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千萬能讓商女士資產打對折,還要跟丈夫商量把投資的項目變現……
商女士深吸一口氣:“行。”
她并非不愛商景,只是比起自己,不那麼愛罷了。
賀絳:“謝謝媽,婚禮邀請函已經發出,機票和酒店我也幫您定好了,希望您賞臉。”
賀絳勾起嘴角:“沒有邀請您丈夫,想必您能理解。”
商女士關閉了視頻,顯然不想聽他叫媽。
……
十五天后,商女士把買房款打過來,賀絳讓林琳帶商景去正式過戶。
房產證下來當天,賀絳從劇組回來,準備和老婆領證。
商景拿著只有自己名字的房產證,明白過來:“什麼沒空,只能我去簽字,你是故意的吧?”
賀絳理由充分:“不是,我沒有買房名額了。”
商景看著賀絳在一排白襯衫里挑來挑去,恕他直言,這些白襯衫有個鬼的區別。
他坐在床上,有些懊惱地道:“那明天我也沒空,你一個人去簽字吧。”
賀絳挑襯衫的手指一頓,轉身逼近商景,雙手撐在他兩側的床上:“沒聽清,再說一遍。”
商景往后仰著,被迫躺在了床上,有恃無恐:“我不去你能怎麼樣?我有作精免責券的!”
賀絳伸手松了松領帶,覺得商小狗把作精券當成他簽發的免死金牌的樣子有些好笑。
“我只接受一種你不去的理由。”
商景貼著床鋪的腦袋猛地回正,震驚地看著賀絳,你什麼意思,還真能不去啊!
賀絳輕聲細語:“那就是——你被我干得起不來床,強行去民政局會被質疑婚姻自由不給蓋大紅章的那種。”
“這樣好像也不錯。”賀絳意猶未盡,“可以變成每年結婚紀念日前的固定節目。
”
越說越離譜了,商景頓了五秒,面紅耳赤地把賀絳推起來:“流氓。”
賀絳撐了一下床沿站起來,順手拉了一把商景:“你覺得選哪一件襯衫拍結婚照好看。”
商景掀了掀眼皮,在襯衫上面掃過去。
講真,襯衫的扣子四孔還是兩孔,以及用十字交叉縫法還是用平行縫法,并不會體現在結婚照上。
商景故意道:“第一件吧,口袋有胸針的。”就讓你孔雀開屏一天。
賀絳:“太不莊重。”
商景:“那最后一件,領口和袖口都做了紅色包邊的。”
賀絳:“不夠素。”
“街頭買件二十塊錢的吧。”
商景心里吐槽著,然而第二天和賀絳一起,穿著精心挑選的同款白襯衫,在鏡頭前笑得像個小狗。
他摩挲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心里感慨萬千,賀絳是他的了。
而賀絳則將底片迅速發給認識的藝術館,要求洗成12寸的,洗十份,還要定制相框。
領完證,賀絳和商景去傅家吃了飯,并贈送結婚照一張。
傅榮笑得合不攏嘴,把照片和家人的掛在一起。
下午,一家人一起去S市的陵園,將這件喜事一并告知傅蓬在天之靈。
賀絳點燃了三支香,拜了三拜,鄭重地插在石頭縫里。
商景突然明白,“不夠莊重”
和“不夠素”,或許是有別的用意。
再過一個月整,便是清明,商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給父親掃墓,身邊就有了賀絳陪同。
商景小時候提出回國給父親掃墓,他媽媽就打開S市的電視臺,清明節都有祭奠烈士的新聞,“你遠程看志愿者掃墓也是一樣的。”
有時候運氣好,取景鏡頭是傅蓬的墓碑,前面有蘸著露水的菊花,商小景才有了“爸爸確實有人掃墓”的實感,更多的時候,他望眼欲穿也捕捉不到。
賀絳握住商景的手緊緊不放開:“爸,請您放心把商景交給我。”
商景:“傅蓬同志答應了!”
……
四月天,春暖花開,很適合辦戶外婚禮。
關于婚禮的消息已公開,粉絲論壇都炸了!
【草草草草!我沒看錯吧,賀絳說他包了最大的影視城辦三天流水席!】
-震撼我媽,不要門票,門口驗粉籍,截止新聞發布之前,只要你祝福過賀絳和商景,就能直接進去吃吃喝喝。
-我我我我說過“磕到了”算不算?
-我回來了,賀絳工作室說算!
-第一次覺得活得久真好,做夢也沒想到能參加男神的婚禮。
-內部消息,是兩場婚禮,一場不公開,一場公開,影視城這場公開。
-感覺突然沒人了?
-你傻啊,都去搶機票和酒店去了。
-這他媽是春運搶票吧,我看到消息第一眼就打開12306,只剩下幾個一等座了,含淚訂票。
-搶到票的姐妹注意哦,不能帶攝像機,門口要過安檢。
-他倆會不會現場發喜糖啊?
-據說,每天隨機一個時間段發,不會全天,賀狗他心疼老婆的手。
-太甜了太甜了!我嘴里已經塞滿喜糖了。
此時賀絳和商景已經辦過一場父母親朋滿座的婚禮,別的不說,份子錢特別多。
但是參加婚禮的人,賀絳的親朋好友跟商景的比例大概是十比一。
賀絳早知這樣不公平,一開始就策劃了兩場,另外一場對外開放,這里不分誰跟誰的朋友,全是來祝福他們的婚姻的共同的“朋友”。
第一場婚禮過后,商景看著一桌一桌的紅包份子錢,驚訝地咬住了指尖:“真多啊。”
他能數半個月。