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丞無奈地說道,只是用手捏了捏郁南的鼻子,郁南再次睜開眼,宮丞便收回了笑意,沉聲問:“突然那樣做,是不是和路易有關?”
路易?!
郁南當然記得路易是宮丞的前男友,還是糾纏十幾年那種,聽封子瑞說,他們分分合合,應該是感情很深。而毫無疑問地,路易的才華與外在都是他不能與之相比的。郁南之所以退縮,其實有這個原因,不過他自己都沒單獨理出來好好分析過罷了。
不過,宮先生是怎麼猜到的?
他認為宮先生不知道路易與他見過面。
事實上,宮丞本來并不知道。
他從國外回來那天,路易來匯報公事上的進度。恰巧宮一洛也在,他前些日子與人非法賽車被舉報了,當天便賴在樹與天承討要被宮丞扣下來的跑車。
“路易!”宮一洛一見路易便黏了上去,“我上次幫了你的忙,你可要謝我。”
宮丞抬起眼皮:“幫了什麼忙?”
宮一洛說:“誒,就是小小的給你當了個電燈泡而已嘛,你以為我真的那麼饞嗎?哼,你帶小情人回去,有沒有想過路易多傷心?”
路易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宮丞也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對宮一洛說:“下次不準插手我們的事,拿了鑰匙滾吧。”
宮一洛撇撇嘴,當真拿了鑰匙,臨走前倒回來說:“小叔,你是不是把郁南甩了?臥槽我才發現他竟然把我拉黑了。”
宮丞哪好意思講事實上是郁南把他甩了,只看了侄子一眼,涼悠悠的。
等宮一洛見好就收走了,宮丞才對留在辦公室的路易說:“我以為你沒這麼無聊。
”
路易笑,淺色頭發挽在耳后,淡淡道:“只是因為好奇去看過一眼,是個不錯的孩子,你不要想太多。說正事吧。”
正是因為這樣,宮丞才再次過來逮人,這次話不多說,直接讓保鏢上陣,免得這家伙又跑了。
此時見郁南臉色微變,連瞳孔都稍微放大,宮丞以為果然被自己猜中,沉著臉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郁南搖頭:“沒有說什麼,他只夸了我的手很穩。”
宮丞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觸手那片發絲柔軟,像擼貓:“不管他說什麼,以后都不用再理他。”
郁南愣住,以后?
宮先生的意思是他不同意分手,也不怪他做出那樣的行為,還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嗎?
天上原來真的會掉餡餅!
他還以為要被逮住是要算賬呢!
宮丞果然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這一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
郁南還沒反應過來:“您不和我分手?真的?”
“單方面提出的分手都是無效的,你那個很會談戀愛的室友沒有告訴你?”宮丞真有些不悅了,說完就懲罰性地在郁南腰上捏了下。
郁南痛得腰一軟,“啊”了一聲,宮丞皺眉:“你受傷了?”
郁南:“我沒事!!”
他慌忙往后退,宮丞欺身上來就要掀開看。車子后座空間再大也有個限度,郁南“嘭”地撞到車頂,吃痛呼出聲,宮丞已將他按住,看到郁南一臉驚恐,死命按住衣服,聲調都在抖了:“不要!”
宮丞:“……”
車外保鏢與小周面面相覷……沒想到宮先生也會霸王硬上弓。
車中play什麼的,令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稍微走遠了些。
車內宮丞停手,捏了捏眉心:“我不是要強暴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受傷。
”
郁南咬著唇:“……”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他只是現在沒法給宮先生看而已。他喜歡宮先生,所以才因為自卑而提出分手。他喜歡先生,所以連紋身也要紋玫瑰。
這讓他覺得自己身上像是主動打上了對方的烙印,而他的少年人的自尊與驕傲也要強得緊,這怎麼輕易就能說出口。
覃樂風說了,戀愛中誰愛的多一點,誰就吃虧一點。
看宮先生吧,郁南覺得宮先生現在就很吃虧。
再說了,剛上完色的皮膚發紅,很多地方還沒完善,他還得上第二次色才能將疤痕完全消弭其中。
“是我不小心在桌子上撞了一下。”郁南小聲道,“很快就沒事了。您又在擔心我了嗎?”
宮丞剛想說話,臉上就被什麼溫熱的東西觸碰了一下,蜻蜓點水似的,快得他幾乎沒察覺到。
是郁南紅著臉主動湊上來,在他臉上留下的一個吻。
宮丞怔忡,只見郁南乖巧地看著他,又快又急地說:“關于您說不要分手的提議我同意了。不過我沒有覺得您年紀大……也不對,我覺得你就是稍微大了那麼一丁點,真的,就是一丁點。”
頓了頓,他補充,“親您一下,表達我的歉意。”
宮丞真覺得新鮮。
這到底是示弱還是老虎頭上拔毛?撩人而不自知的人就該被教訓一頓。
“這樣就表達歉意是不是太簡單了?”宮丞故意道,“你知不知道我收到那紙條的心情是什麼?”
郁南:“……”
宮丞在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下,唇一碰到,郁南就緊張得屏住了呼吸。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他卻早就在夢里反復溫習過,連“分手”這段時間也常常夢到。
現實中真實被吻到感覺的感覺是在太好了,宮先生身上的氣息那麼迷人,他止不住背脊就開始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