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揚哼哼唧唧得像是要哭,他不依不饒,酒壯熊膽也能壯色膽,伸手就去掀廖星辰的衣服。
冰涼又滾燙的指尖觸到肌膚,往下就是若隱若現的人魚線,他哀求道:“你不能這樣冷酷又無情……”
………………
帳篷的遮光簾不知何時被拉了起來,將天和地隔開,自成一個世界。
超級月亮終于露臉,大本營的天文愛好者扛著□□炮筒對著月亮拍照。那帶著血色的明月照亮藏藍色的夜空,宛如一簾幽夢,將整座青山映得發紅發燙。
輕風卷著夜色拂過草地,像無聲無息的幽火要燎原,明明隔著防風的帳篷,朝揚覺得自己仿佛也被那陣不知名的火燒得全身滾燙,腦子一片空白。
風聲間有人湊在他的耳邊,呼吸濃重地低聲叫他的小名,朝揚啞著嗓子叫那人廖哥哥,叫他廖老師,還叫他親愛的。
再往后就沒有聲音了,帳篷外的風還在躁動,從山間來又往山間去,帳篷內帳篷外溫度截然不同。
地上是用來清潔的紙團。
作者有話要說: 咳,什麼都沒發生。
今天是夏至,看在揚揚生日的份上,滿足他的愿望。
第34章 緋聞男友
后半夜青山下了場小雨, 第二天清晨山風泛著冷意。
主辦方貼心為各位露營觀星者準備了免費的早餐,白粥小菜,不算豐盛但正好暖人心胃。
大本營臨時搭建的就餐區熱鬧非凡, 大家都在聊昨晚的超級月亮,分享彼此拍的絕照。
只有角落的一桌氣氛異常的安靜, 三個外向的加上一個表面內向的, 硬是湊成了四個啞巴。
在外人看來, 他們就像臨時搭臺的陌生人,各吃各的誰都不搭理對方。
廖星辰一貫沉默高冷, 吃東西的時候更是少話, 這是他從小就養成的“院長兒子”習慣。
而徐磊和宋連飛是不敢吭聲, 他們從昨晚開始就憋了一肚子話, 礙于某人的低氣壓, 打算回到大院再私下偷偷的問朝揚。
朝揚裝了一勺白粥榨菜塞進嘴里,按平時的速度他應該吃第二碗了,但今天卻難得慢了下來。
因為他在走神。
昨晚廖星辰怕他疼, 不管他怎麼拱火怎麼鬧,就是不肯答應和他一起偷吃蘋果。
最后雙方是用手幫彼此滅的火。
一想到這雙好看的手昨晚握住己時的那種奇妙觸感,朝揚差點被粥水嗆到原地去世。
廖星辰瞥了他一眼, 抬手給他輕輕順背,結果越順這人咳得越厲害。
磨磨蹭蹭吃飽下山,坐車回市區,假期的最后一天,濱江院子里幾乎瞧不見孩童的身影, 都被父母鎖在家里補作業。
倆小情侶昨晚鬧騰得太晚,沒怎麼睡好。他們在樓道口吻別,約好晚上八點見。
玩也玩了, 鬧也鬧了,該收心好好學習了。
可朝揚覺得己的酒好像還沒醒,靈魂還留在青山的那頂帳篷里。
他暈乎乎地回到家補眠補到下午,睡醒之后頂著頭雞窩腦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傻笑。
腦海里全是昨晚的限制級畫面。
朝海和楊欣蘭下班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陌生的傻缺兒子,叫他幾聲都沒個反應。
朝海湊到廚房和楊欣蘭一起摘菜,他把綠油油的菜葉扔了,留下光禿禿的菜梗,一本正經道:
“你瞧瞧他那傻樣兒,一看就是昨晚和對象在外面玩瘋了,現在還沒回魂兒呢。”
的確是挺像的,楊欣蘭把被扔掉的菜葉撿回來,小聲說:“就是不知道他的對象到底是宋連飛還是徐磊……”
早戀這種事可大可小,萬一處理得不好毀的是倆家的孩子,楊欣蘭主張以退為進,只要不影響到學習,隨他們鬧騰。
朝海也同意:“宋家和徐家的這兩孩子都不錯,我覺得誰都可以……”
話音剛落,門響了。
宋連飛拿著一本數學題冊站在601門口,他撓著臉說:“海叔蘭姨,揚,額不是,朝揚在家嗎?”
“我手機聯系不上他。”
當然聯系不上,那人正在犯傻呢,都快成聾啞人士了。楊欣蘭意味深長的看了宋連飛一眼,心里了然。
她柔聲問:“你過來找揚揚寫作業啊?”
宋連飛紅著臉點頭,他其實是過來找朝揚聊天的,憋了一天一夜,再憋下去估計得病。
作業只是個順便,畢竟最后一天假期了。
朝揚看到宋連飛就知道他是來問他和廖星辰之間的事的,趕忙起身招呼人進了己的房間。
哥倆勾肩搭背,神神秘秘的把房門關上,像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朝海和楊欣蘭又湊進了廚房,一邊禍害青菜一邊繼續八卦。
宋連飛高一時和朝揚同班,住西苑那邊,平時很少出現在東苑,來朝揚家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今天如此反常登門拜訪,肯定是昨晚這兩人的關系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朝海分析完,語氣篤定道:“原來是宋家的小子。”
楊欣蘭也覺得很有道理:“我剛剛問他是不是來找揚揚,他都臉紅了。
”
朝海拍腿:“誒嘿,那不就是不好意思麼!”
天氣因為昨晚那場半大不小的秋雨突然轉了涼,楊欣蘭決定今晚吃火鍋,她把底料熬好,還特意多備了宋連飛的那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