想轉臉跟賀顧討價還價,長街盡頭卻傳來一陣喧囂聲。

  賀顧的注意力也被遠處的人聲吸引了,他扭頭去看,遠遠就見到了打頭侍衛舉著的明黃色旗幟,上頭一個獵字,正迎風招展——

  這是宮里哪位出宮狩獵去了?

  賀顧還沒來得及細想,那邊的馬隊快馬馳著,幾個呼吸間功夫已經到了他們面前,行人遠遠見了,也都紛紛避讓。

  賀顧抬眼去看,只見一群人前呼后擁,正中間那匹膘肥體壯、通體油亮的黑色高頭大馬上跨著一抹明艷的紅——

  馬上的紅衣女子獵裝打扮,窄袖長靴,英姿颯颯。

  她面覆薄紗,露出的半張臉瑩白如玉、肌膚賽雪,她的眉不似尋常女子一般畫的彎彎細細如柳葉,反倒直來直去,眉尾輕輕上揚,形狀比起男子也無甚區別,只是稍細了些。

  但恰是這一副干凈利落的眉,反而襯的那雙本應含情帶俏的桃花眼脫去了所有媚意,只剩下九分高高在上的寒,和一捧凜冽如秋水的眸光。

  不知是不是巧合,馬上紅衣女子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恰好停在了賀顧身上,兩人目光短短相逢片刻,她很快便又淡淡然挪開了視線。

  賀小侯爺卻看的差點癡了,甚至連心跳都不由得漏了幾拍,然而等他回過神,馬隊卻已經絕塵而去。

  那一抹紅色,也再難尋覓。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一下,還是在作話解釋一下,關于長公主這個稱號,不感興趣可以直接跳下一章嗷!

  “東漢末年的蔡邕注解《史記·孝武本紀》時稱“帝女曰公主,儀比列侯。姊妹曰長公主,儀比諸侯王。”但事實上,就像日本內親王未必是皇女一樣,兩漢時期并非每位長公主都是皇帝姐妹。

  西漢時,漢文帝登基后立長子劉啟(即漢景帝)為太子,太子生母竇姬為皇后,長女劉嫖為長公主。漢武帝時,劉徹嫡女當利公主為衛長公主。由于西漢禮儀制度仍處在發展中,和東漢及之后歷代有所不同,一般認為,普通情況下,西漢封為長公主的皇女都是嫡長女,比如館陶長公主劉嫖和衛長公主,此外,皇帝也可封自己的姐妹為長公主,比如漢武帝的姐姐平陽長公主(在嫁給衛青之前,《史記》對平陽公主的記載從“公主”變成了“長公主”),和入宮撫養年幼的漢昭帝的大姐鄂邑蓋長公主(即蓋長公主)。”

  以上資料來源百度百科,本文的長公主指的就是皇帝的嫡長女,并不是皇帝的姐妹。

第4章 

  直到儀駕消失在長街盡頭,賀顧才默默轉回頭來。

  言定野“嘖”了一聲道:“昨日我才聽聞皇后娘娘鳳體抱恙,長公主這些日子在西山隨陛下圍獵,竟這麼快就趕回汴京了,一片孝心真是日月可鑒啊。”

  賀顧沉默了一會,道:“剛才那位是長公主?”

  言定野湊過來八卦兮兮低聲道:“應當是的,陛下寵愛長公主殿下,年年出宮圍獵,帶著的就只有太子殿下和她,連二皇子殿下……陛下都不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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