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中二少年打扮,又帥又颯。
可一想到這位酷哥未來會成為猛男色的忠實熱愛者,朝揚就適應不良:“石頭,你衣柜里只有黑色的嗎?”
徐磊答:“不是啊,還有灰色,白色,還有件不怎麼穿的藍色……怎麼了?你要借衣服?”
朝揚小聲問:“那……有粉紅色嗎?”
徐磊一臉“什麼玩意兒”的嫌棄表情:“惹,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顏色的衣服?”
有的。
而且不止衣服,未來的你踏馬連手機殼都是粉色!
所以人的審美果然是會隨著年齡而改變的,現在的他覺得廖星辰帥,和石頭以后會瘋狂迷戀粉色大概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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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江醫院腦外科。
楊欣蘭剛下手術室,在科室走廊上和陳樺打了個照面,兩人明明共用一間辦公室,卻很難有機會見面。
楊欣蘭揉著發酸的手腕,和陳樺分析了幾個病例后開始扯家常:“我家揚揚啊,最近終于轉了性,開始認真學習了。”
學渣肯學習堪比浪子要回頭,陳樺也覺得難得,笑道:“肯努力就好,現在才高二,還來得及。”
“說不定最后能上醫大呢?”
楊欣蘭皺眉嘆了口氣:“揚揚厭學又不是一兩天的事,就他現在這個成績水平,上本科我都要偷笑了。”
“哪里像你們家星星,學習那麼好根本都不用人操心。揚揚要是有他一半的悟性,我和大海燒香拜佛三年!”
誰知陳樺也跟著嘆氣:“我們家那個也不是省心的料啊,學習好有什麼用?動不動就給我惹事。”
楊欣蘭也聽說過一些廖家兒子初中的“光榮”事跡,很難想象那樣一個成績拔群的人,竟然會跟別人打架。
“我一直以為星星很文靜,留長發像個女孩子”
陳樺哼哧一聲:“看起來而已,你看咱家廖院長,頭發比我的還長,他文靜嗎?”
她勾勾手指,示意楊欣蘭湊近,拿手擋著臉像是要說什麼天大的秘密:“一直沒跟你說,這倆父子都是AB血型。”
楊欣蘭恍然大悟:“!!!”
這兩位媽媽讀大學那會兒就特別迷信星座生肖,每天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你今天運勢如何?”或是“怎麼沒穿幸運色?”。
后來畢業雙雙從了醫,為了契合醫生講究科學依據的身份,她們又改研究血型去了,發現比星座還準。
陳樺攤手:“知道我在家多辛苦了吧?我還希望有一個揚揚那樣的兒子呢,嘴甜又會逗人笑,貼心小棉襖。”
楊欣蘭簡直聽樂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兒子有這些優點,“你那麼喜歡干脆送給你吧,幾十年姐妹矯情甭跟我客氣,趕緊拿走。”
陳樺也挺開心:“要不咱倆換換吧。”
聊起自家的兒子全是糟心事,吧啦吧啦根本沒完沒了,兩位媽媽嘮嗑了一陣,發現今晚大家都不用值班,于是一拍即合決定又來次家庭聚餐,直接當著那兩小王八蛋兒的面損。
見面的地點定在了世寧附近一家新開的菜館。
這種聚餐平均每個月都要搞那麼一兩次,早該習以為常了。可收到楊欣蘭短信通知的那一刻,朝揚還是莫名其妙的局促了起來。
他昨晚整宿沒睡,今天隨便洗了個頭就出門了,現在形象如何?黑眼圈重不重?
媽的,穿的好像也太過普通,白體恤運動褲,不夠好看!早知道像徐磊那樣戴條騷包的手鏈了。
徐磊在第N遍被問到“誒幫我瞧瞧我黑眼圈消下去沒?”,終于忍無可忍:“兄嘚,你是去家庭聚餐,又不是踏馬的去約會!”
“頂著倆黑眼圈礙你事兒了??”
朝揚這才安靜下來。
對哦,又不是去約會,那麼在意自己形象干嘛?
廖星辰被老周強制放了兩天的假,晚上又不用自習,朝揚懶得來回折騰,中午便和徐磊隨便在學校附近應付著吃了。
徐磊指著一家紅色招牌:“吃螺螄粉吧?好久沒吃了。”
朝揚知道廖星辰有潔癖,螺螄粉的味道那麼重,吃完頭發絲兒能臭三天,晚上見廖星辰的話……對方會不喜歡吧?
朝揚都沒發現自己那麼在乎這位樓下鄰居的感受,他搖頭道:“我沒什麼胃口。”
徐磊以為他是嫌螺螄粉不夠辣:“那去吃串串?叫上方振和宋連飛一起,四個人剛好湊一桌。”
朝揚退后一大步,螺螄粉都不吃了還踏馬火鍋:“不不不,我今天想吃點清淡的。”
重慶娃娃的清淡就是正常人的微辣,徐磊十分善解人意:“那就路口的酸辣粉吧,放兩大勺酸豆角,夠你開胃了。”
您老能給點靠譜的建議麼?
最后在徐磊驚訝的目光下,朝揚進了一家廣式燉盅連鎖店,“喝湯吧,健康。”
終于到下午放學。
校門外聚滿了學生,三五成群的都在聊晚上去哪玩嗨,五點的太陽落了大半,余暉從新建的樓林間漫出灑在地上,像是鍍了層薄金。
徐磊知道朝揚要去學校附近的菜館,熱心腸問:“要我載你過去嗎?”
他的單車是山地車,沒后座,要載人只能讓乘客站在車轱轆旁的鐵片上,不如廖星辰的那輛坐著舒服。
朝揚擺手拒絕:“我走過去吧,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